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金兰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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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辇在夜色中急匆匆地行着，轿内的空气却像是凝住了一般。
佩菱怀中的溜溜异常的安静，一双紫眸仍旧从窗帘的缝隙中向外凝视着。一旁的听兰好不容易平复下情绪，待她缓过神来，看到了佩菱怀中的溜溜，愤然道：“小姐，当初老爷好像就说过，不愿留它在府中，是否已经知晓些什么？老人们都说紫色的眸子代表着不详的征兆，你看它眸子，紫得跟个葡萄似的，此次苏府陷此绝境，真的不是和这只猫有关吗？府里出事的时候，它到是一溜烟地跑了，亏得小姐还跑去寻它。”
佩菱抱着溜溜地手一紧，正声道“听兰，别说了，与它无关。”她的声音很低，很轻，却不容置否。佩菱垂目看着怀中的小猫，好半晌，终于开了口：“当初娘亲不主张我带你回去，说一切随缘，复见你受伤，我强行抱你回去，而父亲确实当日说了，不要留你在府中。直至今夜，你冲出窗外，我便去寻你，寻回之时便是我苏家灭门之时……如此这般，是否皆因我执意强人所难，方才惹来这场灾祸吗？可若要受天谴，为何死的……不是我……”
“菱儿，别这样，苏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怎能把责任怪到自己头上？更何况，这不过是一只小兽，妹妹莫要多想，先随我回府上避一避，不要再为此伤神。”钱俊毅不忍再看佩菱如此伤心，连忙出言安慰。
而佩菱仿佛没听到他的话语一般，忽然将抱着溜溜的手一松，轻声道：“若真的想走，便走吧……只是，你走了，我的爹娘，我们苏家……却回不来了……”
此时的溜溜却没有跑走，继续趴在佩菱的怀中，佩菱的眼泪不断地往外流淌，她的身体也颤抖得越发厉害，声音哽咽，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有那不断的低声抽泣。
寂夜，如墨色的漩涡，将一切都席卷进去，禁锢其中，浓腻得令人窒息。
夜半时分，一行人终于行至钱府。轿辇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他们从偏门入府，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个小院子。
待轿辇停稳，钱俊毅掀开轿帘，四下环顾一周，见无异样便跃身而出，转过身来向佩菱伸出手，轻声道：“菱儿，来吧，小心脚下。”声音轻柔得像羽毛一样抚过对面之人的耳际。
佩菱轻轻伸出一只手，另一只顺势抱紧溜溜。听兰也在一旁扶着她的手臂。溜溜这回到是老实，完全没有害怕的样子，也不挣脱，反倒是在佩菱的怀中四下里打量起来。
虽是下了车，钱俊毅的手也没有松开。换做是平常，佩菱一定会羞红了脸将手撤出来，然而今天，她却像没有感情的行尸那般，就这样任由他牵着，走进了院子。
院子中间一个小石桌，周围整齐地摆放着几只石凳。四下寂静无比，只有院门口点着两盏灯笼散着微弱的光。院内是一间二层高的阁楼，与佩菱平日居住的灵犀阁格局极为相似，阁楼上的牌匾上，翠绿色的大字映入眼帘——盼月楼。
钱俊毅向随行的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一溜烟地进了正厅。
不久便有四名丫鬟模样的下人跟着他跑了出来，恭恭敬敬的面朝着佩菱站成一排，低着头向佩菱行了个礼。“奴婢春惆、夏炙、秋陌、冬殇，见过苏家大小姐。”
佩菱仍是面无表情地垂着眼睑，看不出丝毫情绪，四名丫鬟低着头，主子不发话也不敢起身，时间一久四个人悄悄相觑，心中不免疑惑。
“这苏家大小姐架子还真是不小。”
“架子大有什么用，苏家都没了，要不是咱家少爷仁义善良收留了她，哪轮到她在这里装腔作势？”
“苏家都没了，咱家公子还能娶她吗？最多也就做个偏房了吧！”
“偏旁都是抬举她了，也就算个通房丫头了吧！”
“也不看看她那放荡的样子，还没成亲呢就拉着咱家少爷的手不放，真是下贱。”
“你们几个动作小一点，少爷也在这盯着呢。”
……
……
……
几个人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眼神几番地来回闪烁，谁还看不出个中意思呢。
站在一旁的听兰见状，正了正身子，清了清嗓，吩咐道：“我家小姐今日舟车劳顿，身子不爽，还请几位姐姐引主子进去歇息。”
“诺。”四人齐声道，便起身站到一侧，静候差遣。
听兰心中不禁暗叹：小姐和自己未来的路看来不太好走啊……
随后她转头看向钱俊毅，欠身行了个礼道：“多谢钱公子为我家小姐思虑周全，小姐今日实在太过伤神劳累，明日休息好了，定会当面谢过公子的收留之恩。”
钱俊毅嘴角轻扬，浅笑回礼道：“听兰跟我就不必客套了，菱儿妹妹与我自幼结亲，如今家中突遇变故……”他顿了顿，看着佩菱失魂神伤的模样着实心疼，牵着佩菱的手也不由得握紧，神情坚定道，“我钱俊毅今天对天发誓，今后一定会肩负起责任，照顾好菱儿妹妹，不让你受半分委屈，若我做不到就不得……”
“不用你发誓。”还没等钱俊毅说完，佩菱冷冷地打断了他，后半句也被生生地噎了回去。
听兰见到这一幕心中很是感动，不禁庆幸：小姐当初娃娃亲定了一个如此好的夫婿，现在苏家落难，往后定是要承受无数的闲言碎语，钱公子此时没有抛弃小姐还许以未来，这要是换了一般别的人家，估计早已是避之不及了吧……小姐今天受了太大的打击，难免举止失常，也许过段时间就会好起来了吧！
钱俊毅松开佩菱的手，丫鬟们忙过来顺势接过。他看着她，未收回的手不由得想去触碰她的脸颊，平日里那如骄阳般的面庞，仿佛任何负面的情绪都不会侵犯到一般，此刻却如同没有灵魂的傀儡……他的指尖微颤，随即握紧了拳头，背到身后，努力压制着自己焦躁不安的心情，仍然用那温柔如水的眸子凝视着佩菱，轻声道：“菱儿今日累了，早些休息，明日晚些，我再过来探望。”
佩菱这时才微微有了反应，若有似无地欠了下身子，便随着听兰及众丫鬟进了盼月楼。而凝视在她背影上的两道灼热的视线，以及那紧锁的眉头，往日那如清风般俊俏的面庞如今却布满了担忧，随即转身携侍从离开了。
佩菱在众人的搀扶下坐到榻边，溜溜从她的手臂中跳到了床上，伸出前爪伸了个懒腰，那放松的神态与屋内凝滞的气氛十分违和。
被几个丫鬟用明显很敷衍态度的服待洗漱过后，佩菱屏退了她们，只留了听兰一人在卧房。
“小姐，她们都回去了，有什么要和听兰吩咐的吗？”听兰关好房门，小跑到佩菱身边，乖巧地询问。
“你看出来了？”佩菱杏眼一抬，轻声问道。
“那必须的啊，跟在小姐身边这么多年，小姐想什么听兰一看就知道了！”听兰一脸得意道。
“哦？那我现在在想什么？”虽然是打趣的话语，但佩菱依然是面无表情。
“……小姐，奴婢妄言了……您罚奴婢吧……”听兰没想到平时活泼少根筋的小姐，今天一下子就变成了杠精，看来苏府的变故给小姐带来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啊……于是瘪着一张小嘴乖乖领罚。
“我现在哪还有力气罚你……”佩菱叹了口气，轻笑了一声，道：“如今这世上已再无苏家，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苏家大小姐了，虽然我们现在住到钱府，但竟然如此不堪地由偏门入府，今后怎知会受到什么刁难，你继续这样跟着我，我怕……”
“小姐你不要再说了，不管发生什么，小姐就是听兰的小姐，奴婢断断不会这种时候弃小姐于不顾的！”
“听兰，你没明白……”
“小姐，你别说了，听兰都知道。钱公子虽然接你我入府，但这么大的事，钱家长辈却无一人出面，入府走的是偏门，当我们家小姐是什么了？还有那钱老爷，方才在苏府门口，分明听到官兵说就是他下令要抓小姐，还就地正法。亏得老爷还拿他当挚交，如今老爷音信全无，苏家被抄不说，现在老夫人她恐怕也……小姐你今天答应跟钱公子入府想必就是要查个究竟，我听兰义不容辞，定要陪在小姐身边，护小姐周全，把您交给他们，我才不放心呢！”
佩菱惊讶地瞪大双眼，听兰她，竟然真的都懂……
又一次，止不住地泪流满面，佩菱紧紧握着听兰的手道：“我苏佩菱对天发誓，定要将事情真相查个水落石出，把爹爹找回来，还爹娘一个清白，以报他们的生养之恩！”
“那我听兰也发誓，一定誓死陪在小姐身边，不让他人伤小姐一分一毫！”
“我一定会好好的，也要你好好的。我自小便把你当妹妹看待，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断不能再失去你。”
佩菱和听兰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二人面对未来有着无尽的恐惧，但她们也有着从未有过的坚定，那便是：查明事情的真相，以及护对方周全。
夜半时分，凉风袭袭，门厅的窗被风吹开一道缝，只见一个黑影闪过。房中二人过于疲惫都已熟睡，只有两道紫色的眸光划过窗边，向那黑影方向去了。
轿辇在夜色中急匆匆地行着，轿内的空气却像是凝住了一般。
佩菱怀中的溜溜异常的安静，一双紫眸仍旧从窗帘的缝隙中向外凝视着。一旁的听兰好不容易平复下情绪，待她缓过神来，看到了佩菱怀中的溜溜，愤然道：“小姐，当初老爷好像就说过，不愿留它在府中，是否已经知晓些什么？老人们都说紫色的眸子代表着不详的征兆，你看它眸子，紫得跟个葡萄似的，此次苏府陷此绝境，真的不是和这只猫有关吗？府里出事的时候，它到是一溜烟地跑了，亏得小姐还跑去寻它。”
佩菱抱着溜溜地手一紧，正声道“听兰，别说了，与它无关。”她的声音很低，很轻，却不容置否。佩菱垂目看着怀中的小猫，好半晌，终于开了口：“当初娘亲不主张我带你回去，说一切随缘，复见你受伤，我强行抱你回去，而父亲确实当日说了，不要留你在府中。直至今夜，你冲出窗外，我便去寻你，寻回之时便是我苏家灭门之时……如此这般，是否皆因我执意强人所难，方才惹来这场灾祸吗？可若要受天谴，为何死的……不是我……”
“菱儿，别这样，苏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怎能把责任怪到自己头上？更何况，这不过是一只小兽，妹妹莫要多想，先随我回府上避一避，不要再为此伤神。”钱俊毅不忍再看佩菱如此伤心，连忙出言安慰。
而佩菱仿佛没听到他的话语一般，忽然将抱着溜溜的手一松，轻声道：“若真的想走，便走吧……只是，你走了，我的爹娘，我们苏家……却回不来了……”
此时的溜溜却没有跑走，继续趴在佩菱的怀中，佩菱的眼泪不断地往外流淌，她的身体也颤抖得越发厉害，声音哽咽，却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有那不断的低声抽泣。
寂夜，如墨色的漩涡，将一切都席卷进去，禁锢其中，浓腻得令人窒息。
夜半时分，一行人终于行至钱府。轿辇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他们从偏门入府，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个小院子。
待轿辇停稳，钱俊毅掀开轿帘，四下环顾一周，见无异样便跃身而出，转过身来向佩菱伸出手，轻声道：“菱儿，来吧，小心脚下。”声音轻柔得像羽毛一样抚过对面之人的耳际。
佩菱轻轻伸出一只手，另一只顺势抱紧溜溜。听兰也在一旁扶着她的手臂。溜溜这回到是老实，完全没有害怕的样子，也不挣脱，反倒是在佩菱的怀中四下里打量起来。
虽是下了车，钱俊毅的手也没有松开。换做是平常，佩菱一定会羞红了脸将手撤出来，然而今天，她却像没有感情的行尸那般，就这样任由他牵着，走进了院子。
院子中间一个小石桌，周围整齐地摆放着几只石凳。四下寂静无比，只有院门口点着两盏灯笼散着微弱的光。院内是一间二层高的阁楼，与佩菱平日居住的灵犀阁格局极为相似，阁楼上的牌匾上，翠绿色的大字映入眼帘——盼月楼。
钱俊毅向随行的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一溜烟地进了正厅。
不久便有四名丫鬟模样的下人跟着他跑了出来，恭恭敬敬的面朝着佩菱站成一排，低着头向佩菱行了个礼。“奴婢春惆、夏炙、秋陌、冬殇，见过苏家大小姐。”
佩菱仍是面无表情地垂着眼睑，看不出丝毫情绪，四名丫鬟低着头，主子不发话也不敢起身，时间一久四个人悄悄相觑，心中不免疑惑。
“这苏家大小姐架子还真是不小。”
“架子大有什么用，苏家都没了，要不是咱家少爷仁义善良收留了她，哪轮到她在这里装腔作势？”
“苏家都没了，咱家公子还能娶她吗？最多也就做个偏房了吧！”
“偏旁都是抬举她了，也就算个通房丫头了吧！”
“也不看看她那放荡的样子，还没成亲呢就拉着咱家少爷的手不放，真是下贱。”
“你们几个动作小一点，少爷也在这盯着呢。”
……
……
……
几个人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眼神几番地来回闪烁，谁还看不出个中意思呢。
站在一旁的听兰见状，正了正身子，清了清嗓，吩咐道：“我家小姐今日舟车劳顿，身子不爽，还请几位姐姐引主子进去歇息。”
“诺。”四人齐声道，便起身站到一侧，静候差遣。
听兰心中不禁暗叹：小姐和自己未来的路看来不太好走啊……
随后她转头看向钱俊毅，欠身行了个礼道：“多谢钱公子为我家小姐思虑周全，小姐今日实在太过伤神劳累，明日休息好了，定会当面谢过公子的收留之恩。”
钱俊毅嘴角轻扬，浅笑回礼道：“听兰跟我就不必客套了，菱儿妹妹与我自幼结亲，如今家中突遇变故……”他顿了顿，看着佩菱失魂神伤的模样着实心疼，牵着佩菱的手也不由得握紧，神情坚定道，“我钱俊毅今天对天发誓，今后一定会肩负起责任，照顾好菱儿妹妹，不让你受半分委屈，若我做不到就不得……”
“不用你发誓。”还没等钱俊毅说完，佩菱冷冷地打断了他，后半句也被生生地噎了回去。
听兰见到这一幕心中很是感动，不禁庆幸：小姐当初娃娃亲定了一个如此好的夫婿，现在苏家落难，往后定是要承受无数的闲言碎语，钱公子此时没有抛弃小姐还许以未来，这要是换了一般别的人家，估计早已是避之不及了吧……小姐今天受了太大的打击，难免举止失常，也许过段时间就会好起来了吧！
钱俊毅松开佩菱的手，丫鬟们忙过来顺势接过。他看着她，未收回的手不由得想去触碰她的脸颊，平日里那如骄阳般的面庞，仿佛任何负面的情绪都不会侵犯到一般，此刻却如同没有灵魂的傀儡……他的指尖微颤，随即握紧了拳头，背到身后，努力压制着自己焦躁不安的心情，仍然用那温柔如水的眸子凝视着佩菱，轻声道：“菱儿今日累了，早些休息，明日晚些，我再过来探望。”
佩菱这时才微微有了反应，若有似无地欠了下身子，便随着听兰及众丫鬟进了盼月楼。而凝视在她背影上的两道灼热的视线，以及那紧锁的眉头，往日那如清风般俊俏的面庞如今却布满了担忧，随即转身携侍从离开了。
佩菱在众人的搀扶下坐到榻边，溜溜从她的手臂中跳到了床上，伸出前爪伸了个懒腰，那放松的神态与屋内凝滞的气氛十分违和。
被几个丫鬟用明显很敷衍态度的服待洗漱过后，佩菱屏退了她们，只留了听兰一人在卧房。
“小姐，她们都回去了，有什么要和听兰吩咐的吗？”听兰关好房门，小跑到佩菱身边，乖巧地询问。
“你看出来了？”佩菱杏眼一抬，轻声问道。
“那必须的啊，跟在小姐身边这么多年，小姐想什么听兰一看就知道了！”听兰一脸得意道。
“哦？那我现在在想什么？”虽然是打趣的话语，但佩菱依然是面无表情。
“……小姐，奴婢妄言了……您罚奴婢吧……”听兰没想到平时活泼少根筋的小姐，今天一下子就变成了杠精，看来苏府的变故给小姐带来的打击不是一般的大啊……于是瘪着一张小嘴乖乖领罚。
“我现在哪还有力气罚你……”佩菱叹了口气，轻笑了一声，道：“如今这世上已再无苏家，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苏家大小姐了，虽然我们现在住到钱府，但竟然如此不堪地由偏门入府，今后怎知会受到什么刁难，你继续这样跟着我，我怕……”
“小姐你不要再说了，不管发生什么，小姐就是听兰的小姐，奴婢断断不会这种时候弃小姐于不顾的！”
“听兰，你没明白……”
“小姐，你别说了，听兰都知道。钱公子虽然接你我入府，但这么大的事，钱家长辈却无一人出面，入府走的是偏门，当我们家小姐是什么了？还有那钱老爷，方才在苏府门口，分明听到官兵说就是他下令要抓小姐，还就地正法。亏得老爷还拿他当挚交，如今老爷音信全无，苏家被抄不说，现在老夫人她恐怕也……小姐你今天答应跟钱公子入府想必就是要查个究竟，我听兰义不容辞，定要陪在小姐身边，护小姐周全，把您交给他们，我才不放心呢！”
佩菱惊讶地瞪大双眼，听兰她，竟然真的都懂……
又一次，止不住地泪流满面，佩菱紧紧握着听兰的手道：“我苏佩菱对天发誓，定要将事情真相查个水落石出，把爹爹找回来，还爹娘一个清白，以报他们的生养之恩！”
“那我听兰也发誓，一定誓死陪在小姐身边，不让他人伤小姐一分一毫！”
“我一定会好好的，也要你好好的。我自小便把你当妹妹看待，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断不能再失去你。”
佩菱和听兰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二人面对未来有着无尽的恐惧，但她们也有着从未有过的坚定，那便是：查明事情的真相，以及护对方周全。
夜半时分，凉风袭袭，门厅的窗被风吹开一道缝，只见一个黑影闪过。房中二人过于疲惫都已熟睡，只有两道紫色的眸光划过窗边，向那黑影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