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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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木子如同雕塑一般，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坐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深深的呼了口气，试图排出胸口的郁气，本以为下午罗中医的过来只是一场闹剧，没想到却是真实，但他还是无法接受，也无法相信。刘木子扶着沙发站了起来，他看着窗外绚丽的灯光秀，一个个光影的人在对面的楼宇群中跑动着。刘木子的目光随着跑动着人影，一直看到了他所在的这栋大楼下的公园。刘木子闭上了眼睛。再度从这高楼看下去，他的身子还是不自觉的颤了一下。刘木子很快又睁开了眼睛，强迫着自己对视着这不正常的恐高。要说这两天里面发生的最不正常的事情，就是莫名出现在他梦里，拉着他跳楼的，姜婉婷。
刘木子拿起手机，给闵觖发去了一条信息，“闵总，我有些问题想问问罗中医。”虽然刘木子并不相信罗中医，但西医没法解决自己的梦，他想看看罗中医知道这个情况后会怎么说。刘木子放下手机，继续强迫自己从窗户往下看去，他想要更多的回想起那个梦。
“刘木子。”
“小刘？”刘木子收回心神，闵觖和罗中医已经站到他的身边，罗中医的手搭在了他的脖子后面。
“不好意思，刚才想事情有些出神。”刘木子想转过来身来，身体却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亏罗中医的手扶了他一把。刘木子这才发现，他刚才强迫的去对视恐高，强行去回忆梦境，导致他整个的人已经变得僵硬，浑身都被汗湿了。
“小刘，你怎么搞的？下午的时候气还在，现在这会怎么气这么虚了。”罗中医在刘木子的背上摸了一把，他的手上全是刘木子的汗。
“罗中医，我想到了一件不正常的事情。”刘木子的身体没有力气，他差不多是挂在了罗中医的身上。
“你先坐下说。”罗中医扶着刘木子坐好，他又翻看了下刘木子的眼睛。
“罗中医。我从昨天昏迷了以后到现在，一直在做一个梦，梦见一个女子拉着我跳楼，从很高很高的高楼上跳了下去。只要我一睡下去，我就会回想起这个片段。而且。”刘木子看了一眼坐在边上的闵觖，“而且，那个女的应该就是最近出事的天利科技董事长姜婉婷。”
闵觖眉毛一挑，她没有出声，而是看着罗中医。
“姜婉婷，就是之前出事的那个女娃？她出事应该挺久了吧。”罗中医问道。
刘木子说，“就五天前。”
“你和她是亲戚？”
刘木子摇了摇头，“我也是她出事了，看到新闻，才知道她这个人。”
“她出事的时候，你在边上？或者你离她住的地方很近？”罗中医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刘木子都是摇头。
“小刘，你再好好回忆下，你说你梦到的这个人，她拉着你跳楼，她还有做些什么，或者说些什么吗？”
“罗中医，在我的梦里，她喊着我的名字，要我说我同意。”
“那你说了同意了吗？”
“我想不起来了，每次梦到这里就断了。”
“刘木子。”此前一直没有出声闵觖突然问道，“你怎么确认你梦中的女子就是姜婉婷？”
“我本来也没法确认，我记忆着梦中的那个女孩，她的名字是姜婷婷。因此我最初醒来的时候，一直在搜的关键词是姜婷婷，我看着那些搜索结果，我越搜脑海中的印象越是模糊了。之后我在餐厅再度看到她的报道，我又想起梦中的那个女孩好像是叫做姜婉婷，再后来是您给我看的那张照片，让我回想起了她的样貌，确认了她就是姜婉婷。”刘木子语速有些急的说道。
“哦？”
刘木子感觉到闵觖语气中的怀疑，他反倒平静了下来，“闵总。我并不是因为看到了你的照片，然后才把姜婉婷等同于了我梦里的那个人。虽然我睡着的时候会重复着那个梦，但我醒着的时候，我的脑袋还是很清醒的。我梦中的她穿着的是一身鹅黄色的运动服，衣服和裤子上带着白色的亮边。人要比您照片上的要稍微婴儿肥一些。”
“小刘，还有什么别的吗？她还有和你说些什么，或者你梦到跳楼之前你们是在做什么？”罗中医的语气有一些急促。
“罗老。”闵觖突然插话道，“麻烦您，借一步说话。”
罗中医表情有些不快，但他还是随着闵觖走了出去。这一去花了小一会儿，再开门的时候，却就只有闵觖进来了。
“罗中医呢？”刘木子眼睛一直盯着闵觖背后的门。
“刚才他有个病人有急事，他就先走了。而且你的病他说他无能为力。”闵觖靠着刘木子的边上坐了下来，“刘木子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找更多的名医来治疗你。如果你想活下去，就一定要听我的安排，好好的服药，在这里住下去，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助你的。”
“闵总，我就请了两天假，后天我就要去上班了。”
闵觖用手指敲着桌子说，“刘木子，你都要快死了，你还去上什么班。你等会就和你老板辞职，我来每个月给你发工资。你就给我在这里好好的休息。”
“闵总，我……”刘木子发现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语气也低落了下去。
闵觖拍着刘木子的肩膀安慰道，“刘木子，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治好你的。”
“谢谢您，闵总。”
“没事的。”闵觖摆了摆手，“另外，如果你回忆起了之前的梦里面的其他事情，或者你再度梦到了姜婉婷的话，你一定要及时的告诉我。这个是你治疗的关键，你听明白了吗？”闵觖严肃的说道。刘木子点了点头。闵觖和刘木子又聊了一会，她把刘木子之前的工作经历，家庭情况，甚至把刘木子的祖上三代都问了一遍。刘木子也没有隐瞒，闵觖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我这边还有点事，我就先走了，你在这好好休息。”闵觖看了眼手机，然后她和刘木子告别，谢绝了刘木子要送她到门口，她自己一个人走了出去。
闵觖走了以后，刘木子在房间内想放空自己的精神，他试了瑜伽、打坐、倒立等等方法，差点把耳后根的伤口又崩开了，可就是静不下心来。刘木子拿起手机，准备打几局游戏缓解一下。但人一旦走起了霉运，做什么事情也都不会顺心，几局游戏下来，遇坑无数，让刘木子的心情更不好了。刘木子干脆丢开手机，闭目在床上睡了过去。
“小刘，小刘，快醒醒。”
刘木子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罗中医，您怎么来了？”
“小刘，你想活下去的话，就快点跟我走。”罗中医急切的说道。
刘木子更迷糊了，“罗中医，不是您和闵觖说，我的病您治不了吗？闵觖要我待在这里听她们的话，好好休养着？”
“我是想要救你，但是闵觖她不想。她喊我出去在门外沟通，她问的并不是说要怎么的治好你，而是问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再见到姜婉婷。而要你再见到那个女娃，是会要不断的消耗你的神，这也就是变相的在要你的命。这样的事，我当然不会愿意去做。我察觉出了她的意思，于是我借故离开，等她走了以后，我再回来这里带你离开。”罗中医扯起刘木子的手说道，“小刘，你不要不相信我，你想想看，我这么做，我图你什么？你先起来，我和你边走边说。”
虽然刘木子觉得还有诸多的疑问，但他还是拿起手机和罗中医一起往电梯走去。
“小刘，我等会和你说的话可能会冲击到你的世界观，你都先听着。”罗中医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小刘，这个世界是有阴间的。你现在的状态很有可能就是被阴物缠身。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娃会缠上你，但在这样的状态下，你的神会被不断的损耗。而闵觖她现在想要做的是加速你的神损耗的速度，这样你就会愈发频繁的见到那个女娃。虽然我不知道闵觖想通过你从那个女娃身上获取些什么，但我只知道，这样下去即使你不死，未来你也就只是一个植物人了。”
“刘总，罗中医，您们这是要去哪里？”路过护士站的时候，护士狄姐看到刘木子和罗中医，她站起问道。
“我带小刘下去接接地气，呼吸一些新鲜空气，这样有助于他的精神恢复。”罗中医说道。
“罗中医，您要带刘总下去，闵总知道吗？”狄姐看着脸色变差的罗中医，她赶忙解释道，“罗中医，不是我要对您指手绘脚。是之前闵总特意过来交待我们，刘总有任何，任何的情况都一定要第一时间和她汇报。”
“她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我要带病人出去还要经过她同意？”罗中医没好气的说完，也不管狄姐回复，他拉着刘木子按开了电梯。狄姐有些慌乱的点开手机，“闵总，您好。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罗中医他要……”罗中医一进电梯，不等狄姐和闵觖通完电话，他就把电梯门给按上了。
罗中医拍着刘木子的肩膀主动说道，“小刘，你放心。既然已经知道了你症状的由来，只要对症下药就好了。这个世界既然有阴间，就自然有解这阴间阴物的术。但因为我主要学的是医，而不是术，所以我没有办法帮你解决这个问题。我们今晚就去华法寺，我和那的住持很熟。借助华法寺的磁场，和那位住持，应该能保住你这两日的时间不受这阴物的干扰。我已经联系了我的师弟，他主要学的是术，他最迟后天就能赶到了，你放心吧。”
刘木子沉默的向着罗中医点了点头，以示感谢。他问道，“罗中医，之前闵总是有在怀疑我因为看了她给我的照片，而把姜婉婷和我梦里的人等同起来。她后来又是为什么相信了我梦到的就是姜婉婷呢？”
“因为你描述的你梦中姜婉婷的衣着就是她出事时的衣着。”罗中医脱口而出。“叮咚。”电梯在八楼停了下来。“不好，这个电梯是VIP电梯，而这个医院VIP层是20层以上，现在是外面有人用卡刷开了电梯。”罗中医快速的说道。
电梯门打开，外面站着的是两个医院的保安，和一个护士。护士微笑着说，“刘总，您好。罗中医，您好。刚才总务打急电过来说您二位准备下楼透气，边上没有人陪护，因此特地让我们在这里等着您们。”
刘木子看着那护士挡住电梯门的手，他说道，“我们只是下去走走，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所以我们没让上面的护士跟着过来。既然总务安排你过来，那你进来吧。”刘木子说道。两个保安也一同进了电梯，护士一进来就要去搀扶刘木子，刘木子谢绝后，她就站在后面拿出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走出大厅后，那两个保安一直跟随着他们。刘木子指着对面的公园问，“罗中医，我想到那边走走，您看可以吗？”
护士抢先答道，“刘总，公园过去就是海了，晚上海风太凉，对您的身体不好，我们就在这院内走一走吧。”
“走吧，我们过去走走。”罗中医没有理会那个护士。护士见阻拦不了，她让那两个保安陪着刘木子和罗中医往外走，她落后几步在后面打起了电话。
“罗中医，我刚才已经打好了一辆网约车，车现在已经医院门口边上的马路了。”刘木子把他打车的页面罗中医看，他低声的说道，“这两个保安一直跟着我们，等会肯定不会让我们轻松上车的。后面那个护士现在大概率是在请示闵觖，我们动作要快，越拖就会越走不了了。”
罗中医看了眼刘木子定位的终点地址，他点了点头，“嗯，你先走，我来拖住他们，我们华法寺见。”
一出院门，刘木子就向他约好的汽车冲了过去，罗中医则拽住了那两名保安，其中一名保安对罗中医一推，罗中医顺势摔倒在地上，“保安打人了。”他呻吟起来，手里还是拽着保安的衣服。虽然已经是晚上了，但医院的门口依旧人来人往，罗中医这一摔一喊，人群立马围了上来，刘木子得以顺利的进入了车辆。
“您好，请问是去往华法寺的刘先生吗？”
“是的，师傅你先开车，我把目的地改了以后发给你，去往新的这个目的地。”
刘木子如同雕塑一般，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坐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深深的呼了口气，试图排出胸口的郁气，本以为下午罗中医的过来只是一场闹剧，没想到却是真实，但他还是无法接受，也无法相信。刘木子扶着沙发站了起来，他看着窗外绚丽的灯光秀，一个个光影的人在对面的楼宇群中跑动着。刘木子的目光随着跑动着人影，一直看到了他所在的这栋大楼下的公园。刘木子闭上了眼睛。再度从这高楼看下去，他的身子还是不自觉的颤了一下。刘木子很快又睁开了眼睛，强迫着自己对视着这不正常的恐高。要说这两天里面发生的最不正常的事情，就是莫名出现在他梦里，拉着他跳楼的，姜婉婷。
刘木子拿起手机，给闵觖发去了一条信息，“闵总，我有些问题想问问罗中医。”虽然刘木子并不相信罗中医，但西医没法解决自己的梦，他想看看罗中医知道这个情况后会怎么说。刘木子放下手机，继续强迫自己从窗户往下看去，他想要更多的回想起那个梦。
“刘木子。”
“小刘？”刘木子收回心神，闵觖和罗中医已经站到他的身边，罗中医的手搭在了他的脖子后面。
“不好意思，刚才想事情有些出神。”刘木子想转过来身来，身体却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亏罗中医的手扶了他一把。刘木子这才发现，他刚才强迫的去对视恐高，强行去回忆梦境，导致他整个的人已经变得僵硬，浑身都被汗湿了。
“小刘，你怎么搞的？下午的时候气还在，现在这会怎么气这么虚了。”罗中医在刘木子的背上摸了一把，他的手上全是刘木子的汗。
“罗中医，我想到了一件不正常的事情。”刘木子的身体没有力气，他差不多是挂在了罗中医的身上。
“你先坐下说。”罗中医扶着刘木子坐好，他又翻看了下刘木子的眼睛。
“罗中医。我从昨天昏迷了以后到现在，一直在做一个梦，梦见一个女子拉着我跳楼，从很高很高的高楼上跳了下去。只要我一睡下去，我就会回想起这个片段。而且。”刘木子看了一眼坐在边上的闵觖，“而且，那个女的应该就是最近出事的天利科技董事长姜婉婷。”
闵觖眉毛一挑，她没有出声，而是看着罗中医。
“姜婉婷，就是之前出事的那个女娃？她出事应该挺久了吧。”罗中医问道。
刘木子说，“就五天前。”
“你和她是亲戚？”
刘木子摇了摇头，“我也是她出事了，看到新闻，才知道她这个人。”
“她出事的时候，你在边上？或者你离她住的地方很近？”罗中医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刘木子都是摇头。
“小刘，你再好好回忆下，你说你梦到的这个人，她拉着你跳楼，她还有做些什么，或者说些什么吗？”
“罗中医，在我的梦里，她喊着我的名字，要我说我同意。”
“那你说了同意了吗？”
“我想不起来了，每次梦到这里就断了。”
“刘木子。”此前一直没有出声闵觖突然问道，“你怎么确认你梦中的女子就是姜婉婷？”
“我本来也没法确认，我记忆着梦中的那个女孩，她的名字是姜婷婷。因此我最初醒来的时候，一直在搜的关键词是姜婷婷，我看着那些搜索结果，我越搜脑海中的印象越是模糊了。之后我在餐厅再度看到她的报道，我又想起梦中的那个女孩好像是叫做姜婉婷，再后来是您给我看的那张照片，让我回想起了她的样貌，确认了她就是姜婉婷。”刘木子语速有些急的说道。
“哦？”
刘木子感觉到闵觖语气中的怀疑，他反倒平静了下来，“闵总。我并不是因为看到了你的照片，然后才把姜婉婷等同于了我梦里的那个人。虽然我睡着的时候会重复着那个梦，但我醒着的时候，我的脑袋还是很清醒的。我梦中的她穿着的是一身鹅黄色的运动服，衣服和裤子上带着白色的亮边。人要比您照片上的要稍微婴儿肥一些。”
“小刘，还有什么别的吗？她还有和你说些什么，或者你梦到跳楼之前你们是在做什么？”罗中医的语气有一些急促。
“罗老。”闵觖突然插话道，“麻烦您，借一步说话。”
罗中医表情有些不快，但他还是随着闵觖走了出去。这一去花了小一会儿，再开门的时候，却就只有闵觖进来了。
“罗中医呢？”刘木子眼睛一直盯着闵觖背后的门。
“刚才他有个病人有急事，他就先走了。而且你的病他说他无能为力。”闵觖靠着刘木子的边上坐了下来，“刘木子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找更多的名医来治疗你。如果你想活下去，就一定要听我的安排，好好的服药，在这里住下去，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助你的。”
“闵总，我就请了两天假，后天我就要去上班了。”
闵觖用手指敲着桌子说，“刘木子，你都要快死了，你还去上什么班。你等会就和你老板辞职，我来每个月给你发工资。你就给我在这里好好的休息。”
“闵总，我……”刘木子发现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语气也低落了下去。
闵觖拍着刘木子的肩膀安慰道，“刘木子，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治好你的。”
“谢谢您，闵总。”
“没事的。”闵觖摆了摆手，“另外，如果你回忆起了之前的梦里面的其他事情，或者你再度梦到了姜婉婷的话，你一定要及时的告诉我。这个是你治疗的关键，你听明白了吗？”闵觖严肃的说道。刘木子点了点头。闵觖和刘木子又聊了一会，她把刘木子之前的工作经历，家庭情况，甚至把刘木子的祖上三代都问了一遍。刘木子也没有隐瞒，闵觖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我这边还有点事，我就先走了，你在这好好休息。”闵觖看了眼手机，然后她和刘木子告别，谢绝了刘木子要送她到门口，她自己一个人走了出去。
闵觖走了以后，刘木子在房间内想放空自己的精神，他试了瑜伽、打坐、倒立等等方法，差点把耳后根的伤口又崩开了，可就是静不下心来。刘木子拿起手机，准备打几局游戏缓解一下。但人一旦走起了霉运，做什么事情也都不会顺心，几局游戏下来，遇坑无数，让刘木子的心情更不好了。刘木子干脆丢开手机，闭目在床上睡了过去。
“小刘，小刘，快醒醒。”
刘木子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罗中医，您怎么来了？”
“小刘，你想活下去的话，就快点跟我走。”罗中医急切的说道。
刘木子更迷糊了，“罗中医，不是您和闵觖说，我的病您治不了吗？闵觖要我待在这里听她们的话，好好休养着？”
“我是想要救你，但是闵觖她不想。她喊我出去在门外沟通，她问的并不是说要怎么的治好你，而是问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再见到姜婉婷。而要你再见到那个女娃，是会要不断的消耗你的神，这也就是变相的在要你的命。这样的事，我当然不会愿意去做。我察觉出了她的意思，于是我借故离开，等她走了以后，我再回来这里带你离开。”罗中医扯起刘木子的手说道，“小刘，你不要不相信我，你想想看，我这么做，我图你什么？你先起来，我和你边走边说。”
虽然刘木子觉得还有诸多的疑问，但他还是拿起手机和罗中医一起往电梯走去。
“小刘，我等会和你说的话可能会冲击到你的世界观，你都先听着。”罗中医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小刘，这个世界是有阴间的。你现在的状态很有可能就是被阴物缠身。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娃会缠上你，但在这样的状态下，你的神会被不断的损耗。而闵觖她现在想要做的是加速你的神损耗的速度，这样你就会愈发频繁的见到那个女娃。虽然我不知道闵觖想通过你从那个女娃身上获取些什么，但我只知道，这样下去即使你不死，未来你也就只是一个植物人了。”
“刘总，罗中医，您们这是要去哪里？”路过护士站的时候，护士狄姐看到刘木子和罗中医，她站起问道。
“我带小刘下去接接地气，呼吸一些新鲜空气，这样有助于他的精神恢复。”罗中医说道。
“罗中医，您要带刘总下去，闵总知道吗？”狄姐看着脸色变差的罗中医，她赶忙解释道，“罗中医，不是我要对您指手绘脚。是之前闵总特意过来交待我们，刘总有任何，任何的情况都一定要第一时间和她汇报。”
“她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我要带病人出去还要经过她同意？”罗中医没好气的说完，也不管狄姐回复，他拉着刘木子按开了电梯。狄姐有些慌乱的点开手机，“闵总，您好。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罗中医他要……”罗中医一进电梯，不等狄姐和闵觖通完电话，他就把电梯门给按上了。
罗中医拍着刘木子的肩膀主动说道，“小刘，你放心。既然已经知道了你症状的由来，只要对症下药就好了。这个世界既然有阴间，就自然有解这阴间阴物的术。但因为我主要学的是医，而不是术，所以我没有办法帮你解决这个问题。我们今晚就去华法寺，我和那的住持很熟。借助华法寺的磁场，和那位住持，应该能保住你这两日的时间不受这阴物的干扰。我已经联系了我的师弟，他主要学的是术，他最迟后天就能赶到了，你放心吧。”
刘木子沉默的向着罗中医点了点头，以示感谢。他问道，“罗中医，之前闵总是有在怀疑我因为看了她给我的照片，而把姜婉婷和我梦里的人等同起来。她后来又是为什么相信了我梦到的就是姜婉婷呢？”
“因为你描述的你梦中姜婉婷的衣着就是她出事时的衣着。”罗中医脱口而出。“叮咚。”电梯在八楼停了下来。“不好，这个电梯是VIP电梯，而这个医院VIP层是20层以上，现在是外面有人用卡刷开了电梯。”罗中医快速的说道。
电梯门打开，外面站着的是两个医院的保安，和一个护士。护士微笑着说，“刘总，您好。罗中医，您好。刚才总务打急电过来说您二位准备下楼透气，边上没有人陪护，因此特地让我们在这里等着您们。”
刘木子看着那护士挡住电梯门的手，他说道，“我们只是下去走走，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所以我们没让上面的护士跟着过来。既然总务安排你过来，那你进来吧。”刘木子说道。两个保安也一同进了电梯，护士一进来就要去搀扶刘木子，刘木子谢绝后，她就站在后面拿出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走出大厅后，那两个保安一直跟随着他们。刘木子指着对面的公园问，“罗中医，我想到那边走走，您看可以吗？”
护士抢先答道，“刘总，公园过去就是海了，晚上海风太凉，对您的身体不好，我们就在这院内走一走吧。”
“走吧，我们过去走走。”罗中医没有理会那个护士。护士见阻拦不了，她让那两个保安陪着刘木子和罗中医往外走，她落后几步在后面打起了电话。
“罗中医，我刚才已经打好了一辆网约车，车现在已经医院门口边上的马路了。”刘木子把他打车的页面罗中医看，他低声的说道，“这两个保安一直跟着我们，等会肯定不会让我们轻松上车的。后面那个护士现在大概率是在请示闵觖，我们动作要快，越拖就会越走不了了。”
罗中医看了眼刘木子定位的终点地址，他点了点头，“嗯，你先走，我来拖住他们，我们华法寺见。”
一出院门，刘木子就向他约好的汽车冲了过去，罗中医则拽住了那两名保安，其中一名保安对罗中医一推，罗中医顺势摔倒在地上，“保安打人了。”他呻吟起来，手里还是拽着保安的衣服。虽然已经是晚上了，但医院的门口依旧人来人往，罗中医这一摔一喊，人群立马围了上来，刘木子得以顺利的进入了车辆。
“您好，请问是去往华法寺的刘先生吗？”
“是的，师傅你先开车，我把目的地改了以后发给你，去往新的这个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