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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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纵有万千不满，身体还是很实诚，哗啦啦翻卷的声音就此如风吹旌旗般展开
跟买彩票是一个心理，老顾说的“万一押中”，令大家还是很期待
李友肖和张五八此刻相隔不过半个身位，但是今日却没有往张五八的卷面上多看一眼
拿到卷子的李长东，似乎这些题目在他眼里不是什么问题，心里洋洋得意
你怼的再凶，我也还是能在卷面上胜上一筹，甚至已经想好了分数出来之后的羞辱之词
正好借此机会，张五八也想试试自己刚刚得到的能力
整个将卷子粗略浏览了一遍，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不同，多少有点不乐
但是当张五八准备在第一道题目上下笔时，也许是因为精神的集中，眼睛里看到的题目变得清晰明亮起来
试卷最后附的草纸也被他撕下来折放在了一边
这些题目的答案像全息投影一般浮在试卷上，也就誊写的过程，费了点力气
从头到尾一直到后面的大题，就连计算的过程都已省去
——二十分钟！
张五八推了一下李友肖，李友肖先是头也不抬的向讲台瞥了一眼，确认老顾的眼光不是盯在他的身上，才转头看去
这个动作，惯犯无疑
只见得张五八侧身拿着卷子出了座位，交了卷
“顾老师，我交卷”
“这才20分钟不到你就做完了？”
老顾抬手看了看表无奈道
张五八云淡风轻的嗯了一声
老顾满脸狐疑，走到讲桌旁边准备改了试卷
还没等老顾看清楚，同校的一位老师将老顾叫了出去
这一出去就是小一个钟头
仍然是有同学在这个空档左面瞄瞄，右边瞧瞧
可能不是图这个虚荣，很可能是已经习惯了这个状态，或者是在锻炼自己的技术
“我靠，你也太随意了！”
“做完了不交干嘛”张五八说的轻松
“飘了！指定是飘了！”
李友肖现在反倒在怪罪他对于学习的不重视了，说完继续埋头解题
坐在前面的李长东应该是全场此时最开心的人了，这么短的时间，想得高分肯定假象
“哼，这么点时间，填空题都都没算完呢吧，待会就让你颜面扫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五八实在无聊，干脆闭目养神起来
有同学陆陆续续交卷，老顾也办完事回了教室
“呦，交这么多啦？都很有信心嘛！”
说着便坐下批改了起来，到交卷只剩李友肖一人的时候，老顾看了他一眼
“没交的同学赶紧交了啊，时间到了”
将卷子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悻悻交了上去
“你站住，批完了再走”
老顾叫住了李友肖，让他很是尴尬
“对、错、错、这个题怎么能这么写呢？”
老顾自言自语，几十双眼睛在下面看着李胖子，双手背在后面，面红耳赤的倒是娇羞
“抄了没？”
“啊？”
李友肖被这突然的问题问楞
“好好说，到底抄没抄，老师又不怪你”
老顾的这一行为类似逼供
“没...真没抄！”
看他说的不像是假话，与他对视了几秒钟将卷子给了他
“77！超了及格线五分！”
他们考的那一版的物理卷子是120分的满分，按照百分之六十作为依据，及格分是72，确实超了五分不假
“哇~”
下面的嘘声已经传来，难以置信平时考及格的及格都够呛的人，现在竟然超了及格线五分！
李友肖明显是对这个分数相当满意，嘴巴逐渐咧开，白牙也慢慢显现
“保持住啊！高考你要能考这么多谢天谢地了”
“来，下一个同学”
老顾又陆续批改了好多同学的试卷，下面的李长东已经有点坐不住了，看来交的较早压在下面也不是什么好事
“李长东！115分，再仔细一点，这大题不应该丢分的，继续努力！”
老顾露出了对好学生的偏爱和对其父亲的敬畏，这两者结合的笑
眼看着卷子厚度见底，最后一张就是“首交”张五八的卷子了
李长东已经伸长了脖子，等待机会
老顾也伸着脖子，对着卷子楞在了那里
许久
“老师，张同学多少分啊？”
见老顾不吭声，他先开了头，满是关心的语气说出了让人讨厌的效果也是绝了
老顾没有回答他的话，直勾勾的看向了张五八
“你有答案？！”
“什么答案？，我连今天要考试都不知道”
“什么答案啊，老师，张同学到底多少分啊？”
李长东迫切的希望听到最好是100以下的分数，最大能接受的限度决不能超过105
“满分！”
“呵呵，我就说嘛...什么？满分？！”
“满分。”
“哇！！！！！！”
老顾已经楞的不成样子，李长东更是楞上加楞，最吃惊的还是那些朝夕相处了三年的同学们，两个字描述，就是惊了
一个贫困县的高中，本就在师资力量和硬件设施上吃亏的学校
本以为这么些年出了李长东这么个优等已经是烧高香了，现在你告诉他平时也就在上游徘徊的同学，考完试刚过完几天，考了满分，换做是你，你怎么想？
“老师您再仔细批改一下”
见缝插针。
老顾没有理他，又看起了卷子
李长东的状态已接近癫狂，同样的他更不能忍受平时远排在他之后的人就这么随意的超了他，而且在交卷时间上来看，自己跟对手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最气的估计就是已经蓄谋了好长时间的好词好句，现在硬生生的让人封了口，无法叙述
“八爷，满分啊！靠！天才！神人！爷爷！”
接着就是李友肖的胡言乱语开始疯狂秀
教室里面开始叽叽喳喳，各种话题裂变开来
“先停一下，都先停一下”
老顾及时维护了教室的秩序，因为他有话要问
“张泽丰，你确定你没看过答案或者之前做过？”
“没必要，老师，如果您不信，可以拿新的试卷来，当堂验证”
“等着，你等着！”
老顾意识到这个试卷应该是第一次拿出，说完慌慌忙忙的跑了出去，可能好多人觉得这没有什么，但是在老师眼里，抛开世俗的绩效和职称，这就是——最旺盛响亮的桃李！
老顾在办公室手忙脚乱的翻新卷子，引得了其他老师的询问，简答的介绍了一下来龙去脉，又惊动了其他科目的老师。
语文、数学、英语、化学......的老师拿着卷子纷纷到来
“张泽丰，你介不介意连其他科目一起考一场？”
说话的是他们班的语文老师，听闻20分钟交卷还满分，抱着怀疑的态度来凑个热闹
“老师，可以是可以，作文能不能不写？”
“可以可以，作文分数大差不差的”
老顾叫张五八坐在了讲台上答卷，六门课的老师站在门口看着，下面的同学期待着
或是真能造就神话，或是啪啪打脸，就在此一举了
“哼，耍点小聪明拿个满分还真把自己当考神了，脸给你打肿！”
李长东的鼻子已经气的歪到一边去了
再看讲桌上的张五八，气定神闲不讲，题目好像根本不值得他思考
人言可畏与之相似，一点风声，迅速传遍
几十人监考一个人，这么壮观的场面，连其他年级的学生和老师都在窗外观望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到了吃饭的时间，里面的人没有要走的意思，外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将阳光都遮挡了
张五八还是在不停的写着，仅他连续书写这么长时间还能坐的端正不觉吃力这一点，试问又有谁能拍着胸脯说能做的更加完美？
“好了，烦请老师们批改吧”
张五八放下笔，伸了个懒腰
两小时四十五分钟！
老师们冲上来拿走属于自己学科的卷子，就地站着批改了起来
“对、对、这个也对、对、对......”
刚才的哇声如果说是兴奋，那么此时的安静就是完全的震惊
李长东的目光已经呆滞，单单是在这点时间里做完这些卷子，就并非易事
李友肖的嘴巴张到快脱臼，在他的印象里，抄答案也没这么快过，老师嘴里一连串的“对”更加难以置信
在场的人的心跳开始加快，仿佛置身于一场豪赌
“我这里又是满分，其他老师呢？”
老顾似乎已经找到了答案，语气不如第一次满分时那般激动
“满分、满分、满分、除了作文没写，其他满分......”
在得知答案之后，里里外外的人才开始叽喳起来，顿时从安静的教室转到了清晨的菜市场
老顾走到张五八前面抓起手就走，其他老师像保镖一样将他围了一圈，挤开外面围观的人群向校长办公室走去
此时的李长东仿佛做了个冗长的噩梦，低声细语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嘴上纵有万千不满，身体还是很实诚，哗啦啦翻卷的声音就此如风吹旌旗般展开
跟买彩票是一个心理，老顾说的“万一押中”，令大家还是很期待
李友肖和张五八此刻相隔不过半个身位，但是今日却没有往张五八的卷面上多看一眼
拿到卷子的李长东，似乎这些题目在他眼里不是什么问题，心里洋洋得意
你怼的再凶，我也还是能在卷面上胜上一筹，甚至已经想好了分数出来之后的羞辱之词
正好借此机会，张五八也想试试自己刚刚得到的能力
整个将卷子粗略浏览了一遍，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不同，多少有点不乐
但是当张五八准备在第一道题目上下笔时，也许是因为精神的集中，眼睛里看到的题目变得清晰明亮起来
试卷最后附的草纸也被他撕下来折放在了一边
这些题目的答案像全息投影一般浮在试卷上，也就誊写的过程，费了点力气
从头到尾一直到后面的大题，就连计算的过程都已省去
——二十分钟！
张五八推了一下李友肖，李友肖先是头也不抬的向讲台瞥了一眼，确认老顾的眼光不是盯在他的身上，才转头看去
这个动作，惯犯无疑
只见得张五八侧身拿着卷子出了座位，交了卷
“顾老师，我交卷”
“这才20分钟不到你就做完了？”
老顾抬手看了看表无奈道
张五八云淡风轻的嗯了一声
老顾满脸狐疑，走到讲桌旁边准备改了试卷
还没等老顾看清楚，同校的一位老师将老顾叫了出去
这一出去就是小一个钟头
仍然是有同学在这个空档左面瞄瞄，右边瞧瞧
可能不是图这个虚荣，很可能是已经习惯了这个状态，或者是在锻炼自己的技术
“我靠，你也太随意了！”
“做完了不交干嘛”张五八说的轻松
“飘了！指定是飘了！”
李友肖现在反倒在怪罪他对于学习的不重视了，说完继续埋头解题
坐在前面的李长东应该是全场此时最开心的人了，这么短的时间，想得高分肯定假象
“哼，这么点时间，填空题都都没算完呢吧，待会就让你颜面扫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五八实在无聊，干脆闭目养神起来
有同学陆陆续续交卷，老顾也办完事回了教室
“呦，交这么多啦？都很有信心嘛！”
说着便坐下批改了起来，到交卷只剩李友肖一人的时候，老顾看了他一眼
“没交的同学赶紧交了啊，时间到了”
将卷子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才悻悻交了上去
“你站住，批完了再走”
老顾叫住了李友肖，让他很是尴尬
“对、错、错、这个题怎么能这么写呢？”
老顾自言自语，几十双眼睛在下面看着李胖子，双手背在后面，面红耳赤的倒是娇羞
“抄了没？”
“啊？”
李友肖被这突然的问题问楞
“好好说，到底抄没抄，老师又不怪你”
老顾的这一行为类似逼供
“没...真没抄！”
看他说的不像是假话，与他对视了几秒钟将卷子给了他
“77！超了及格线五分！”
他们考的那一版的物理卷子是120分的满分，按照百分之六十作为依据，及格分是72，确实超了五分不假
“哇~”
下面的嘘声已经传来，难以置信平时考及格的及格都够呛的人，现在竟然超了及格线五分！
李友肖明显是对这个分数相当满意，嘴巴逐渐咧开，白牙也慢慢显现
“保持住啊！高考你要能考这么多谢天谢地了”
“来，下一个同学”
老顾又陆续批改了好多同学的试卷，下面的李长东已经有点坐不住了，看来交的较早压在下面也不是什么好事
“李长东！115分，再仔细一点，这大题不应该丢分的，继续努力！”
老顾露出了对好学生的偏爱和对其父亲的敬畏，这两者结合的笑
眼看着卷子厚度见底，最后一张就是“首交”张五八的卷子了
李长东已经伸长了脖子，等待机会
老顾也伸着脖子，对着卷子楞在了那里
许久
“老师，张同学多少分啊？”
见老顾不吭声，他先开了头，满是关心的语气说出了让人讨厌的效果也是绝了
老顾没有回答他的话，直勾勾的看向了张五八
“你有答案？！”
“什么答案？，我连今天要考试都不知道”
“什么答案啊，老师，张同学到底多少分啊？”
李长东迫切的希望听到最好是100以下的分数，最大能接受的限度决不能超过105
“满分！”
“呵呵，我就说嘛...什么？满分？！”
“满分。”
“哇！！！！！！”
老顾已经楞的不成样子，李长东更是楞上加楞，最吃惊的还是那些朝夕相处了三年的同学们，两个字描述，就是惊了
一个贫困县的高中，本就在师资力量和硬件设施上吃亏的学校
本以为这么些年出了李长东这么个优等已经是烧高香了，现在你告诉他平时也就在上游徘徊的同学，考完试刚过完几天，考了满分，换做是你，你怎么想？
“老师您再仔细批改一下”
见缝插针。
老顾没有理他，又看起了卷子
李长东的状态已接近癫狂，同样的他更不能忍受平时远排在他之后的人就这么随意的超了他，而且在交卷时间上来看，自己跟对手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最气的估计就是已经蓄谋了好长时间的好词好句，现在硬生生的让人封了口，无法叙述
“八爷，满分啊！靠！天才！神人！爷爷！”
接着就是李友肖的胡言乱语开始疯狂秀
教室里面开始叽叽喳喳，各种话题裂变开来
“先停一下，都先停一下”
老顾及时维护了教室的秩序，因为他有话要问
“张泽丰，你确定你没看过答案或者之前做过？”
“没必要，老师，如果您不信，可以拿新的试卷来，当堂验证”
“等着，你等着！”
老顾意识到这个试卷应该是第一次拿出，说完慌慌忙忙的跑了出去，可能好多人觉得这没有什么，但是在老师眼里，抛开世俗的绩效和职称，这就是——最旺盛响亮的桃李！
老顾在办公室手忙脚乱的翻新卷子，引得了其他老师的询问，简答的介绍了一下来龙去脉，又惊动了其他科目的老师。
语文、数学、英语、化学......的老师拿着卷子纷纷到来
“张泽丰，你介不介意连其他科目一起考一场？”
说话的是他们班的语文老师，听闻20分钟交卷还满分，抱着怀疑的态度来凑个热闹
“老师，可以是可以，作文能不能不写？”
“可以可以，作文分数大差不差的”
老顾叫张五八坐在了讲台上答卷，六门课的老师站在门口看着，下面的同学期待着
或是真能造就神话，或是啪啪打脸，就在此一举了
“哼，耍点小聪明拿个满分还真把自己当考神了，脸给你打肿！”
李长东的鼻子已经气的歪到一边去了
再看讲桌上的张五八，气定神闲不讲，题目好像根本不值得他思考
人言可畏与之相似，一点风声，迅速传遍
几十人监考一个人，这么壮观的场面，连其他年级的学生和老师都在窗外观望
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到了吃饭的时间，里面的人没有要走的意思，外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将阳光都遮挡了
张五八还是在不停的写着，仅他连续书写这么长时间还能坐的端正不觉吃力这一点，试问又有谁能拍着胸脯说能做的更加完美？
“好了，烦请老师们批改吧”
张五八放下笔，伸了个懒腰
两小时四十五分钟！
老师们冲上来拿走属于自己学科的卷子，就地站着批改了起来
“对、对、这个也对、对、对......”
刚才的哇声如果说是兴奋，那么此时的安静就是完全的震惊
李长东的目光已经呆滞，单单是在这点时间里做完这些卷子，就并非易事
李友肖的嘴巴张到快脱臼，在他的印象里，抄答案也没这么快过，老师嘴里一连串的“对”更加难以置信
在场的人的心跳开始加快，仿佛置身于一场豪赌
“我这里又是满分，其他老师呢？”
老顾似乎已经找到了答案，语气不如第一次满分时那般激动
“满分、满分、满分、除了作文没写，其他满分......”
在得知答案之后，里里外外的人才开始叽喳起来，顿时从安静的教室转到了清晨的菜市场
老顾走到张五八前面抓起手就走，其他老师像保镖一样将他围了一圈，挤开外面围观的人群向校长办公室走去
此时的李长东仿佛做了个冗长的噩梦，低声细语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