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那年榕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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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终于做了回美。雨停了，暗沉的天色慢慢回升起亮光。 </p>
地上的积水还是有点多，能清楚感受到从地上往上腾起的凉意混着冬风。寒气从下而上。 </p>
一串铃声突然响起，毫无预兆的大衣里的手机随之震动起来。 </p>
“害怕悲剧重演我的命中命中，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 </p>
看到来电显示，莫思雨很快接起电话。 </p>
“灵灵，你下课了？” </p>
“还有一会儿。”那边叶灵声音很小，身边带着一个较为清晰的被扩音器放大的苍老男音，夹杂着小声的议论声。应该是还在教室。 </p>
叶灵听到讲台上的张教授讲到高潮部分，声音激动的不禁提高了个分贝。吓得她不自觉将头又往课桌下埋低了几分，声音更低。 </p>
还没等莫思雨反应过来答话，就先一步说：“我们应该会提早下课。你到第六教学楼旁边的篮球场坐会儿，我下课就来带你去蹭饭。” </p>
说完便匆匆忙忙挂断电话。 </p>
莫思雨看了看手里的电话，又看了看经雨水冲刷过的地面油光可鉴。将她的身影印得隐隐约约。 </p>
去篮球场坐会儿？还是帮学校搞卫生？ </p>
那丫头知道刚刚才下了大雨吗？ </p>
其实叶灵还真不知道，因为她坐在靠墙那一边，从进教室到刚刚那通电话的前五分钟里都在幽会周公。连下课时间都是问的其他人。 </p>
罢了！ </p>
随便逛逛，到那边她应该也下课了吧。 </p>
那该去哪里逛一逛呢？莫思雨一时没了主意。莫思雨漫无目的地沿着来时的车道前行。 </p>
沿路那些还在树上的叶子被雨水洗得焕然一新，而本该落得叶子和还有些时日的都被击落铺了一地。 </p>
直到看到那徒留些许树叶的大榕树时，莫思雨才回过神。自己也吓了一跳，她好像已经横穿了半个校园，直愣愣看着那需要俩人合力才能怀抱得下的榕树。 </p>
其实她回国过，她背着所有的人回过一次国。 </p>
那是她出国后的第一年，她生日的前一天，12月24日。 </p>
她明知道自己可能会暴露，她还是毅然回来了。那天是个大晴天，在南方的12月里遇到这样暖洋洋的天气很少见。所以连带她的心也少有暖洋洋的。 </p>
那时候莫凯耀在这里读研一。她一下机便马不停蹄的拉着行李箱就过来了。她没联系任何一个人，也没给那个她相见的人打电话。而是傻不拉几的拉着行李箱满校找他，和他来一个带着小心机的偶遇。给他一个惊喜！ </p>
惊喜最后是有的，不过是他给她的。没有预告。 </p>
她真的在这个硕大的校园里随便乱窜就遇到了他，好像就在这棵树下。树叶的数量也没怎么变。只是不同的是，那天的太阳很暖和，树下的俩人也很甜蜜，很应景。 </p>
树下的少年比女孩高了一个头，所以每说一句话时总是低头含笑凑在女孩耳边，模样好不甜蜜。男人细心的帮女孩理了理刚被风吹乱的长发，不知女孩说两句什么。少年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 </p>
当时她只知道那个少年叫莫凯耀，不知道女生是谁。不过再次回来她知道了她叫颜墨，他的未婚妻。 </p>
一个可能会与他度过余生的人。 </p>
当时的她好像没有情绪激动，也没有痛哭流涕。出乎意料的平静，甚至觉得一切理所当然。 </p>
只是感觉有点遗憾，自己在他眼里其实没什么不同。他爱人的方式依旧如从前，不过换个人罢了。 </p>
噢，不，他对那个人好像温柔点。 </p>
—————— </p>
“凯耀叔，凯耀叔，等等我呗！”莫思雨宝贝的抱着素描本追着前面的人。 </p>
“我们都分手了，不熟。等你干嘛？”少年嘴上逞能，脚步却停了下来。 </p>
终于追上来的莫思雨拉着某个傲娇的人衣角，气喘吁吁。 </p>
献宝似的拿出上一次体育课偷偷画的画。 </p>
画上是一个帅气的扣篮背影，不是莫凯耀是谁。 </p>
“快看，看一下嘛！评价一下呗。” </p>
“还不错。”明明板着个脸，眼里的笑意却溢了出来。 </p>
“就只有不错嘛？这么短暂的体育课时间，我可是从初中部跑到你们高中部，就只有这样？”莫思雨厚着脸皮问着。 </p>
莫凯耀没有再理她。正准备继续跑步，手被一股力量拉着。 </p>
力气不大，怕因拉扯弄疼她，他并未挣开。 </p>
任由她拉着，跑步速度默默放到最慢。 </p>
莫凯耀心里是有气的，这丫头不知怎么了突然和他说分手。 </p>
说了也就罢了，后面整整躲了他一个月。现在知道来求和了。 </p>
看着只顾跑步的人，莫思雨很是委屈。松开手，坐在跑道上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 </p>
原本想继续忽视下去，一看到这情况马上缴枪投降。认命似的走到莫思雨面前，将其拉起来。 </p>
“明明是你欺负我，还一脸小媳妇样儿！” </p>
“凯耀叔～”莫思雨将素描本丢在地上，紧紧抱着面前的人。 </p>
莫凯耀轻轻搂着她，手轻轻抚过她柔顺的蘑菇头无声安慰着。目光环视了下周围。 </p>
幸好是内操场上课时间很少有人过来。因为这里太小体育课一般都不在这边上。 </p>
为以防万一，莫凯耀将她拉进一个不怎么显眼的角落。 </p>
意识到气氛缓和，莫思雨胆子也大了起来。伸手摸了摸他有些扎手的平头，皱眉道：“平头虽然也帅，但是来点会刘海更完美。这有点显老。” </p>
“所以你叫我叔？” </p>
“是二狗先叫的，不是我。小凯子～”又开始撒娇卖萌耍赖，言语中无一不透露她的无辜。最后那个称呼更是让听者心都软化了。 </p>
“嗯，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嘴角上扬。手指微曲，快速在莫思雨的鼻翼滑过。 </p>
“嘶～痛～”后者埋怨的看着他，咬牙切齿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是宠爱呢，然而事实上你没次都在下死手。” </p>
“有什么不好吗？以后别人刮你，你就会形成条件反射。不用谢！”一脸你赚大了的表情。 </p>
“胡说八道！”莫思雨气的原地跺脚。 </p>
后来才知道他是对的。当有人准备对她做这个动作时，她都条件反射躲开了。不再是因为怕疼。 </p>
天空终于做了回美。雨停了，暗沉的天色慢慢回升起亮光。 </p>
地上的积水还是有点多，能清楚感受到从地上往上腾起的凉意混着冬风。寒气从下而上。 </p>
一串铃声突然响起，毫无预兆的大衣里的手机随之震动起来。 </p>
“害怕悲剧重演我的命中命中，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 </p>
看到来电显示，莫思雨很快接起电话。 </p>
“灵灵，你下课了？” </p>
“还有一会儿。”那边叶灵声音很小，身边带着一个较为清晰的被扩音器放大的苍老男音，夹杂着小声的议论声。应该是还在教室。 </p>
叶灵听到讲台上的张教授讲到高潮部分，声音激动的不禁提高了个分贝。吓得她不自觉将头又往课桌下埋低了几分，声音更低。 </p>
还没等莫思雨反应过来答话，就先一步说：“我们应该会提早下课。你到第六教学楼旁边的篮球场坐会儿，我下课就来带你去蹭饭。” </p>
说完便匆匆忙忙挂断电话。 </p>
莫思雨看了看手里的电话，又看了看经雨水冲刷过的地面油光可鉴。将她的身影印得隐隐约约。 </p>
去篮球场坐会儿？还是帮学校搞卫生？ </p>
那丫头知道刚刚才下了大雨吗？ </p>
其实叶灵还真不知道，因为她坐在靠墙那一边，从进教室到刚刚那通电话的前五分钟里都在幽会周公。连下课时间都是问的其他人。 </p>
罢了！ </p>
随便逛逛，到那边她应该也下课了吧。 </p>
那该去哪里逛一逛呢？莫思雨一时没了主意。莫思雨漫无目的地沿着来时的车道前行。 </p>
沿路那些还在树上的叶子被雨水洗得焕然一新，而本该落得叶子和还有些时日的都被击落铺了一地。 </p>
直到看到那徒留些许树叶的大榕树时，莫思雨才回过神。自己也吓了一跳，她好像已经横穿了半个校园，直愣愣看着那需要俩人合力才能怀抱得下的榕树。 </p>
其实她回国过，她背着所有的人回过一次国。 </p>
那是她出国后的第一年，她生日的前一天，12月24日。 </p>
她明知道自己可能会暴露，她还是毅然回来了。那天是个大晴天，在南方的12月里遇到这样暖洋洋的天气很少见。所以连带她的心也少有暖洋洋的。 </p>
那时候莫凯耀在这里读研一。她一下机便马不停蹄的拉着行李箱就过来了。她没联系任何一个人，也没给那个她相见的人打电话。而是傻不拉几的拉着行李箱满校找他，和他来一个带着小心机的偶遇。给他一个惊喜！ </p>
惊喜最后是有的，不过是他给她的。没有预告。 </p>
她真的在这个硕大的校园里随便乱窜就遇到了他，好像就在这棵树下。树叶的数量也没怎么变。只是不同的是，那天的太阳很暖和，树下的俩人也很甜蜜，很应景。 </p>
树下的少年比女孩高了一个头，所以每说一句话时总是低头含笑凑在女孩耳边，模样好不甜蜜。男人细心的帮女孩理了理刚被风吹乱的长发，不知女孩说两句什么。少年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子。 </p>
当时她只知道那个少年叫莫凯耀，不知道女生是谁。不过再次回来她知道了她叫颜墨，他的未婚妻。 </p>
一个可能会与他度过余生的人。 </p>
当时的她好像没有情绪激动，也没有痛哭流涕。出乎意料的平静，甚至觉得一切理所当然。 </p>
只是感觉有点遗憾，自己在他眼里其实没什么不同。他爱人的方式依旧如从前，不过换个人罢了。 </p>
噢，不，他对那个人好像温柔点。 </p>
—————— </p>
“凯耀叔，凯耀叔，等等我呗！”莫思雨宝贝的抱着素描本追着前面的人。 </p>
“我们都分手了，不熟。等你干嘛？”少年嘴上逞能，脚步却停了下来。 </p>
终于追上来的莫思雨拉着某个傲娇的人衣角，气喘吁吁。 </p>
献宝似的拿出上一次体育课偷偷画的画。 </p>
画上是一个帅气的扣篮背影，不是莫凯耀是谁。 </p>
“快看，看一下嘛！评价一下呗。” </p>
“还不错。”明明板着个脸，眼里的笑意却溢了出来。 </p>
“就只有不错嘛？这么短暂的体育课时间，我可是从初中部跑到你们高中部，就只有这样？”莫思雨厚着脸皮问着。 </p>
莫凯耀没有再理她。正准备继续跑步，手被一股力量拉着。 </p>
力气不大，怕因拉扯弄疼她，他并未挣开。 </p>
任由她拉着，跑步速度默默放到最慢。 </p>
莫凯耀心里是有气的，这丫头不知怎么了突然和他说分手。 </p>
说了也就罢了，后面整整躲了他一个月。现在知道来求和了。 </p>
看着只顾跑步的人，莫思雨很是委屈。松开手，坐在跑道上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 </p>
原本想继续忽视下去，一看到这情况马上缴枪投降。认命似的走到莫思雨面前，将其拉起来。 </p>
“明明是你欺负我，还一脸小媳妇样儿！” </p>
“凯耀叔～”莫思雨将素描本丢在地上，紧紧抱着面前的人。 </p>
莫凯耀轻轻搂着她，手轻轻抚过她柔顺的蘑菇头无声安慰着。目光环视了下周围。 </p>
幸好是内操场上课时间很少有人过来。因为这里太小体育课一般都不在这边上。 </p>
为以防万一，莫凯耀将她拉进一个不怎么显眼的角落。 </p>
意识到气氛缓和，莫思雨胆子也大了起来。伸手摸了摸他有些扎手的平头，皱眉道：“平头虽然也帅，但是来点会刘海更完美。这有点显老。” </p>
“所以你叫我叔？” </p>
“是二狗先叫的，不是我。小凯子～”又开始撒娇卖萌耍赖，言语中无一不透露她的无辜。最后那个称呼更是让听者心都软化了。 </p>
“嗯，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嘴角上扬。手指微曲，快速在莫思雨的鼻翼滑过。 </p>
“嘶～痛～”后者埋怨的看着他，咬牙切齿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我是宠爱呢，然而事实上你没次都在下死手。” </p>
“有什么不好吗？以后别人刮你，你就会形成条件反射。不用谢！”一脸你赚大了的表情。 </p>
“胡说八道！”莫思雨气的原地跺脚。 </p>
后来才知道他是对的。当有人准备对她做这个动作时，她都条件反射躲开了。不再是因为怕疼。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