第十章 醉仙楼的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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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正午。上北城区最大的酒楼醉仙楼。
醉仙楼的二楼都是雅间，而且每一个雅间都是靠着窗户建立。楼层中间并没有设立其它的座位，而是搭建了一个演出的台子。平日里会请一些太古城有名的青楼女子前来表演。
用餐的客人可以选择打开雅间的门欣赏表演，也可以选择关上门安心吃饭。这样的设计，导致二楼的空间利用率并不高，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加起来，总共也只有八个雅间。
但是这二楼走得本来就是精品路线，就连提供的菜式也和一楼的不一样。在这里随便吃上一顿，就是十几两银子的花销。要知道一两银子已经足够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一个月的开销。
所以能在这醉仙楼二楼吃饭的人，都是一些家底殷实的富豪。如果是一个两袖清风的官吏，靠着每个月的俸禄，都很难支付得起这二楼的一顿饭钱。
就算是太古城这样商贸发达的城市，能来二楼吃饭的有钱人也是屈指可数。
二楼东边一个雅间之内。
一张宽敞的桌子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羽化尘和王文博坐在桌前吃得正欢。
对面的椅子上坐着的是叶霜，她正直勾勾地看着对面两个“狼吞虎咽”的吃货。
“怎么了？饭菜不和胃口？要不我叫人过来，你再挑几个自己喜欢吃的？”羽化尘被叶霜的视线盯得有些难受，这才放下了手中飞舞的筷子，问了一句。
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羽化尘本来还想找木一清询问一些事情，但是得知他和潘立两人一早就前往城主府调查去了。
得到了木一清的许可，羽化尘的行动也没有受到任何的限制。而他自然也不可能傻傻地干等，所以羽化尘带上王文博，也准备出去调查一番。
没想到两人刚离开四卫的据点，叶霜就是跟了上来。她倒也是耿直，直接告诉羽化尘，她就是木一清派来专门监督他们的。
羽化尘倒也无所谓带着这么一个“小尾巴”，于是三人就这样组成了一个临时的小队。
接下来就是到了眼前的这一幕。
羽化尘没有提出什么计划，而是在问了叶霜太古城最有名的酒楼后，带着二人直奔醉仙楼而来。
“你们两个，正事还没做，就开始吃喝玩乐起来了？”叶霜气呼呼地对着继续狼吞虎咽的两人呵斥了起来。
“常言道，吃饱饭好干事。我们这是在为之后的事情做准备。你也别看着了，来吃块肉。”
羽化尘边说，边给叶霜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肉。
“不吃！你们两个真是疯了，就算想吃饭也别到这种地方来吃啊。”
“不是你说的这醉仙楼是太古城最好的酒楼吗？而且我在西州的时候，确实也听到过醉仙楼的名字，据说好像还开了不只一家。”
羽化尘也是纳闷，这姑娘真是奇怪，这么可口的饭菜，愣是干瞪着眼，一口也不吃。
“我是说这里是最好的酒楼，但没说要来这里吃饭啊！你知不知道这里的菜有多贵？你们还点了这么多，这一大桌子怕是五十两没跑了。”
叶霜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被气死了。这两人刚才点菜的时候自己拦都拦不住。现在可好，一会要是结账的时候，拿不出钱，她都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我刚才不就说了吗，我会付钱的，你担心什么？”
听到羽化尘这么说，叶霜依旧没有买账，“你付钱？你拿什么付？是，你是功夫一流，但是这吃饭又不是行侠仗义，人家要的是真金白银！”
羽化尘放下了筷子，看着叶霜怒气冲冲的样子，笑了出来。
“你。。。你笑什么？我告诉你，一会要是没钱，我们四卫可是不会管的。”
“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第一，我不喜欢行侠仗义，第二，我已经说过不下三次了，这顿饭钱我会付的，现在给我老老实实地吃饭。”羽化尘还把语气加重了几分，他想吓唬吓唬叶霜，让她能够乖乖听话。
不过显然，这一招对于叶霜一点用也没有，她依旧不动筷子，继续盯着羽化尘。
羽化尘实在有些无奈，他只好拿起了桌上的一个小铃铛，摇了起来。
这是专门用来传唤店小二的东西。
“嘿，这位公子有什么事情吩咐小的？”店小二听到声音，很快敲门而入。
“是这样子，我想先结个账。”
“哎呦这位爷，可是菜式不合口味，还是小的伺候不周，您说，您说，小的马上帮您解决。”
大部分酒家都是先吃饭再结账。这店小二看着满桌子还没怎么动过的饭菜就是慌了神，他还以为是羽化尘有什么不满，才准备提早结账离去。
这二楼的食客，醉仙楼都会想尽办法招待周全，若是惹了客人不高兴，最先受罚的就是他们这些负责招呼客人的店小二。
“你想多了，只是我不付钱，我的同伴吃得不顺心啊。你放轻松，我结完账以后，会接着吃的。”
羽化尘的话让店小二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客人既然有了要求，那么他们也是要尽力满足。
“好的这位公子，这桌菜一共是。。。”店小二竟然看着桌子上的菜就开始计算价格，这也算是他们日积月累练出的特殊技巧吧。
“一共是78两，零头我做主就给您抹掉了。”
听完小二的话，叶霜两眼一黑。本来以为最多也就五十两银子顶了天了，没想到竟然要七十八两！
“那个。。。”羽化尘开口了。
叶霜脑中已经想好了羽化尘之后要说的话，“那个我没钱怎么办？”
“那个，七十八两太麻烦了，这是一百两的银票，就别找了，剩下的你拿去自己花吧。”羽化尘说着，从衣衫内侧的夹层中掏出了一张白色的长一尺宽六寸的桑皮银票。
“好嘞好嘞，谢谢公子，谢谢公子！那您和您的朋友慢用，慢用！”
小二手里攥着银票，晕乎乎地退了出去。这样大方的客人他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一出手就是二十两的打赏，当真是阔绰非凡。
叶霜的脑袋已经停止了思考。她刚才还在想着是要帮着处理，还是撇清关系径直离去，下一刻羽化尘就已经云淡风轻地扔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一想到自己刚才的“冷嘲热讽”，叶霜就是俏脸一红。
“好了好了，这下可以放心吃饭了吧。”
“对，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不应该。。。”叶霜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想道歉却又有些说不出口。
“好了叶姐姐。”一旁的王文博似乎因为吃得太急，噎到了自己，这才有时间停下来说话。
“师兄他就是这样，明明超级有钱，却重来不和别人说。你这几天放心吃，有什么想要的直接和师兄说，反正我从小到大喜欢的东西师兄都买给我了，他大方的很。”说完，他也没等叶霜回话，又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你要是生在有钱人家，绝对是个败家的小玩意。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以后再想要什么东西，我可要好好考虑考虑了。”
“啊，别啊师兄，你可是全天下最好最好的师兄。”
“滚犊子！”
一旁的叶霜被两人的斗嘴，逗笑了，“你们两人的关系还真是好呢。”
“姐姐，我是个孤儿，这些年师兄一直都很照顾我，他就像是我的大哥一样。我们俩的感情当然好了。”
“好了吃你的饭吧，这么肉麻的话也说得出口。”羽化尘直接往王文博的碗中夹了一大把菜。
叶霜终于也动起了筷子，只不过她吃的不多，只是每个菜都尝上一口。
嘴里吃着饭，她的心里却是疑惑满满。这羽化尘对于自己的身份似乎还有所隐瞒。
一个门派子弟怎么会如此有钱？就算是隐龙阁这样的大门大派，也没有这样的经济实力。门派越大，开销自然越大，如果羽化尘是隐龙阁的阁主，可能还能有解释的余地。
“这个事情要不要告诉木叔呢？”叶霜有些摇摆不定。按理说，他是来监督两人的，这种事情自然应该如实汇报。但是双方现在是合作关系，还是应该保持一定的信任。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木一清潘立两人，从一开始就没有准备和羽化尘正常的合作。
不过，羽化尘也“撒了慌”。他的钱，确实就是大风刮来的。
当年太子夺权之前，就有计划地转移了一部分的资产到西州，为的也是以后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但是后来的溃败太过突然，他根本没有机会全身而退。他能做的就只有将这些资产转移到他的儿子段羽也就是羽化尘的名下。还暗中派了一些精通此道的人帮着打理。
这些资产涉及很广。有房屋这种的固定资产。也有一些商铺这样的流动资产。
那时候羽化尘还小，但是有隐龙阁的阁主照拂，这些产业也没有被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染指。
几年前，羽化尘正式接手了这些资产，也算是成了西州的一个隐藏富豪。
。。。。。。
一顿饭吃了足足一个时辰。满桌子的菜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别看了，习武之人饭量很大的。”被叶霜用一种看“饭桶”的眼神盯着，羽化尘也是老脸一红。
“我也是习武之人，怎么没像你一样。”其实叶霜吃得也很饱，但她其实也只是每个菜尝了一口，实在是点的菜太多，这一口一口，也把她给喂撑了。
“师兄，我还想喝碗莲子羹。”
王文博语不惊人死不休。叶霜眼前又是一黑，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饭桶。”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之后你打算怎么办。我可不想之后回去和木叔说，你就只是在胡吃海喝。这样子的话，我们之间的合作也可以趁早终止了。叶霜一直记挂着调查的事情，刚吃完就开始提醒羽化尘。
羽化尘也没有和叶霜争论，他莫名其妙地向窗外打了一个响指。
没过多久，雅间的门被打开。一个长相极为普通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这人内息平稳悠长，最少也是个内力四品的高手。
叶霜虽然从木一清地方知道了羽化尘身边有眼线，但是她这一路走来，却是没有发现周围有此人的行踪。看来这人极为精通隐匿的功夫。
“你们隐龙阁可真厉害，眼线都布置到中州来了。”
“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说了，你们四卫有官家的手段，我们这些江湖门派也有自己的路子。不只是晓天下，西州的各大门派都会有自己的情报组织。混江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消息一定要灵通，这能帮人剩下很多麻烦的事情。”
说完，羽化尘也没等叶霜回话，就又对着进来的中年人说道，
“怎么样？调查清楚了吗？”
“调查好了。”中年人嗓音沙哑，但是吐字清晰，“那人是太古城统财张贤府上的仆人。张贤准备这两天离开太古，前往丰城。”
“果然有问题，就从这张贤身上开始调查吧。”说着，羽化尘站起了身，就准备离开。
“等等，等等。你们这是再说什么啊。哪跟哪啊，为什么要调查这个张贤？他和这次的事情有关吗？”
叶霜随着四卫来到太古城已有一段时日，对于太古城的一些高层自然也比较熟悉。所以她完全想不到为什么要突然去调查这个张贤，难道是因为他住在赵府隔壁吗？
“刚才吃饭的时候，楼下的集市中有一个仆人神色匆匆，满脸焦虑，而且还采购了大量的旅途用品。所以我就派人去查，果然查出了问题。”羽化尘向叶霜解释了一番。
叶霜愣住了。她完全没有注意过窗外的事情。即便是发现羽化尘有时会看着窗外，但他随意的表现也让叶霜没有在意。不仅如此，他还在不声不响之间，指挥了隐龙阁的眼线前去调查。此间，叶霜同样没有任何察觉。
不行，这一定要告诉木叔，这人实在是太“狡诈”了。
“就算如此，那也没有必要去调查张贤吧。可能只是恰巧要出门呢。”心里想着要向木一清汇报，叶霜嘴上还在问着问题。
“那仆人的表情，张贤突然要出远门，还有他是赵飞的邻居，这些点碰到一起，就不再是什么巧合，而是有着必然的联系。”
叶霜听完羽化尘的话，也没有再发表什么意见。
三人离开了醉仙楼，直奔张府而去。
次日正午。上北城区最大的酒楼醉仙楼。
醉仙楼的二楼都是雅间，而且每一个雅间都是靠着窗户建立。楼层中间并没有设立其它的座位，而是搭建了一个演出的台子。平日里会请一些太古城有名的青楼女子前来表演。
用餐的客人可以选择打开雅间的门欣赏表演，也可以选择关上门安心吃饭。这样的设计，导致二楼的空间利用率并不高，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加起来，总共也只有八个雅间。
但是这二楼走得本来就是精品路线，就连提供的菜式也和一楼的不一样。在这里随便吃上一顿，就是十几两银子的花销。要知道一两银子已经足够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一个月的开销。
所以能在这醉仙楼二楼吃饭的人，都是一些家底殷实的富豪。如果是一个两袖清风的官吏，靠着每个月的俸禄，都很难支付得起这二楼的一顿饭钱。
就算是太古城这样商贸发达的城市，能来二楼吃饭的有钱人也是屈指可数。
二楼东边一个雅间之内。
一张宽敞的桌子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羽化尘和王文博坐在桌前吃得正欢。
对面的椅子上坐着的是叶霜，她正直勾勾地看着对面两个“狼吞虎咽”的吃货。
“怎么了？饭菜不和胃口？要不我叫人过来，你再挑几个自己喜欢吃的？”羽化尘被叶霜的视线盯得有些难受，这才放下了手中飞舞的筷子，问了一句。
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羽化尘本来还想找木一清询问一些事情，但是得知他和潘立两人一早就前往城主府调查去了。
得到了木一清的许可，羽化尘的行动也没有受到任何的限制。而他自然也不可能傻傻地干等，所以羽化尘带上王文博，也准备出去调查一番。
没想到两人刚离开四卫的据点，叶霜就是跟了上来。她倒也是耿直，直接告诉羽化尘，她就是木一清派来专门监督他们的。
羽化尘倒也无所谓带着这么一个“小尾巴”，于是三人就这样组成了一个临时的小队。
接下来就是到了眼前的这一幕。
羽化尘没有提出什么计划，而是在问了叶霜太古城最有名的酒楼后，带着二人直奔醉仙楼而来。
“你们两个，正事还没做，就开始吃喝玩乐起来了？”叶霜气呼呼地对着继续狼吞虎咽的两人呵斥了起来。
“常言道，吃饱饭好干事。我们这是在为之后的事情做准备。你也别看着了，来吃块肉。”
羽化尘边说，边给叶霜碗里夹了一块红烧肉。
“不吃！你们两个真是疯了，就算想吃饭也别到这种地方来吃啊。”
“不是你说的这醉仙楼是太古城最好的酒楼吗？而且我在西州的时候，确实也听到过醉仙楼的名字，据说好像还开了不只一家。”
羽化尘也是纳闷，这姑娘真是奇怪，这么可口的饭菜，愣是干瞪着眼，一口也不吃。
“我是说这里是最好的酒楼，但没说要来这里吃饭啊！你知不知道这里的菜有多贵？你们还点了这么多，这一大桌子怕是五十两没跑了。”
叶霜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被气死了。这两人刚才点菜的时候自己拦都拦不住。现在可好，一会要是结账的时候，拿不出钱，她都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我刚才不就说了吗，我会付钱的，你担心什么？”
听到羽化尘这么说，叶霜依旧没有买账，“你付钱？你拿什么付？是，你是功夫一流，但是这吃饭又不是行侠仗义，人家要的是真金白银！”
羽化尘放下了筷子，看着叶霜怒气冲冲的样子，笑了出来。
“你。。。你笑什么？我告诉你，一会要是没钱，我们四卫可是不会管的。”
“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第一，我不喜欢行侠仗义，第二，我已经说过不下三次了，这顿饭钱我会付的，现在给我老老实实地吃饭。”羽化尘还把语气加重了几分，他想吓唬吓唬叶霜，让她能够乖乖听话。
不过显然，这一招对于叶霜一点用也没有，她依旧不动筷子，继续盯着羽化尘。
羽化尘实在有些无奈，他只好拿起了桌上的一个小铃铛，摇了起来。
这是专门用来传唤店小二的东西。
“嘿，这位公子有什么事情吩咐小的？”店小二听到声音，很快敲门而入。
“是这样子，我想先结个账。”
“哎呦这位爷，可是菜式不合口味，还是小的伺候不周，您说，您说，小的马上帮您解决。”
大部分酒家都是先吃饭再结账。这店小二看着满桌子还没怎么动过的饭菜就是慌了神，他还以为是羽化尘有什么不满，才准备提早结账离去。
这二楼的食客，醉仙楼都会想尽办法招待周全，若是惹了客人不高兴，最先受罚的就是他们这些负责招呼客人的店小二。
“你想多了，只是我不付钱，我的同伴吃得不顺心啊。你放轻松，我结完账以后，会接着吃的。”
羽化尘的话让店小二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客人既然有了要求，那么他们也是要尽力满足。
“好的这位公子，这桌菜一共是。。。”店小二竟然看着桌子上的菜就开始计算价格，这也算是他们日积月累练出的特殊技巧吧。
“一共是78两，零头我做主就给您抹掉了。”
听完小二的话，叶霜两眼一黑。本来以为最多也就五十两银子顶了天了，没想到竟然要七十八两！
“那个。。。”羽化尘开口了。
叶霜脑中已经想好了羽化尘之后要说的话，“那个我没钱怎么办？”
“那个，七十八两太麻烦了，这是一百两的银票，就别找了，剩下的你拿去自己花吧。”羽化尘说着，从衣衫内侧的夹层中掏出了一张白色的长一尺宽六寸的桑皮银票。
“好嘞好嘞，谢谢公子，谢谢公子！那您和您的朋友慢用，慢用！”
小二手里攥着银票，晕乎乎地退了出去。这样大方的客人他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一出手就是二十两的打赏，当真是阔绰非凡。
叶霜的脑袋已经停止了思考。她刚才还在想着是要帮着处理，还是撇清关系径直离去，下一刻羽化尘就已经云淡风轻地扔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一想到自己刚才的“冷嘲热讽”，叶霜就是俏脸一红。
“好了好了，这下可以放心吃饭了吧。”
“对，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不应该。。。”叶霜实在有些不好意思，想道歉却又有些说不出口。
“好了叶姐姐。”一旁的王文博似乎因为吃得太急，噎到了自己，这才有时间停下来说话。
“师兄他就是这样，明明超级有钱，却重来不和别人说。你这几天放心吃，有什么想要的直接和师兄说，反正我从小到大喜欢的东西师兄都买给我了，他大方的很。”说完，他也没等叶霜回话，又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你要是生在有钱人家，绝对是个败家的小玩意。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以后再想要什么东西，我可要好好考虑考虑了。”
“啊，别啊师兄，你可是全天下最好最好的师兄。”
“滚犊子！”
一旁的叶霜被两人的斗嘴，逗笑了，“你们两人的关系还真是好呢。”
“姐姐，我是个孤儿，这些年师兄一直都很照顾我，他就像是我的大哥一样。我们俩的感情当然好了。”
“好了吃你的饭吧，这么肉麻的话也说得出口。”羽化尘直接往王文博的碗中夹了一大把菜。
叶霜终于也动起了筷子，只不过她吃的不多，只是每个菜都尝上一口。
嘴里吃着饭，她的心里却是疑惑满满。这羽化尘对于自己的身份似乎还有所隐瞒。
一个门派子弟怎么会如此有钱？就算是隐龙阁这样的大门大派，也没有这样的经济实力。门派越大，开销自然越大，如果羽化尘是隐龙阁的阁主，可能还能有解释的余地。
“这个事情要不要告诉木叔呢？”叶霜有些摇摆不定。按理说，他是来监督两人的，这种事情自然应该如实汇报。但是双方现在是合作关系，还是应该保持一定的信任。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木一清潘立两人，从一开始就没有准备和羽化尘正常的合作。
不过，羽化尘也“撒了慌”。他的钱，确实就是大风刮来的。
当年太子夺权之前，就有计划地转移了一部分的资产到西州，为的也是以后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但是后来的溃败太过突然，他根本没有机会全身而退。他能做的就只有将这些资产转移到他的儿子段羽也就是羽化尘的名下。还暗中派了一些精通此道的人帮着打理。
这些资产涉及很广。有房屋这种的固定资产。也有一些商铺这样的流动资产。
那时候羽化尘还小，但是有隐龙阁的阁主照拂，这些产业也没有被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染指。
几年前，羽化尘正式接手了这些资产，也算是成了西州的一个隐藏富豪。
。。。。。。
一顿饭吃了足足一个时辰。满桌子的菜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别看了，习武之人饭量很大的。”被叶霜用一种看“饭桶”的眼神盯着，羽化尘也是老脸一红。
“我也是习武之人，怎么没像你一样。”其实叶霜吃得也很饱，但她其实也只是每个菜尝了一口，实在是点的菜太多，这一口一口，也把她给喂撑了。
“师兄，我还想喝碗莲子羹。”
王文博语不惊人死不休。叶霜眼前又是一黑，原来这才是真正的“饭桶。”
“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之后你打算怎么办。我可不想之后回去和木叔说，你就只是在胡吃海喝。这样子的话，我们之间的合作也可以趁早终止了。叶霜一直记挂着调查的事情，刚吃完就开始提醒羽化尘。
羽化尘也没有和叶霜争论，他莫名其妙地向窗外打了一个响指。
没过多久，雅间的门被打开。一个长相极为普通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这人内息平稳悠长，最少也是个内力四品的高手。
叶霜虽然从木一清地方知道了羽化尘身边有眼线，但是她这一路走来，却是没有发现周围有此人的行踪。看来这人极为精通隐匿的功夫。
“你们隐龙阁可真厉害，眼线都布置到中州来了。”
“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说了，你们四卫有官家的手段，我们这些江湖门派也有自己的路子。不只是晓天下，西州的各大门派都会有自己的情报组织。混江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消息一定要灵通，这能帮人剩下很多麻烦的事情。”
说完，羽化尘也没等叶霜回话，就又对着进来的中年人说道，
“怎么样？调查清楚了吗？”
“调查好了。”中年人嗓音沙哑，但是吐字清晰，“那人是太古城统财张贤府上的仆人。张贤准备这两天离开太古，前往丰城。”
“果然有问题，就从这张贤身上开始调查吧。”说着，羽化尘站起了身，就准备离开。
“等等，等等。你们这是再说什么啊。哪跟哪啊，为什么要调查这个张贤？他和这次的事情有关吗？”
叶霜随着四卫来到太古城已有一段时日，对于太古城的一些高层自然也比较熟悉。所以她完全想不到为什么要突然去调查这个张贤，难道是因为他住在赵府隔壁吗？
“刚才吃饭的时候，楼下的集市中有一个仆人神色匆匆，满脸焦虑，而且还采购了大量的旅途用品。所以我就派人去查，果然查出了问题。”羽化尘向叶霜解释了一番。
叶霜愣住了。她完全没有注意过窗外的事情。即便是发现羽化尘有时会看着窗外，但他随意的表现也让叶霜没有在意。不仅如此，他还在不声不响之间，指挥了隐龙阁的眼线前去调查。此间，叶霜同样没有任何察觉。
不行，这一定要告诉木叔，这人实在是太“狡诈”了。
“就算如此，那也没有必要去调查张贤吧。可能只是恰巧要出门呢。”心里想着要向木一清汇报，叶霜嘴上还在问着问题。
“那仆人的表情，张贤突然要出远门，还有他是赵飞的邻居，这些点碰到一起，就不再是什么巧合，而是有着必然的联系。”
叶霜听完羽化尘的话，也没有再发表什么意见。
三人离开了醉仙楼，直奔张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