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臭算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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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虽不及京城天子脚下那么繁华，但到底也是富饶之地民风又开放豁达，是以街道上贩夫走卒也热闹的厉害。
我向来喜欢热闹，这次出来特意穿了一身男装，还假模假样的给自己贴了一层浅浅的胡茬，所以也没什么顾忌，净挑着热闹的地方扎堆。
只是什么胸口碎大石、金枪锁喉的戏码我早已经看腻了，正打眼寻着哪里还有别的热闹可看，只见街上一个拐角处正围着一小圈人，人群里时不时的还叫上一声好。
我循声而去，围观的都是一些粗糙的汉子们，个头都比我高出一些，我费劲的挤到人群最里边，原来这里是个变戏法的在摆摊。
变戏法的是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子，五官还算端正，只是在下巴处有一道细长的疤，身上穿着一件土色的长袍，袖口随意的挽起来，仔细瞅瞅倒还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所谓的变戏法也只是简单的支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四堆尚青涩的杏子，每一堆数量不一，有两个的也有三个的，那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个白碗，在那几堆杏子上盖来盖去，最后让人们猜他碗里杏子的数量，押注三两，若猜对了就双倍银钱返还给下注的人，若猜错了那三两银钱就归摊主。
这戏法我还是见过的，无非就是比变戏法的手速和和下注人的眼力见。我看了看那中年男子的手边，已经堆了不少银子，看来他赢了不少。
许是输的人太多，此时已经是看得人比下注的人多。
我正好在这个节骨眼上挤了进去，那中年男子看见我就笑了笑对着我说：“呦，这位小哥儿生的好俊俏，只是看着眼生了一点，莫不是来此地游玩的？那不如耍上一把？”
我笑笑：“先生好眼力，小生我只是路过此地，方才见这里热闹也就过来瞧瞧，玩的话还是算了罢”
我原先在江州的时候也玩过，但那时候身边有宋津铭，别看他人小，那眼力见却是十分好使，一连几把下来都是我赢了，最后那摊主脸色铁青的在一片哄笑中收了摊。
“老夫看小哥儿穿的挺精神的，手中应该富足才是，莫不是家中娘子管的紧怕输了不好交代？”那变戏法的中年男子哈哈笑了几声，连带着围观的人也因为他打趣的荤话引出了哄笑。
我摸了摸鼻子，干笑一声，但这激将法对我是最不管用的：“先生说得极对，家中娘子怕我出去喝花酒招惹姑娘，所以向来不肯多给我银钱，唉~”说完，我还像模像样的叹了口气。
闻言，那中年男子眯起眼睛打量了我一番，然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便不再言语，又继续向其他人吆喝起来。
这摆摊的虽不言语了但偏偏这向来起哄架秧子的比较多，众人见我不上套，便开始轮番的拿言语激我，什么“是大老爷们就别唧唧歪歪的”“怕娘子管就不是好男儿”，我想走又挤不出去，无奈只能赶鸭子上架的从腰包里掏出三两银子放到了桌子上。
那中年男子眼里顿时泛起了精光：“落子无悔，小哥当真要赌？”
我点点头，反正又不是我的钱，再说了我也不是铁定就会输。
见我同意，那男子就开始动手耍起来，我皱起眉头紧紧地盯着他手中的那只碗，那男子很出乎我的意料，手上功夫很足，手速快到我根本看不过来，有一瞬间我甚至看到了那双手快出来重影。
那中年男子来回了几番后，终于将白碗扣在桌子上，笑眯眯的问我：“小哥儿，请猜吧”
我心里凉了凉，这摊主显然不一般，手上的功夫远远比我以往看过的要高明的多，我着实是没看清，看来这三两银子是保不住了，便也模仿男子的做派利利索索的冲摊主抱了一下拳：“先生手法高明，小生我眼拙，这三两银子是我输了”
那摊主得意的笑了笑，不客气的就伸手过来拿银子：“小哥儿倒也是个爽快人”
可没等那摊主的手碰到银子，人群外边突然有人在喊：“大哥，没错儿这就是前几天那个混账算命的”
随后有个听起来十分粗犷的声音：“呸，他妈的还敢出来，哥儿几个抄家伙”说完围观的人群被挤开，三个手持棍棒粗布打扮的大汉冲到了摊子跟前，不由分说的一把掀翻了变戏法用的桌子，指着变戏法的中年男子的鼻子说：“可算让我找到你这个臭算命得了，你他娘的不是说我媳妇儿这次生的是儿子吗？怎的还是个丫头，还他娘的黑心收了老子十两银子，今儿你怎么也得给老子个说法”
变戏法的男子被骂了几句娘后，倒是也不恼，眼睛只在地上滴溜溜的看，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可惜：“哎呀哎呀，老夫的银子啊，老夫的银子啊”
那大汉脸色铁青：“你个臭算命的，今天不教训教训你看来你是不知道我们哥儿几个的厉害”说完粗鲁的伸手推了那变戏法的一把，别看那变戏法的瘦，可那大汉竟没推的动他。
大汉恼了：“哥儿几个，给我上”
我站在一边瞧得起劲儿，正想着那变戏法的今儿肯定是逃不过一顿毒打了，谁知那变戏法的竟一把拉起我的胳膊就开始往外跑，我挣扎了几下奈何他力道出奇的大，我只能跟着他一起跑。
那几个大汉在身后穷追不舍，跑了几条街后，变戏法的男子扯着我七拐八拐的跑进了一座废弃的破庙后就甩开了后边的那帮人。
那男的拍拍胸口：“吓死老夫了，这帮人真是忒不讲理”
我已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你..你跑你的就是，干....干什么还扯上我”
“你还欠我银子呢，你丢了老夫我管谁要银子去？”那变戏法的说道，虽然跑了这么远的路，但他气息平稳的很，一点也不喘。
我不解：“谁欠你银子了，我那三两银子不是已经给你了吗”
那变戏法的将双手一摊，晃晃空荡荡的袖子：“哪呢哪呢，那银子都没到我手里就被人截胡了，不作数的，不作数”
这不明摆着耍无赖嘛，我恨恨的咬咬牙：“怪不得你被人寻仇，你这个变戏法的还真是个无赖”
江南虽不及京城天子脚下那么繁华，但到底也是富饶之地民风又开放豁达，是以街道上贩夫走卒也热闹的厉害。
我向来喜欢热闹，这次出来特意穿了一身男装，还假模假样的给自己贴了一层浅浅的胡茬，所以也没什么顾忌，净挑着热闹的地方扎堆。
只是什么胸口碎大石、金枪锁喉的戏码我早已经看腻了，正打眼寻着哪里还有别的热闹可看，只见街上一个拐角处正围着一小圈人，人群里时不时的还叫上一声好。
我循声而去，围观的都是一些粗糙的汉子们，个头都比我高出一些，我费劲的挤到人群最里边，原来这里是个变戏法的在摆摊。
变戏法的是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子，五官还算端正，只是在下巴处有一道细长的疤，身上穿着一件土色的长袍，袖口随意的挽起来，仔细瞅瞅倒还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所谓的变戏法也只是简单的支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四堆尚青涩的杏子，每一堆数量不一，有两个的也有三个的，那中年男子手里拿着一个白碗，在那几堆杏子上盖来盖去，最后让人们猜他碗里杏子的数量，押注三两，若猜对了就双倍银钱返还给下注的人，若猜错了那三两银钱就归摊主。
这戏法我还是见过的，无非就是比变戏法的手速和和下注人的眼力见。我看了看那中年男子的手边，已经堆了不少银子，看来他赢了不少。
许是输的人太多，此时已经是看得人比下注的人多。
我正好在这个节骨眼上挤了进去，那中年男子看见我就笑了笑对着我说：“呦，这位小哥儿生的好俊俏，只是看着眼生了一点，莫不是来此地游玩的？那不如耍上一把？”
我笑笑：“先生好眼力，小生我只是路过此地，方才见这里热闹也就过来瞧瞧，玩的话还是算了罢”
我原先在江州的时候也玩过，但那时候身边有宋津铭，别看他人小，那眼力见却是十分好使，一连几把下来都是我赢了，最后那摊主脸色铁青的在一片哄笑中收了摊。
“老夫看小哥儿穿的挺精神的，手中应该富足才是，莫不是家中娘子管的紧怕输了不好交代？”那变戏法的中年男子哈哈笑了几声，连带着围观的人也因为他打趣的荤话引出了哄笑。
我摸了摸鼻子，干笑一声，但这激将法对我是最不管用的：“先生说得极对，家中娘子怕我出去喝花酒招惹姑娘，所以向来不肯多给我银钱，唉~”说完，我还像模像样的叹了口气。
闻言，那中年男子眯起眼睛打量了我一番，然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便不再言语，又继续向其他人吆喝起来。
这摆摊的虽不言语了但偏偏这向来起哄架秧子的比较多，众人见我不上套，便开始轮番的拿言语激我，什么“是大老爷们就别唧唧歪歪的”“怕娘子管就不是好男儿”，我想走又挤不出去，无奈只能赶鸭子上架的从腰包里掏出三两银子放到了桌子上。
那中年男子眼里顿时泛起了精光：“落子无悔，小哥当真要赌？”
我点点头，反正又不是我的钱，再说了我也不是铁定就会输。
见我同意，那男子就开始动手耍起来，我皱起眉头紧紧地盯着他手中的那只碗，那男子很出乎我的意料，手上功夫很足，手速快到我根本看不过来，有一瞬间我甚至看到了那双手快出来重影。
那中年男子来回了几番后，终于将白碗扣在桌子上，笑眯眯的问我：“小哥儿，请猜吧”
我心里凉了凉，这摊主显然不一般，手上的功夫远远比我以往看过的要高明的多，我着实是没看清，看来这三两银子是保不住了，便也模仿男子的做派利利索索的冲摊主抱了一下拳：“先生手法高明，小生我眼拙，这三两银子是我输了”
那摊主得意的笑了笑，不客气的就伸手过来拿银子：“小哥儿倒也是个爽快人”
可没等那摊主的手碰到银子，人群外边突然有人在喊：“大哥，没错儿这就是前几天那个混账算命的”
随后有个听起来十分粗犷的声音：“呸，他妈的还敢出来，哥儿几个抄家伙”说完围观的人群被挤开，三个手持棍棒粗布打扮的大汉冲到了摊子跟前，不由分说的一把掀翻了变戏法用的桌子，指着变戏法的中年男子的鼻子说：“可算让我找到你这个臭算命得了，你他娘的不是说我媳妇儿这次生的是儿子吗？怎的还是个丫头，还他娘的黑心收了老子十两银子，今儿你怎么也得给老子个说法”
变戏法的男子被骂了几句娘后，倒是也不恼，眼睛只在地上滴溜溜的看，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可惜：“哎呀哎呀，老夫的银子啊，老夫的银子啊”
那大汉脸色铁青：“你个臭算命的，今天不教训教训你看来你是不知道我们哥儿几个的厉害”说完粗鲁的伸手推了那变戏法的一把，别看那变戏法的瘦，可那大汉竟没推的动他。
大汉恼了：“哥儿几个，给我上”
我站在一边瞧得起劲儿，正想着那变戏法的今儿肯定是逃不过一顿毒打了，谁知那变戏法的竟一把拉起我的胳膊就开始往外跑，我挣扎了几下奈何他力道出奇的大，我只能跟着他一起跑。
那几个大汉在身后穷追不舍，跑了几条街后，变戏法的男子扯着我七拐八拐的跑进了一座废弃的破庙后就甩开了后边的那帮人。
那男的拍拍胸口：“吓死老夫了，这帮人真是忒不讲理”
我已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你..你跑你的就是，干....干什么还扯上我”
“你还欠我银子呢，你丢了老夫我管谁要银子去？”那变戏法的说道，虽然跑了这么远的路，但他气息平稳的很，一点也不喘。
我不解：“谁欠你银子了，我那三两银子不是已经给你了吗”
那变戏法的将双手一摊，晃晃空荡荡的袖子：“哪呢哪呢，那银子都没到我手里就被人截胡了，不作数的，不作数”
这不明摆着耍无赖嘛，我恨恨的咬咬牙：“怪不得你被人寻仇，你这个变戏法的还真是个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