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暗寻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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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菱接过听兰递来的热水，轻啜了一口便放下了，有气无力地说道：“听兰，此事大有文章，你我昨夜便看到官兵在搬运尸体，怎可能今天一个都找不到？还是说此事仍有转还的余地？可是昨夜我分明看到了那镯子……”佩菱鼻子一酸，又有些哽咽。
“小姐，奴婢知你心急，听兰也希望老爷夫人平安，可是连妘翎都不见了踪迹……咱们如今的状况，还是要从长计议啊……”听兰语重心长的劝着。
“我知道，以我如今的处境……已是自身难保……但我一定要保护你……还有溜溜了……等等，溜溜去哪里了？”佩菱忽得坐起，对啊，从昨夜到现在，只顾着自己伤心，好像已经一天都没有见到溜溜了！二人连忙分头找了起来。
佩菱来到卧房，只见软榻之上，一只全身脏兮兮的小猫睡得正酣。
“溜溜……”佩菱悬着的心顿时沉了下来，自言自语着：“还好，你还在……”
她走近了一些，看着它全身脏兮兮的毛，疑惑道：“你这是去哪里玩了？怎么弄得这么脏？”
“苏小姐！浴桶已经准备好了，让奴婢来伺候小姐沐浴吧！”夏炙来到卧房，看到站床边的佩菱和床上的小猫，不禁惊呼：“奴婢知错，求苏小姐莫怪！奴婢这就把这脏兮兮的畜生赶出去！”
“等等！”佩菱制止道：“你可知它今天去了哪里？怎么会弄得如此狼狈？”
“啊？小姐说这畜……楚楚可怜的小猫咪吗？”夏炙的脑子转得还算快，及时改了口，顿了顿道：“今天小姐忽然跑出府，老爷夫人罚奴婢们一天都跪在院中等着小姐，未曾见过它啊……”
“其他人呢？叫她们进来。”
“是，奴婢这就去叫。”夏炙说罢，行了个礼便一遛烟地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四个人齐刷刷地出现在卧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停的摇头。
见问不出什么，佩菱轻轻叹了口气，道：“罢了，备点热水来，我给它擦擦身子。”
春惆忙道：“啊？苏小姐，这等粗活让奴婢们来做就好了，这小猫虽然可爱，但多数恐水，到时性情大变，奴婢恐它伤了小姐啊。”
“没事，去备水吧，我来就好。”
冬殇很快就准备好了一盆热水和脸帕放到佩菱面前，佩菱将溜溜抱至怀中，轻轻拍了拍它。溜溜打了个哈欠，紫色的眸子微睁。佩菱见它醒转过来，便用湿热的帕子擦了擦它柔软的毛。怎知这溜溜竟直接走到水盆之中，乖乖站好。
“小姐，这小猫真是奇了！”秋陌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幕。
佩菱很顺利地帮溜溜清洗干净后，差人寻了条汗巾给它擦干，溜溜便又跳回了软榻上，抖了抖身上的毛，闭上眼睛继续睡了过来。
看到溜溜睡下了，佩菱才放心离开。
沐浴过后终于换上了一身干爽的衣裳，一阵困意便随之而来。正准备回房睡去，却被春惆强拉到餐桌旁，听兰也已经梳洗完毕，换了身干爽的衣裳过来在一旁侍奉。
虽然这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佩菱却一点饥饿的感觉都没有，直到坐到桌前，那满满一桌菜肴真可谓是鸡鸭鱼肉俱全，荤素搭配合理，颜色五彩缤纷，扑鼻的香气使得佩菱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好一个色香味俱全，不愧是一品太师府的小厨房，听兰在一旁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佩菱拿起碗筷，夹了一块桂花糕，那香甜的软糥滑入口中，清凉于口中迸发开来，一种满足感由心内升起，不由地眼眶一红，幽幽道：“这就是……还活着的……感觉吧……”
“小姐，您刚刚说什么？”听兰在一旁没听清楚，连忙询问。
“无事。”佩菱看了看站了一屋子的丫鬟们，勉强挤出了一抹笑意，道：“你们也坐下来一起吃吧。”
“小姐这说的是哪的话，真是折煞奴婢们了，奴婢们怎配和小姐同席……”四个丫鬟被佩菱的话惊得不轻，也是，这自古哪有下人和主子同席的，太不合规矩。
“无妨。”说着，佩菱一把拉过听兰坐在自己身边，吩咐道：“快去再添五副饭筷。”
丫鬟们惊讶地看着眼前一幕，犹豫片刻，直到佩菱又一次催促才忙去添了碗筷。
佩菱见五人已全部落座，伸手夹起盘中的一只鸡腿放到听兰的碗里，道：“听兰跟着我饿了一天，你们几个也在院子里跪了一天，想必也都饿得不轻，已经到了这个时辰，也不会再有人过来，你们几个既然跟了我，就要听我的令，无旁人在时不必拘束。”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春惆率先打破了这份拘束：“承蒙苏小姐看得起奴婢们，今后苏小姐有事尽管吩咐，之前是奴婢们听了闲言闲语对苏小姐多有怠慢，今后定将尽心侍奉。”春惆声音方落，其他三人也连忙纷纷表起了忠心。
虽不知这几人所言到底有几分诚意，佩菱仍是轻笑道：“那便承蒙各位姐姐照顾了。”
席间，大家一开始还有些拘谨，直到听兰和众人聊起城内的八卦消息，几个丫鬟才开始你一言我一语，逐渐放开了。终于，众人在看似轻松的氛围中用了晚膳，待佩菱洗漱后，便屏退了众人，房间内又只剩佩菱和听兰二人。
佩菱侧躺在软榻之上，听兰放下帷幔，正准备离开，忽听佩菱开口道：“听兰，再陪陪我。”
听兰回到榻前，低声道：“小姐可是还在想着白天之事？”
佩菱轻轻地点了点头。
听兰坐了下来，思虑片刻道：“今日在乱葬岗，钱公子把每一具尸都翻看了一遍，就尸体的腐烂程度来说，昨夜才死掉的人不可能今天就分辨不出面容。可以断定府中之人皆不在此。”
“嗯，我也知道。但若不在乱葬岗，罪人的尸身还能被运到哪里去呢？”
“小姐当真不愿依赖一下钱公子吗？以钱府的人脉，应该还是可以查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佩菱沉默了此许，杏眼上蒙着一层水雾，望着听兰道：“若害我苏府之人当真是他家那位老爷，又当如何？”
听兰看着小姐的模样心疼不己，扑上去抱住佩著，鼻头一酸，道：“听兰都听小姐的！”
佩菱被听兰忽然这么一抱，有些意外，还是用手拍了拍她，听兰松开手臂，佩菱才继续道：“之前你说过希望我从长计议，我方才也一直思索，确实还是暂避锋芒，只是……”
听兰看着佩菱疲惫的面庞，劝道：“小姐，已经子时了，今日这般辛苦，切莫累了身子。钱公子今日也答应明早会再过来商议，小姐看是否……”
佩菱思索片刻，对着听兰点了点头便乖乖躺下了，溜溜却悠闲地来到佩菱枕畔，又团成了一个团还轻轻地发出了呼噜声。
佩菱轻轻地笑了一下，便合上了眼。许是白日过于劳累，没过多久便沉沉地睡去了。
听兰看到佩菱睡熟，也放心地打了个哈欠，关好门窗睡去了。
再睁眼时已是第二日晌午。听兰打开房门，四个丫鬟在日头低下像晒蔫了的萝卜干一样，看得听兰扑哧一笑。
用过午膳，钱俊毅带着若林便来到了盼月楼，佩菱抱着溜溜将他迎至书房，若林谨慎地关好门窗，在门外把守。佩菱与钱俊毅来到桌边，听兰备好了一盘棋，二人各执一子，便在这方寸之间游走开来。
“毅哥哥，我这边已经连上三子了，你可有何对策？”只见佩菱的黑子已经连上了三颗，她轻声说道。
钱俊毅立刻听出了话外之音，落下一白子道：“昨夜我已让若林去查了家父房中的卷宗。确实有两名仵作连夜驾车出城，但回来之时皆是一副痴傻模样，我今早已经去把人绑来，现在人就在柴房之中，虽然不太可能再问出什么，菱儿可要亲自看看？”
“我要亲自问问！”佩菱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钱俊毅起身打开房门，对若林使了个眼色。若林即刻领命上前引路，四个人便匆匆往柴房去了。
一打开柴房门，只见两个一脸痴笑的男子被捆在椅子上，嘴里颠三倒四地不知嘟囔着什么。
佩菱走上前去，对着其中一人问道：“可是你运送的苏府众人尸身？”
“哈哈哈哈哈哈，呜啊哇啊……”那人对佩菱的问话毫无反应，只是在那里继续胡言乱语着。
佩菱又问道：“你可知苏府之人的尸身现在何处？”
“走啊……飞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人仍是胡乱地喊着。
“小姐……好像这二人真的是疯了……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听兰皱起眉头，有些害怕地拉了拉佩菱的衣袖。
佩菱看着面前疯傻的二人，心中更是急切，怒喝道：“给我清醒一点！你们到底把苏家人弄到哪里去了！”
被绑着的另一个人忽然惊恐地大喊：“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
佩菱接过听兰递来的热水，轻啜了一口便放下了，有气无力地说道：“听兰，此事大有文章，你我昨夜便看到官兵在搬运尸体，怎可能今天一个都找不到？还是说此事仍有转还的余地？可是昨夜我分明看到了那镯子……”佩菱鼻子一酸，又有些哽咽。
“小姐，奴婢知你心急，听兰也希望老爷夫人平安，可是连妘翎都不见了踪迹……咱们如今的状况，还是要从长计议啊……”听兰语重心长的劝着。
“我知道，以我如今的处境……已是自身难保……但我一定要保护你……还有溜溜了……等等，溜溜去哪里了？”佩菱忽得坐起，对啊，从昨夜到现在，只顾着自己伤心，好像已经一天都没有见到溜溜了！二人连忙分头找了起来。
佩菱来到卧房，只见软榻之上，一只全身脏兮兮的小猫睡得正酣。
“溜溜……”佩菱悬着的心顿时沉了下来，自言自语着：“还好，你还在……”
她走近了一些，看着它全身脏兮兮的毛，疑惑道：“你这是去哪里玩了？怎么弄得这么脏？”
“苏小姐！浴桶已经准备好了，让奴婢来伺候小姐沐浴吧！”夏炙来到卧房，看到站床边的佩菱和床上的小猫，不禁惊呼：“奴婢知错，求苏小姐莫怪！奴婢这就把这脏兮兮的畜生赶出去！”
“等等！”佩菱制止道：“你可知它今天去了哪里？怎么会弄得如此狼狈？”
“啊？小姐说这畜……楚楚可怜的小猫咪吗？”夏炙的脑子转得还算快，及时改了口，顿了顿道：“今天小姐忽然跑出府，老爷夫人罚奴婢们一天都跪在院中等着小姐，未曾见过它啊……”
“其他人呢？叫她们进来。”
“是，奴婢这就去叫。”夏炙说罢，行了个礼便一遛烟地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四个人齐刷刷地出现在卧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停的摇头。
见问不出什么，佩菱轻轻叹了口气，道：“罢了，备点热水来，我给它擦擦身子。”
春惆忙道：“啊？苏小姐，这等粗活让奴婢们来做就好了，这小猫虽然可爱，但多数恐水，到时性情大变，奴婢恐它伤了小姐啊。”
“没事，去备水吧，我来就好。”
冬殇很快就准备好了一盆热水和脸帕放到佩菱面前，佩菱将溜溜抱至怀中，轻轻拍了拍它。溜溜打了个哈欠，紫色的眸子微睁。佩菱见它醒转过来，便用湿热的帕子擦了擦它柔软的毛。怎知这溜溜竟直接走到水盆之中，乖乖站好。
“小姐，这小猫真是奇了！”秋陌瞪大双眼，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幕。
佩菱很顺利地帮溜溜清洗干净后，差人寻了条汗巾给它擦干，溜溜便又跳回了软榻上，抖了抖身上的毛，闭上眼睛继续睡了过来。
看到溜溜睡下了，佩菱才放心离开。
沐浴过后终于换上了一身干爽的衣裳，一阵困意便随之而来。正准备回房睡去，却被春惆强拉到餐桌旁，听兰也已经梳洗完毕，换了身干爽的衣裳过来在一旁侍奉。
虽然这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佩菱却一点饥饿的感觉都没有，直到坐到桌前，那满满一桌菜肴真可谓是鸡鸭鱼肉俱全，荤素搭配合理，颜色五彩缤纷，扑鼻的香气使得佩菱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好一个色香味俱全，不愧是一品太师府的小厨房，听兰在一旁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佩菱拿起碗筷，夹了一块桂花糕，那香甜的软糥滑入口中，清凉于口中迸发开来，一种满足感由心内升起，不由地眼眶一红，幽幽道：“这就是……还活着的……感觉吧……”
“小姐，您刚刚说什么？”听兰在一旁没听清楚，连忙询问。
“无事。”佩菱看了看站了一屋子的丫鬟们，勉强挤出了一抹笑意，道：“你们也坐下来一起吃吧。”
“小姐这说的是哪的话，真是折煞奴婢们了，奴婢们怎配和小姐同席……”四个丫鬟被佩菱的话惊得不轻，也是，这自古哪有下人和主子同席的，太不合规矩。
“无妨。”说着，佩菱一把拉过听兰坐在自己身边，吩咐道：“快去再添五副饭筷。”
丫鬟们惊讶地看着眼前一幕，犹豫片刻，直到佩菱又一次催促才忙去添了碗筷。
佩菱见五人已全部落座，伸手夹起盘中的一只鸡腿放到听兰的碗里，道：“听兰跟着我饿了一天，你们几个也在院子里跪了一天，想必也都饿得不轻，已经到了这个时辰，也不会再有人过来，你们几个既然跟了我，就要听我的令，无旁人在时不必拘束。”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春惆率先打破了这份拘束：“承蒙苏小姐看得起奴婢们，今后苏小姐有事尽管吩咐，之前是奴婢们听了闲言闲语对苏小姐多有怠慢，今后定将尽心侍奉。”春惆声音方落，其他三人也连忙纷纷表起了忠心。
虽不知这几人所言到底有几分诚意，佩菱仍是轻笑道：“那便承蒙各位姐姐照顾了。”
席间，大家一开始还有些拘谨，直到听兰和众人聊起城内的八卦消息，几个丫鬟才开始你一言我一语，逐渐放开了。终于，众人在看似轻松的氛围中用了晚膳，待佩菱洗漱后，便屏退了众人，房间内又只剩佩菱和听兰二人。
佩菱侧躺在软榻之上，听兰放下帷幔，正准备离开，忽听佩菱开口道：“听兰，再陪陪我。”
听兰回到榻前，低声道：“小姐可是还在想着白天之事？”
佩菱轻轻地点了点头。
听兰坐了下来，思虑片刻道：“今日在乱葬岗，钱公子把每一具尸都翻看了一遍，就尸体的腐烂程度来说，昨夜才死掉的人不可能今天就分辨不出面容。可以断定府中之人皆不在此。”
“嗯，我也知道。但若不在乱葬岗，罪人的尸身还能被运到哪里去呢？”
“小姐当真不愿依赖一下钱公子吗？以钱府的人脉，应该还是可以查到一些蛛丝马迹的。”
佩菱沉默了此许，杏眼上蒙着一层水雾，望着听兰道：“若害我苏府之人当真是他家那位老爷，又当如何？”
听兰看着小姐的模样心疼不己，扑上去抱住佩著，鼻头一酸，道：“听兰都听小姐的！”
佩菱被听兰忽然这么一抱，有些意外，还是用手拍了拍她，听兰松开手臂，佩菱才继续道：“之前你说过希望我从长计议，我方才也一直思索，确实还是暂避锋芒，只是……”
听兰看着佩菱疲惫的面庞，劝道：“小姐，已经子时了，今日这般辛苦，切莫累了身子。钱公子今日也答应明早会再过来商议，小姐看是否……”
佩菱思索片刻，对着听兰点了点头便乖乖躺下了，溜溜却悠闲地来到佩菱枕畔，又团成了一个团还轻轻地发出了呼噜声。
佩菱轻轻地笑了一下，便合上了眼。许是白日过于劳累，没过多久便沉沉地睡去了。
听兰看到佩菱睡熟，也放心地打了个哈欠，关好门窗睡去了。
再睁眼时已是第二日晌午。听兰打开房门，四个丫鬟在日头低下像晒蔫了的萝卜干一样，看得听兰扑哧一笑。
用过午膳，钱俊毅带着若林便来到了盼月楼，佩菱抱着溜溜将他迎至书房，若林谨慎地关好门窗，在门外把守。佩菱与钱俊毅来到桌边，听兰备好了一盘棋，二人各执一子，便在这方寸之间游走开来。
“毅哥哥，我这边已经连上三子了，你可有何对策？”只见佩菱的黑子已经连上了三颗，她轻声说道。
钱俊毅立刻听出了话外之音，落下一白子道：“昨夜我已让若林去查了家父房中的卷宗。确实有两名仵作连夜驾车出城，但回来之时皆是一副痴傻模样，我今早已经去把人绑来，现在人就在柴房之中，虽然不太可能再问出什么，菱儿可要亲自看看？”
“我要亲自问问！”佩菱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钱俊毅起身打开房门，对若林使了个眼色。若林即刻领命上前引路，四个人便匆匆往柴房去了。
一打开柴房门，只见两个一脸痴笑的男子被捆在椅子上，嘴里颠三倒四地不知嘟囔着什么。
佩菱走上前去，对着其中一人问道：“可是你运送的苏府众人尸身？”
“哈哈哈哈哈哈，呜啊哇啊……”那人对佩菱的问话毫无反应，只是在那里继续胡言乱语着。
佩菱又问道：“你可知苏府之人的尸身现在何处？”
“走啊……飞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人仍是胡乱地喊着。
“小姐……好像这二人真的是疯了……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听兰皱起眉头，有些害怕地拉了拉佩菱的衣袖。
佩菱看着面前疯傻的二人，心中更是急切，怒喝道：“给我清醒一点！你们到底把苏家人弄到哪里去了！”
被绑着的另一个人忽然惊恐地大喊：“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