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带血的拨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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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拿着包裹，熟门熟路的来到唐恹的律所前。前台还是上次见到的那个短发的漂亮小姐姐，她一点怀疑都没有的为他开了门，伸手接过了包裹。
“唐恹律师的啊，最近收到的礼物好多啊！”小美女一边嘟囔着，一边拿着包裹往回走。
男孩向她身后看了一眼，鸭舌帽下隐藏着的脸扯起了一边嘴角。
是啊，后面还有更多惊喜等着她呢！
前台小美女艾达正要把包裹给唐恹送去，恰巧遇见了往同一个方向走的小禹。
“帅哥，是要去你Boss那里？”
“是啊！”
“太好了！”艾达甜笑着把包裹递给小禹，“这是她的包裹。告诉你个好消息，她今天进公司的时候，看起来心情不错！”
小禹接过艾达手里的包裹，又是一个没有寄件人信息的包裹？
小禹正想拉住艾达问问是谁送过来的包裹，艾达却已经不知道窜到哪儿找人聊天去了。
“Boss，你的...”小禹一来到唐恹的办公室，却发现今天的Boss流露和平时不太一样的气场。她穿着一件浅米色的薄毛衣，材质是马海毛的，毛茸茸又轻薄的材质衬的她整个人气质柔和。
小禹进门的时候，她正一只手托着脑袋，另一只手像弹钢琴般，手指轮流敲在桌面上，看起来像在发呆。
“你的包裹。”小禹轻轻把包裹放在唐恹的桌子上。“Boss，杨婕第一次的访谈记录我已经整理好了，关于她谈话中提到的证据，我也做了一些核实。”
听到杨婕的名字，唐恹才终于回过神来，抬头看着小禹，示意他继续下去。
“去年8月和今年5月，杨婕有过两次就诊记录。一次是肋骨骨折，还有一次是眼角膜擦伤，那一次最严重，差点让她失明。虽然现在没有证据可以直接证明是她丈夫所为，但是两次为她治疗的医生都对她印象深刻，因为她受到的都是外伤，而且她身上其他部位还发现多处陈旧性挫伤。面部、四肢还有胸背上，都发现已经愈合的和新造成的伤痕。其中一位为她治疗的医生，当时还打算报警，但是受到了杨婕的极力阻拦。两次送医，都没有家人陪同。我和这两位医生聊过，毫无疑问，这些伤痕都是被殴打所致的，而且他们认为她处于长期遭受暴力伤害的状态。”
唐恹修长的手指交叉在一起，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杨婕说她手机里有一些她受伤后拍的照片。但这些证据仅能证明她受伤的程度，而无法证明是她丈夫造成的这些伤害，我觉得还需要和他们身边的人，包括邻居谈一谈。”
“好的，我去整理一份名单。”聊完公事，小禹的目光又落在了那个包裹上。
“新年礼物呀，Boss你不打开吗？”
唐恹终于把目光转到了小禹拿来的包裹上，和之前的鲜花一样，没有寄件人的姓名。
她把包裹拿在手里，正打算用笔尖划开胶带，老赵突然风风火火的推门进来。
“唐恹，我下个礼拜要出差几天，律所这边还有几件事情，我要跟你交代一下。”
看见唐恹正在拆包裹，老赵的眼光也被吸引了过来。“哟，这谁送的礼物呀。”
唐恹拆开最外层的快递盒子，却发现里面还有一个黑色的盒子。唐恹略微伸直了身体，表情充满疑惑。
老赵和小禹的眼光也集中到了盒子上，这是什么新鲜的包装？俄罗斯套盒么？
拆到最后，一个黑色的戒指盒出现在大家面前。小禹的脸色瞬间挂了下来，他和老赵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平时独来独往的唐恹，怎么就突然冒出这样的大粉红出来。
但其实唐恹更是一头雾水，那天的那一大捧玫瑰，她原本以为是麦克送的，但是后来两人接触的过程中，麦克对送花的事情只字不提，看起来的确一无所知。这次这个戒指盒又是什么情况，恶作剧嘛？
当着小禹和老赵的面，唐恹有点不好意思打开盒子。可是这两人的脑袋伸的一个比一个长。尤其是小禹，一边撅着嘴，一边伸长了脖子。
不让他们看，也没完。
唐恹只好皱着眉头，当着他们的面打开了盒子。戒指盒的顶部装了一个LED灯，一打开，灯光就照射在盒子里装着的东西上面。
【一枚沾着红色液体的心形拨片，拨片上面还刻着两个英文字母——T.Y】
唐恹像被人点了穴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拿着戒指盒的手开始强烈的颤抖起来，一双眼睛也充血了似的通红。
小禹和老赵相视一眼。
小禹从唐恹手里拿走了戒指盒，老赵上前扶着唐恹的肩膀，却发现她整个人都僵硬了一般，一边还在不停的发着抖。
小禹从她手里拿走盒子后，她的手就攥紧了，指甲深深的掐进了肉里。小禹本想扶着她坐到椅子上，她却沿着桌子，滑到了地上，豆大的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往事一幕幕的朝她袭来，她闭上了眼睛，整个人像刺猬似的缩了起来，抱紧了自己。小禹无意间瞥见她袖子下面露出的划痕，他眼睛睁大了，却不动神色的替她拉好了袖子，边故作镇定的对老赵说，“赵老，Boss这几天没休息好，可能是头疼病又犯了，让她休息一会儿。要是一会儿还不行，我送她去医院。”
老赵听出小禹话里的意思，虽然他心里对徒弟很是担心，但现在必须给她点空间，平静一下再说。
“嗯，唐恹，你要还是不舒服，就先回家休息吧。”
老赵说着，一边慢慢的往办公室门口走，走到门口时，又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唐恹，她坐在地上，寂静无声，既没有哭也没有别的行动，就像静止了似的。
老赵用最快的速度开门、关门。小禹看着他走出房间，这才回过头来看着Boss，她的拳头还紧紧攥着。小禹用了点力气，把她的手拔出来，一根一根的替她松开手指。
她从刚才就没停止过颤抖，手心被攥的都是汗。小禹小心的拉起她的手臂，他的眼睛被唐恹手臂上的伤痕刺痛了。平时像超人一样的Boss，大律师唐恹，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禹突然想起了什么，轻声对唐恹说：“Boss，我出去下，马上回来，一会儿送你回家休息。”
说着一边往外跑，一边大声叫着艾达的名字。
艾达见到他的时候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她从没看见过小禹露出过这么吓人的表情。
“你见到过送东西来的人没有？”
“有...有啊！”
“他长什么样？”
“他看起来年纪挺小的，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还戴着鸭舌帽，看不太清长相，不过好像长得挺干净的，之前好像也送过几次。怎么了？”艾达被小禹突然的样子给吓到了。
“他之前也有来过？”
“是啊，送花啊、信啊什么的！怎么了？他不就是一个送快递的嘛？”
“那你有见过他给别人送过东西么？”
艾达这才反应过来...是啊，他每次送来的都只有唐恹一个人的东西，从来也没见过给其他人送过东西，她怎么没注意呢。
“他走多久了？”
“有十分钟了吧！”
小禹跑到窗户边，向楼下看去。黑色夹克、鸭舌帽？见鬼了，怎么这个季节大街上穿成这样的人，这么多！
*
唐恹把头埋在手臂里。
【带血的拨片】
一幅幅的回忆画面像卡带的录像频闪着出现。
当时距离高考还有一个月。一天夜里她原本正在复习，凌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前，他躲在黑暗里，身影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单薄。她正想开口说话，他却整个人倒在了自己身上，像被抽离了全身的力气似的。
她抱着他，被他的重量压得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靠到了墙边。
南方的5月已经开始微热，但凌的身上确是冰凉的。
她被他突然的举动慌了神，正抬头要开口，刚好迎上他低下的头。凌的呼吸粗重，他急切而又颤抖的寻着她的唇吻了上去。
月光下，他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沾湿了，也在轻轻的颤抖。
而她愣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动作，更组织不了任何语言。
“回去睡吧！”他用手撑起自己，在她耳边轻声说。
他站在阴影下，唐恹怎么都看不清他的表情，只他一双眼在黑暗中闪着些微光亮。唐恹越是努力想把他看清楚，他却越是往黑暗中躲去。
最后，他挣脱她的手，转身离去。唐恹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没来由的恐惧，她追着他跑了出去。
他从没有像那天那样过。一直以来，他都喜欢走在她的身后，因为怕她的步子小追不上自己。
她跟在他的身后，眼看着他越跑越远，心里的不安一点一点的放大。
她摔倒在地上，膝盖和手臂都擦伤了。她拼命喊着他的名字，他却还是没有回头，一转眼消失在街角。
原本寂静的街头，突然警笛声由远至近的传来，几辆警车和她擦身而过...
...
几天后，警察把她叫到了警局。
桌子上放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是一枚银色的心形拨片，上面雕刻着两个英文字母T.Y，上面还沾着干掉的血迹。
“知道这是什么么？”
她知道...
才不过两天，唐恹一下脱了形，嘴巴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干燥的裂了开来，凹陷的眼睛茫然无神的盯着警察，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她脖子上挂着一个同样颜色和形状的拨片，上面刻着另外两个字母。可是她说不出来，她张不了口。
她的世界天旋地转，像有人掐着她的脖子，让她不能呼吸。
那天夜里，凌从学校的天台跳了下去，生命永远定格在了18岁。
男孩拿着包裹，熟门熟路的来到唐恹的律所前。前台还是上次见到的那个短发的漂亮小姐姐，她一点怀疑都没有的为他开了门，伸手接过了包裹。
“唐恹律师的啊，最近收到的礼物好多啊！”小美女一边嘟囔着，一边拿着包裹往回走。
男孩向她身后看了一眼，鸭舌帽下隐藏着的脸扯起了一边嘴角。
是啊，后面还有更多惊喜等着她呢！
前台小美女艾达正要把包裹给唐恹送去，恰巧遇见了往同一个方向走的小禹。
“帅哥，是要去你Boss那里？”
“是啊！”
“太好了！”艾达甜笑着把包裹递给小禹，“这是她的包裹。告诉你个好消息，她今天进公司的时候，看起来心情不错！”
小禹接过艾达手里的包裹，又是一个没有寄件人信息的包裹？
小禹正想拉住艾达问问是谁送过来的包裹，艾达却已经不知道窜到哪儿找人聊天去了。
“Boss，你的...”小禹一来到唐恹的办公室，却发现今天的Boss流露和平时不太一样的气场。她穿着一件浅米色的薄毛衣，材质是马海毛的，毛茸茸又轻薄的材质衬的她整个人气质柔和。
小禹进门的时候，她正一只手托着脑袋，另一只手像弹钢琴般，手指轮流敲在桌面上，看起来像在发呆。
“你的包裹。”小禹轻轻把包裹放在唐恹的桌子上。“Boss，杨婕第一次的访谈记录我已经整理好了，关于她谈话中提到的证据，我也做了一些核实。”
听到杨婕的名字，唐恹才终于回过神来，抬头看着小禹，示意他继续下去。
“去年8月和今年5月，杨婕有过两次就诊记录。一次是肋骨骨折，还有一次是眼角膜擦伤，那一次最严重，差点让她失明。虽然现在没有证据可以直接证明是她丈夫所为，但是两次为她治疗的医生都对她印象深刻，因为她受到的都是外伤，而且她身上其他部位还发现多处陈旧性挫伤。面部、四肢还有胸背上，都发现已经愈合的和新造成的伤痕。其中一位为她治疗的医生，当时还打算报警，但是受到了杨婕的极力阻拦。两次送医，都没有家人陪同。我和这两位医生聊过，毫无疑问，这些伤痕都是被殴打所致的，而且他们认为她处于长期遭受暴力伤害的状态。”
唐恹修长的手指交叉在一起，托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杨婕说她手机里有一些她受伤后拍的照片。但这些证据仅能证明她受伤的程度，而无法证明是她丈夫造成的这些伤害，我觉得还需要和他们身边的人，包括邻居谈一谈。”
“好的，我去整理一份名单。”聊完公事，小禹的目光又落在了那个包裹上。
“新年礼物呀，Boss你不打开吗？”
唐恹终于把目光转到了小禹拿来的包裹上，和之前的鲜花一样，没有寄件人的姓名。
她把包裹拿在手里，正打算用笔尖划开胶带，老赵突然风风火火的推门进来。
“唐恹，我下个礼拜要出差几天，律所这边还有几件事情，我要跟你交代一下。”
看见唐恹正在拆包裹，老赵的眼光也被吸引了过来。“哟，这谁送的礼物呀。”
唐恹拆开最外层的快递盒子，却发现里面还有一个黑色的盒子。唐恹略微伸直了身体，表情充满疑惑。
老赵和小禹的眼光也集中到了盒子上，这是什么新鲜的包装？俄罗斯套盒么？
拆到最后，一个黑色的戒指盒出现在大家面前。小禹的脸色瞬间挂了下来，他和老赵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平时独来独往的唐恹，怎么就突然冒出这样的大粉红出来。
但其实唐恹更是一头雾水，那天的那一大捧玫瑰，她原本以为是麦克送的，但是后来两人接触的过程中，麦克对送花的事情只字不提，看起来的确一无所知。这次这个戒指盒又是什么情况，恶作剧嘛？
当着小禹和老赵的面，唐恹有点不好意思打开盒子。可是这两人的脑袋伸的一个比一个长。尤其是小禹，一边撅着嘴，一边伸长了脖子。
不让他们看，也没完。
唐恹只好皱着眉头，当着他们的面打开了盒子。戒指盒的顶部装了一个LED灯，一打开，灯光就照射在盒子里装着的东西上面。
【一枚沾着红色液体的心形拨片，拨片上面还刻着两个英文字母——T.Y】
唐恹像被人点了穴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拿着戒指盒的手开始强烈的颤抖起来，一双眼睛也充血了似的通红。
小禹和老赵相视一眼。
小禹从唐恹手里拿走了戒指盒，老赵上前扶着唐恹的肩膀，却发现她整个人都僵硬了一般，一边还在不停的发着抖。
小禹从她手里拿走盒子后，她的手就攥紧了，指甲深深的掐进了肉里。小禹本想扶着她坐到椅子上，她却沿着桌子，滑到了地上，豆大的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往事一幕幕的朝她袭来，她闭上了眼睛，整个人像刺猬似的缩了起来，抱紧了自己。小禹无意间瞥见她袖子下面露出的划痕，他眼睛睁大了，却不动神色的替她拉好了袖子，边故作镇定的对老赵说，“赵老，Boss这几天没休息好，可能是头疼病又犯了，让她休息一会儿。要是一会儿还不行，我送她去医院。”
老赵听出小禹话里的意思，虽然他心里对徒弟很是担心，但现在必须给她点空间，平静一下再说。
“嗯，唐恹，你要还是不舒服，就先回家休息吧。”
老赵说着，一边慢慢的往办公室门口走，走到门口时，又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唐恹，她坐在地上，寂静无声，既没有哭也没有别的行动，就像静止了似的。
老赵用最快的速度开门、关门。小禹看着他走出房间，这才回过头来看着Boss，她的拳头还紧紧攥着。小禹用了点力气，把她的手拔出来，一根一根的替她松开手指。
她从刚才就没停止过颤抖，手心被攥的都是汗。小禹小心的拉起她的手臂，他的眼睛被唐恹手臂上的伤痕刺痛了。平时像超人一样的Boss，大律师唐恹，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禹突然想起了什么，轻声对唐恹说：“Boss，我出去下，马上回来，一会儿送你回家休息。”
说着一边往外跑，一边大声叫着艾达的名字。
艾达见到他的时候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她从没看见过小禹露出过这么吓人的表情。
“你见到过送东西来的人没有？”
“有...有啊！”
“他长什么样？”
“他看起来年纪挺小的，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还戴着鸭舌帽，看不太清长相，不过好像长得挺干净的，之前好像也送过几次。怎么了？”艾达被小禹突然的样子给吓到了。
“他之前也有来过？”
“是啊，送花啊、信啊什么的！怎么了？他不就是一个送快递的嘛？”
“那你有见过他给别人送过东西么？”
艾达这才反应过来...是啊，他每次送来的都只有唐恹一个人的东西，从来也没见过给其他人送过东西，她怎么没注意呢。
“他走多久了？”
“有十分钟了吧！”
小禹跑到窗户边，向楼下看去。黑色夹克、鸭舌帽？见鬼了，怎么这个季节大街上穿成这样的人，这么多！
*
唐恹把头埋在手臂里。
【带血的拨片】
一幅幅的回忆画面像卡带的录像频闪着出现。
当时距离高考还有一个月。一天夜里她原本正在复习，凌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前，他躲在黑暗里，身影看起来比任何时候都要单薄。她正想开口说话，他却整个人倒在了自己身上，像被抽离了全身的力气似的。
她抱着他，被他的重量压得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靠到了墙边。
南方的5月已经开始微热，但凌的身上确是冰凉的。
她被他突然的举动慌了神，正抬头要开口，刚好迎上他低下的头。凌的呼吸粗重，他急切而又颤抖的寻着她的唇吻了上去。
月光下，他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沾湿了，也在轻轻的颤抖。
而她愣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动作，更组织不了任何语言。
“回去睡吧！”他用手撑起自己，在她耳边轻声说。
他站在阴影下，唐恹怎么都看不清他的表情，只他一双眼在黑暗中闪着些微光亮。唐恹越是努力想把他看清楚，他却越是往黑暗中躲去。
最后，他挣脱她的手，转身离去。唐恹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没来由的恐惧，她追着他跑了出去。
他从没有像那天那样过。一直以来，他都喜欢走在她的身后，因为怕她的步子小追不上自己。
她跟在他的身后，眼看着他越跑越远，心里的不安一点一点的放大。
她摔倒在地上，膝盖和手臂都擦伤了。她拼命喊着他的名字，他却还是没有回头，一转眼消失在街角。
原本寂静的街头，突然警笛声由远至近的传来，几辆警车和她擦身而过...
...
几天后，警察把她叫到了警局。
桌子上放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是一枚银色的心形拨片，上面雕刻着两个英文字母T.Y，上面还沾着干掉的血迹。
“知道这是什么么？”
她知道...
才不过两天，唐恹一下脱了形，嘴巴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干燥的裂了开来，凹陷的眼睛茫然无神的盯着警察，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她脖子上挂着一个同样颜色和形状的拨片，上面刻着另外两个字母。可是她说不出来，她张不了口。
她的世界天旋地转，像有人掐着她的脖子，让她不能呼吸。
那天夜里，凌从学校的天台跳了下去，生命永远定格在了18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