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2节 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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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雁把风扇打开对头狂吹，迫不及待跑去隔壁巷子买草莓甜筒。
淡粉色的小床上放了一张竹片凉席，这大概是孟雁睡的地方。
孟华扫视着，整个房间小而整洁。
电视旁摆着相册、彩色玻璃球、地球仪...孟雁的书包放在床脚和电视之间的白色书桌上，旁边立着一个红黄色泥人，长长的头发，尖尖的脸，粗线的眼睑和黑大的眼睛。靠着门口的大床床头的桌子上则堆了半米高的书，有漫画书，美术本，彩色画笔，机器人闹钟...桌脚旁是一瓶圆的彩色的海绵宝宝。
门口内侧摆放锅碗的架子，旁边有一个青灰色铁罐，是煤气罐...孟雁每次回去都显得自信几分，可见是十分讨大家喜欢的了。她暗自思忖着，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情。高兴也有，奇特也有。
“赶紧吃赶紧吃，要化啦。”相比激动得有些过分的孟雁，孟华则像一个来到陌生领地的兔子，悄悄地在闻闻嗅嗅，对大的声音异常排斥。
不一会儿，抽屉里各式女生欢喜的东西都被摆上床。问那个泥人，孟雁说那是同学送的，是自己上色的泥人...俩人就那么说说看看。
天很快就暗下来了，像一个大铺盖遮住房顶，比老家更加明显。但是又不太一样，因为窗户外仍是明亮的。
傍晚，葛霞妹提了一大包菜回家来。
孟雁只顾激动，全没有在乎平日姨妈回来的声响。
“你听？有谁在开门？”孟华看着孟雁。
“姨妈回来了，”孟雁跑下床去开门，屋子里沸腾的空气仿佛都不流动了。
“孟华来啦！”葛霞妹笑着，很是热情，旁边的严征龙倒是有几分羞涩的样子。
“嗯嗯。”孟华笑着。
“黑啊，怎么不开灯！收工太晚了，几个人说买不买一直也不走，本来打算给孟华做顿好的，”葛霞妹按开灯，一边说一边换着鞋子。
“不用不用...”孟华已经走到门口，她看到姨妈换鞋子，心里有些抱怨孟雁怎么不告诉她，可是她快速看了一圈，不知道该换什么拖鞋。
“我，没换鞋。”
“啊，没事儿，地板也该拖了，没事儿哈，龙龙和孟华姐玩，不会写的题问你姐，厉害着呢！”，“今天太晚了，做饭不行了，孟雁去买回些蒸饺和粥回来。”
孟华看见姨妈仿佛有几分疲态，因为除了进门，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自己。孟华心里不想把这理解为不悦，但是她控制不住。
“给你穿我的拖鞋，孟华”我买完马上回来。
被孟雁打断思路，孟华蹲着换鞋，看见姐姐紧张、笑脸以及飞速的跑去买东西，心里突然一阵难过。说到底还是添麻烦的客儿，姨妈上班一天...
“下午来不害怕吧？第一次跑这么远吧！”葛霞妹的声音传来。
“嗯嗯，是...不害怕...来了发现城里还挺好的，不像奶奶说的全是车，路都走不好...”
“哈哈哈...”葛霞妹笑着，孟华怎么听却都是尴尬。第一次来这么远，是啊。
“没事儿，有啥不懂的问你姐姐，你雁姐都知道。”
“姨妈，这是奶奶让带的酱和红薯干，说你爱吃。”
“好啊，你奶就是心细，上次回去我说想小时候吃的红薯干！也就是随口一说...”葛霞妹的脸上已经露出了大笑，笑得时候粉白的牙龈也露出来了。
“青菜怕我俩拿不动，奶奶说下次带！”
葛霞妹楞了下“啊，没事儿没事儿的，这些就够吃好一阵子了，我们平时也不常做饭。青菜超市有的卖，带什么，麻烦！”
晚上睡觉时，姐妹俩挤在一张小床上，也不嫌热。孟雁还想嘀嘀咕咕，孟华有些累，也有些腻烦了，用胳膊肘碰碰她“睡吧，我瞌睡了”，空气才安静下来。神经大条才觉得在这好吧？她觉得孟雁就是这里最底层生存者。
晚上吃饭的时候，孟雁坐在一个小红凳子上，严征龙却嘟嘴不高兴了，赶紧让给他。孟雁刚拿起一个肉馅的包子，表弟又放下手里素菜的说不想吃，孟雁赶紧用自己的给换了，还满脸是笑。孟华都看在眼里。
次天早上，葛霞妹上班前给孟雁留下一百块钱让三人去附近买东西，“姨妈我带了钱，你别拿了，真不用！”孟华瞪着大眼睛说。
葛霞妹心有不悦，“终归姐妹俩大有不同，小时候就觉得这闺女心眼多，我看的准没错！还是不能说什么话。”她整理下微小的颜色，硬塞到孟华胳膊上。孟华没动，严征龙却迫不及待地抽走了这一百块钱，还说也要一起留下玩，葛霞妹硬是没办法。
路上骑着电车，“麻烦，真是麻烦，以小看大。小时候我和她奶说几句知心话，扭头就被她悄摸告诉她妈我说她坏话...”葛霞妹心里想着，犹豫晚上要不要做顿像样的饭，心里还是十分不情愿的觉得麻烦。
“轮滑没意思，先去我家打游戏吧？”郑鸿问着。
“不去，坚决不去，你那游戏我们玩不了。我知道我们就是个幌子，你想玩儿怕挨打，拉我们垫背！”孟雁说着。
和孟雁有几分神似，怯怯少话的孟华只是眼睛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
“垫背，垫背...背垫。”严征龙笑的屁股在床上弹着，谁也不知道他在乐什么。
几人最后还是去玩了轮滑，七七八八个个摔的不轻却很开心，只有孟华扶着栏杆不愿放。回家路上四个人仍是精力充沛！
只是一上午，孟华都觉得见的、玩的都满了出来。
看到孟雁和郑鸿的打闹，她有时觉得孟雁仿佛不一样了。觉得她这样没什么不好的，也不会总是不高兴，她的笑就像她挂着身上的，一睁眼就不知疲倦！自己多像个局外人，可是郑鸿也试着和自己开玩笑了，不还是自己接不来吗？孟华有些心事重重，又要不想让别人发觉，就放不开玩儿，显得不自然。
但接下来还是出事了，三人闯祸了。虽然其实只是打碎了隔壁的一个破罐子，却也不只是一个罐子的事儿。
孟雁把风扇打开对头狂吹，迫不及待跑去隔壁巷子买草莓甜筒。
淡粉色的小床上放了一张竹片凉席，这大概是孟雁睡的地方。
孟华扫视着，整个房间小而整洁。
电视旁摆着相册、彩色玻璃球、地球仪...孟雁的书包放在床脚和电视之间的白色书桌上，旁边立着一个红黄色泥人，长长的头发，尖尖的脸，粗线的眼睑和黑大的眼睛。靠着门口的大床床头的桌子上则堆了半米高的书，有漫画书，美术本，彩色画笔，机器人闹钟...桌脚旁是一瓶圆的彩色的海绵宝宝。
门口内侧摆放锅碗的架子，旁边有一个青灰色铁罐，是煤气罐...孟雁每次回去都显得自信几分，可见是十分讨大家喜欢的了。她暗自思忖着，有一种说不出的心情。高兴也有，奇特也有。
“赶紧吃赶紧吃，要化啦。”相比激动得有些过分的孟雁，孟华则像一个来到陌生领地的兔子，悄悄地在闻闻嗅嗅，对大的声音异常排斥。
不一会儿，抽屉里各式女生欢喜的东西都被摆上床。问那个泥人，孟雁说那是同学送的，是自己上色的泥人...俩人就那么说说看看。
天很快就暗下来了，像一个大铺盖遮住房顶，比老家更加明显。但是又不太一样，因为窗户外仍是明亮的。
傍晚，葛霞妹提了一大包菜回家来。
孟雁只顾激动，全没有在乎平日姨妈回来的声响。
“你听？有谁在开门？”孟华看着孟雁。
“姨妈回来了，”孟雁跑下床去开门，屋子里沸腾的空气仿佛都不流动了。
“孟华来啦！”葛霞妹笑着，很是热情，旁边的严征龙倒是有几分羞涩的样子。
“嗯嗯。”孟华笑着。
“黑啊，怎么不开灯！收工太晚了，几个人说买不买一直也不走，本来打算给孟华做顿好的，”葛霞妹按开灯，一边说一边换着鞋子。
“不用不用...”孟华已经走到门口，她看到姨妈换鞋子，心里有些抱怨孟雁怎么不告诉她，可是她快速看了一圈，不知道该换什么拖鞋。
“我，没换鞋。”
“啊，没事儿，地板也该拖了，没事儿哈，龙龙和孟华姐玩，不会写的题问你姐，厉害着呢！”，“今天太晚了，做饭不行了，孟雁去买回些蒸饺和粥回来。”
孟华看见姨妈仿佛有几分疲态，因为除了进门，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自己。孟华心里不想把这理解为不悦，但是她控制不住。
“给你穿我的拖鞋，孟华”我买完马上回来。
被孟雁打断思路，孟华蹲着换鞋，看见姐姐紧张、笑脸以及飞速的跑去买东西，心里突然一阵难过。说到底还是添麻烦的客儿，姨妈上班一天...
“下午来不害怕吧？第一次跑这么远吧！”葛霞妹的声音传来。
“嗯嗯，是...不害怕...来了发现城里还挺好的，不像奶奶说的全是车，路都走不好...”
“哈哈哈...”葛霞妹笑着，孟华怎么听却都是尴尬。第一次来这么远，是啊。
“没事儿，有啥不懂的问你姐姐，你雁姐都知道。”
“姨妈，这是奶奶让带的酱和红薯干，说你爱吃。”
“好啊，你奶就是心细，上次回去我说想小时候吃的红薯干！也就是随口一说...”葛霞妹的脸上已经露出了大笑，笑得时候粉白的牙龈也露出来了。
“青菜怕我俩拿不动，奶奶说下次带！”
葛霞妹楞了下“啊，没事儿没事儿的，这些就够吃好一阵子了，我们平时也不常做饭。青菜超市有的卖，带什么，麻烦！”
晚上睡觉时，姐妹俩挤在一张小床上，也不嫌热。孟雁还想嘀嘀咕咕，孟华有些累，也有些腻烦了，用胳膊肘碰碰她“睡吧，我瞌睡了”，空气才安静下来。神经大条才觉得在这好吧？她觉得孟雁就是这里最底层生存者。
晚上吃饭的时候，孟雁坐在一个小红凳子上，严征龙却嘟嘴不高兴了，赶紧让给他。孟雁刚拿起一个肉馅的包子，表弟又放下手里素菜的说不想吃，孟雁赶紧用自己的给换了，还满脸是笑。孟华都看在眼里。
次天早上，葛霞妹上班前给孟雁留下一百块钱让三人去附近买东西，“姨妈我带了钱，你别拿了，真不用！”孟华瞪着大眼睛说。
葛霞妹心有不悦，“终归姐妹俩大有不同，小时候就觉得这闺女心眼多，我看的准没错！还是不能说什么话。”她整理下微小的颜色，硬塞到孟华胳膊上。孟华没动，严征龙却迫不及待地抽走了这一百块钱，还说也要一起留下玩，葛霞妹硬是没办法。
路上骑着电车，“麻烦，真是麻烦，以小看大。小时候我和她奶说几句知心话，扭头就被她悄摸告诉她妈我说她坏话...”葛霞妹心里想着，犹豫晚上要不要做顿像样的饭，心里还是十分不情愿的觉得麻烦。
“轮滑没意思，先去我家打游戏吧？”郑鸿问着。
“不去，坚决不去，你那游戏我们玩不了。我知道我们就是个幌子，你想玩儿怕挨打，拉我们垫背！”孟雁说着。
和孟雁有几分神似，怯怯少话的孟华只是眼睛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
“垫背，垫背...背垫。”严征龙笑的屁股在床上弹着，谁也不知道他在乐什么。
几人最后还是去玩了轮滑，七七八八个个摔的不轻却很开心，只有孟华扶着栏杆不愿放。回家路上四个人仍是精力充沛！
只是一上午，孟华都觉得见的、玩的都满了出来。
看到孟雁和郑鸿的打闹，她有时觉得孟雁仿佛不一样了。觉得她这样没什么不好的，也不会总是不高兴，她的笑就像她挂着身上的，一睁眼就不知疲倦！自己多像个局外人，可是郑鸿也试着和自己开玩笑了，不还是自己接不来吗？孟华有些心事重重，又要不想让别人发觉，就放不开玩儿，显得不自然。
但接下来还是出事了，三人闯祸了。虽然其实只是打碎了隔壁的一个破罐子，却也不只是一个罐子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