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绝望的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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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凫云与本杰明的近身肉搏呈现胶着之势，短时间内谁也奈何不了谁。
不过凫云的进攻也不是没有建功，切断了几条缠绕在本杰明身上汲取营养的火焰藤蔓，这让凫云体内的肆虐的魔力顿时安分许多。
“玄冰！”
凫云算是明白了本杰明这“红莲武斗家”这个职业的一个弱点，那就是火焰的品质不高。
虽然说他的职业技“红莲之种”和“莲花座”的确是很厉害的招式，一不小心中招，没有一些特殊手段便难以翻身。
但红莲武斗家属于火属性职业，因此他的技能都带有火属性，自然也会受到属性的克制效果。
不过属性的克制其实并不是绝对的，这主要是看品阶的问题。
就和人的修为有强弱一般，飘散在空气中的元素也有强弱。
在元素上亲和力高的人，就可以吸取蕴含高等元素的魔力，而你魔力内蕴含的元素强弱，则决定了释放技能时元素的品阶。
品阶的重要性，比如说相互克制的水与火、光与暗，如果品阶相同，谁能克制谁，得看哪一方的魔力更加雄厚，但如果有一方的品阶更高，那么火就能轻易蒸发水，暗也能轻音吞噬光。
当然，即使天生元素亲和力不高，也可以通过修炼高级的冥想法，或者服用一些提升元素亲和力的药物，亦或是契约相当高级的元素精灵，但这些方法无一不是需要巨大的财力物力，以本杰明的平民身份，自然是无法获得。
而凫云的修炼体系比较特殊，由于他的内力并需要向外汲取，他的元素力量也全靠体内产生，他的五脏六腑淬炼的有多强大，他的元素品阶就有多高。
这十几年的修炼，凫云虽然没有跟别人对战过，但这些时间正好用来打磨基本功，让他的五脏六腑远超同人，元素品阶自然也不低。
因此在这一方面，凫云的“玄冰”对上本杰明的火焰无疑具有压倒性的优势。
若不是本杰明还有雄浑的魔力加上“净体红莲身”所支持，恐怕早就已经败下阵来。
本杰明的身上火焰藤蔓被凫云越斩越少，而且仅有的几根剩余，也因为受到凫云的“玄冰”寒气影响，变得忽明忽暗，极其微弱。
失去了本杰明的持续营养供给，红莲之种几乎已经无法在对凫云造成伤害了。
本杰明也不是没想过再次使用“莲花座”防御，毕竟以凫云仅存的内力，也未必能再次破开他莲花座的防御。
然而凫云的贴身打法却始终没让他抓住机会，一旦发现他有施展莲花座的意图，就算拼着受伤也要将其打断。
即使是战士类的职业，近身肉搏在面对修炼武者体系的凫云面前还是要逊色一大筹。
“赢得好奇怪，输得也好奇怪。”
台上有名天才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顿时引起众人的赞同。
没有多么壮烈激昂的场面，但场上的战斗却颠倒起伏，总在大家觉得胜券在握的时候又被迷迷糊糊扳回了局面。
这让大家对凫云的重视又更上了一层楼。
“最后一击！”
凫云以“玄冰”为诱饵，打开了本杰明的一处破绽，本杰明的防御此前一直做得滴水不漏，现在便是凫云奠定胜局的最佳时刻。
“叠技·玄冰·一指惊蝉！”
只见凫云两手漂浮的冰雾迅速凝结成一层冰霜覆盖在他的手上，随即被一缕由内而外渗透的金黄色内力所填充，让其充满了金属的质感，不论是在硬度还是锋锐程度上都有了极大的提升。
凫云没有留手，哪怕他这一击足以穿透本杰明千疮百孔的身体，让他开膛破肚。
这是他透支全身力量做出的最后一击，绝不可以有一分的闪失。
“凫云——”
他的手一顿，金色的光芒距离本杰明的肌肤只有一线之隔，而光是其中散发的锋锐意境就已经切开了一个微微渗血的伤口。
凫云不用想也知道会这么阻止他的人是谁。
只见陈青笨拙的从看台上跳下，小跑到凫云身边，虽然他的各项体能数值很低，但是相比普通人来说还是要高出一大截，所以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庆幸的是本杰明并没有再出手。
“凫云，我……”陈青向凫云跑来，那双带着一丝不满和质疑的眼睛离他越来越近，让陈青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嘁——”本杰明突然吐了一口唾沫，嘲笑道，“天真！”
随即一拳打向凫云。
早就耗费了心力的凫云自然是无力抵挡这一拳，顿时被干翻在地。
“啊！你住手！”陈青被吓了一跳，急忙向本杰明冲去，但却像小孩子想要教训大人一样，直接被绊倒在地。
本杰明随后坐在了还难以起身的凫云身上，一拳又一拳地往他的脸上抡。
“我啊，讨厌贵族，讨厌皇室，但最讨厌的，还是你们这些勇者了！”
本杰明没有用上武技，甚至没有用上魔力，只是操纵着这具满是伤痕的身体，用尽身体的最后一丝力量，打在凫云的身上。
“滚开！”
顾弘良见本杰明竟乘人之危，心中的厌恶更甚，迅速从边缘冲向竞技场，把骑在凫云身上的本杰明踢翻在地，随后扶起了倒地的凫云和陈青。
他的同学们也纷纷从看台上赶下来，皆是将凫云保护起来，警惕地看着本杰明，还有台上的贵族……
由于顾弘良的这一脚并没有留情，本就伤势严重的本杰明，挣扎了好几次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我啊，曾经最喜欢勇者了。”
本杰明尝试了好几次无果后，就干脆躺在了地上不再动弹，双眼迷离地望向看台上的灯光。
“我是一个平民，对于我们这些平民来说，听得最多的故事，就是勇者的传说。”
“勇敢、强大而且温和，他虽然很强，地位也很高，却全然没有贵族的傲气，他从来不会因为对方是平民而轻视、辱骂甚至拳打脚踢。”
“我的父亲，是一个滢级贵族的车夫，虽然是最低等的贵族，但对于平民来说也是天壤之别。由于父亲工作的原因，我从小就经常接触一些与我同龄的贵族。”
“由于他们缺少玩伴，便要求他们的父亲，让在他们家城堡的仆人的孩子来陪他们玩，我也是从那一刻起，勉强进入了贵族的圈子，也是从那一刻起，看着天天在家开朗有强壮的男人，在那名又矮又胖的贵族面前卑躬屈膝的一面，被打，被骂，被脚踩，他硬是不敢反抗，甚至回嘴。我心中的第一个偶像，崩塌了。”
“贵族的孩子们要玩勇者游戏，他们扮演勇者，我们扮演魔王，贵族的孩子自小服用大量资源，普通的平民孩子又怎么打得过？他们从不知道留手，每天都有人被打的奄奄一息，随手丢些钱财就被扔出了城堡。”
“我的力气天生就比较大，一次游戏中不小心弄伤了一位贵族孩子，当天晚上我和我的父亲就被捆上了柱子立在大街上，他们用荆条抽了我和父亲一天。”
“当天晚上我的母亲忍不住把我们放了下来，结果她第二天就被带走了，父亲的一条腿也断了，回来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到父亲和母亲一直在哭。”
“这就是勇者吗？我发现也不过如此……你们终归是历史，最后也只是别人的玩物，欺凌的借口而已”本杰明嗤笑。
“后来我逐渐展露了修炼的天赋，打败一个又一个贵族天才，以一个平民的身份，获得了地位，本以为从此以后我就能带着我的父母过上好日子，再也不用去看贵族的脸色，再也不用去玩勇者游戏。”
“但是直到那一天，国王说要召唤勇者，举国沸腾，我的心情很复杂，但又有些期待，传说中追求阶级平等的你们，能不能帮我们改变这个丑陋的世界。”
说着，本杰明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疯狂，笑的竭斯底里。
“然而我错了，大错特错！”
“召唤勇者需要耗费大量材料，每一为贵族都要贡献一部分材料。我的父亲作为那名贵族的车夫，驾着马车运送材料。结果那辆马车其实根本就是空的，那名年少继承家业的贵族早就把家底挥霍一空，哪里还有能力上供？他在半路上准备了土匪，对外说土匪抢走了召唤勇者所需的东西。”
“而这一切的罪责，都被推到了我爸的身上，让我的父亲去秘境，去采集足够损失的材料。”
“秘境啊！那是什么地方？！就算是我都不能保证能从那里面出来，更何况我的父亲只是一个断了腿的年迈的普通人。”
“我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回家，结果只看到因为求情而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母亲，我不敢去寻找父亲，因为我要治疗母亲的伤势，我怕离开一天母亲就要坚持不住。”
“几天的调养，我母亲的伤势好不容易好些了，正当我准备去寻找我爸的时候，还没出门，就传来了我父亲的死讯。”
“我的母亲由于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当场离世……”
“这就是你们啊！这就是你们勇者！”本杰明也不知道那传来的力气，立马坐起身来，向着凫云等人咆哮起来。
“就是因为你们！我的父母才会死！什么勇者，什么拯救世界，什么平等，统统都是假的！你们和那些贵族一样，都是西市我们平民血肉的蛀虫！”
“我对于你们的厌恶，更甚于贵族，我曾经对你们抱有多么美好的幻想……”
“你以为我不知道我被利用了吗？你以为我就真的只是来傻傻的找你们挑衅吗？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废了你们，杀死你们，为我的父母报仇！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管，我不在乎出去后死没死，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本杰明的身体拖着血迹，一点点的蠕动，嘴里含糊不清的呼喊着，最后在距离众人一脚之隔的地方停了下来。
“呜呜……呜……呜……呜……”
声音，渐渐沉寂……
果然，凫云与本杰明的近身肉搏呈现胶着之势，短时间内谁也奈何不了谁。
不过凫云的进攻也不是没有建功，切断了几条缠绕在本杰明身上汲取营养的火焰藤蔓，这让凫云体内的肆虐的魔力顿时安分许多。
“玄冰！”
凫云算是明白了本杰明这“红莲武斗家”这个职业的一个弱点，那就是火焰的品质不高。
虽然说他的职业技“红莲之种”和“莲花座”的确是很厉害的招式，一不小心中招，没有一些特殊手段便难以翻身。
但红莲武斗家属于火属性职业，因此他的技能都带有火属性，自然也会受到属性的克制效果。
不过属性的克制其实并不是绝对的，这主要是看品阶的问题。
就和人的修为有强弱一般，飘散在空气中的元素也有强弱。
在元素上亲和力高的人，就可以吸取蕴含高等元素的魔力，而你魔力内蕴含的元素强弱，则决定了释放技能时元素的品阶。
品阶的重要性，比如说相互克制的水与火、光与暗，如果品阶相同，谁能克制谁，得看哪一方的魔力更加雄厚，但如果有一方的品阶更高，那么火就能轻易蒸发水，暗也能轻音吞噬光。
当然，即使天生元素亲和力不高，也可以通过修炼高级的冥想法，或者服用一些提升元素亲和力的药物，亦或是契约相当高级的元素精灵，但这些方法无一不是需要巨大的财力物力，以本杰明的平民身份，自然是无法获得。
而凫云的修炼体系比较特殊，由于他的内力并需要向外汲取，他的元素力量也全靠体内产生，他的五脏六腑淬炼的有多强大，他的元素品阶就有多高。
这十几年的修炼，凫云虽然没有跟别人对战过，但这些时间正好用来打磨基本功，让他的五脏六腑远超同人，元素品阶自然也不低。
因此在这一方面，凫云的“玄冰”对上本杰明的火焰无疑具有压倒性的优势。
若不是本杰明还有雄浑的魔力加上“净体红莲身”所支持，恐怕早就已经败下阵来。
本杰明的身上火焰藤蔓被凫云越斩越少，而且仅有的几根剩余，也因为受到凫云的“玄冰”寒气影响，变得忽明忽暗，极其微弱。
失去了本杰明的持续营养供给，红莲之种几乎已经无法在对凫云造成伤害了。
本杰明也不是没想过再次使用“莲花座”防御，毕竟以凫云仅存的内力，也未必能再次破开他莲花座的防御。
然而凫云的贴身打法却始终没让他抓住机会，一旦发现他有施展莲花座的意图，就算拼着受伤也要将其打断。
即使是战士类的职业，近身肉搏在面对修炼武者体系的凫云面前还是要逊色一大筹。
“赢得好奇怪，输得也好奇怪。”
台上有名天才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顿时引起众人的赞同。
没有多么壮烈激昂的场面，但场上的战斗却颠倒起伏，总在大家觉得胜券在握的时候又被迷迷糊糊扳回了局面。
这让大家对凫云的重视又更上了一层楼。
“最后一击！”
凫云以“玄冰”为诱饵，打开了本杰明的一处破绽，本杰明的防御此前一直做得滴水不漏，现在便是凫云奠定胜局的最佳时刻。
“叠技·玄冰·一指惊蝉！”
只见凫云两手漂浮的冰雾迅速凝结成一层冰霜覆盖在他的手上，随即被一缕由内而外渗透的金黄色内力所填充，让其充满了金属的质感，不论是在硬度还是锋锐程度上都有了极大的提升。
凫云没有留手，哪怕他这一击足以穿透本杰明千疮百孔的身体，让他开膛破肚。
这是他透支全身力量做出的最后一击，绝不可以有一分的闪失。
“凫云——”
他的手一顿，金色的光芒距离本杰明的肌肤只有一线之隔，而光是其中散发的锋锐意境就已经切开了一个微微渗血的伤口。
凫云不用想也知道会这么阻止他的人是谁。
只见陈青笨拙的从看台上跳下，小跑到凫云身边，虽然他的各项体能数值很低，但是相比普通人来说还是要高出一大截，所以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庆幸的是本杰明并没有再出手。
“凫云，我……”陈青向凫云跑来，那双带着一丝不满和质疑的眼睛离他越来越近，让陈青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嘁——”本杰明突然吐了一口唾沫，嘲笑道，“天真！”
随即一拳打向凫云。
早就耗费了心力的凫云自然是无力抵挡这一拳，顿时被干翻在地。
“啊！你住手！”陈青被吓了一跳，急忙向本杰明冲去，但却像小孩子想要教训大人一样，直接被绊倒在地。
本杰明随后坐在了还难以起身的凫云身上，一拳又一拳地往他的脸上抡。
“我啊，讨厌贵族，讨厌皇室，但最讨厌的，还是你们这些勇者了！”
本杰明没有用上武技，甚至没有用上魔力，只是操纵着这具满是伤痕的身体，用尽身体的最后一丝力量，打在凫云的身上。
“滚开！”
顾弘良见本杰明竟乘人之危，心中的厌恶更甚，迅速从边缘冲向竞技场，把骑在凫云身上的本杰明踢翻在地，随后扶起了倒地的凫云和陈青。
他的同学们也纷纷从看台上赶下来，皆是将凫云保护起来，警惕地看着本杰明，还有台上的贵族……
由于顾弘良的这一脚并没有留情，本就伤势严重的本杰明，挣扎了好几次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我啊，曾经最喜欢勇者了。”
本杰明尝试了好几次无果后，就干脆躺在了地上不再动弹，双眼迷离地望向看台上的灯光。
“我是一个平民，对于我们这些平民来说，听得最多的故事，就是勇者的传说。”
“勇敢、强大而且温和，他虽然很强，地位也很高，却全然没有贵族的傲气，他从来不会因为对方是平民而轻视、辱骂甚至拳打脚踢。”
“我的父亲，是一个滢级贵族的车夫，虽然是最低等的贵族，但对于平民来说也是天壤之别。由于父亲工作的原因，我从小就经常接触一些与我同龄的贵族。”
“由于他们缺少玩伴，便要求他们的父亲，让在他们家城堡的仆人的孩子来陪他们玩，我也是从那一刻起，勉强进入了贵族的圈子，也是从那一刻起，看着天天在家开朗有强壮的男人，在那名又矮又胖的贵族面前卑躬屈膝的一面，被打，被骂，被脚踩，他硬是不敢反抗，甚至回嘴。我心中的第一个偶像，崩塌了。”
“贵族的孩子们要玩勇者游戏，他们扮演勇者，我们扮演魔王，贵族的孩子自小服用大量资源，普通的平民孩子又怎么打得过？他们从不知道留手，每天都有人被打的奄奄一息，随手丢些钱财就被扔出了城堡。”
“我的力气天生就比较大，一次游戏中不小心弄伤了一位贵族孩子，当天晚上我和我的父亲就被捆上了柱子立在大街上，他们用荆条抽了我和父亲一天。”
“当天晚上我的母亲忍不住把我们放了下来，结果她第二天就被带走了，父亲的一条腿也断了，回来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到父亲和母亲一直在哭。”
“这就是勇者吗？我发现也不过如此……你们终归是历史，最后也只是别人的玩物，欺凌的借口而已”本杰明嗤笑。
“后来我逐渐展露了修炼的天赋，打败一个又一个贵族天才，以一个平民的身份，获得了地位，本以为从此以后我就能带着我的父母过上好日子，再也不用去看贵族的脸色，再也不用去玩勇者游戏。”
“但是直到那一天，国王说要召唤勇者，举国沸腾，我的心情很复杂，但又有些期待，传说中追求阶级平等的你们，能不能帮我们改变这个丑陋的世界。”
说着，本杰明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疯狂，笑的竭斯底里。
“然而我错了，大错特错！”
“召唤勇者需要耗费大量材料，每一为贵族都要贡献一部分材料。我的父亲作为那名贵族的车夫，驾着马车运送材料。结果那辆马车其实根本就是空的，那名年少继承家业的贵族早就把家底挥霍一空，哪里还有能力上供？他在半路上准备了土匪，对外说土匪抢走了召唤勇者所需的东西。”
“而这一切的罪责，都被推到了我爸的身上，让我的父亲去秘境，去采集足够损失的材料。”
“秘境啊！那是什么地方？！就算是我都不能保证能从那里面出来，更何况我的父亲只是一个断了腿的年迈的普通人。”
“我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回家，结果只看到因为求情而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母亲，我不敢去寻找父亲，因为我要治疗母亲的伤势，我怕离开一天母亲就要坚持不住。”
“几天的调养，我母亲的伤势好不容易好些了，正当我准备去寻找我爸的时候，还没出门，就传来了我父亲的死讯。”
“我的母亲由于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当场离世……”
“这就是你们啊！这就是你们勇者！”本杰明也不知道那传来的力气，立马坐起身来，向着凫云等人咆哮起来。
“就是因为你们！我的父母才会死！什么勇者，什么拯救世界，什么平等，统统都是假的！你们和那些贵族一样，都是西市我们平民血肉的蛀虫！”
“我对于你们的厌恶，更甚于贵族，我曾经对你们抱有多么美好的幻想……”
“你以为我不知道我被利用了吗？你以为我就真的只是来傻傻的找你们挑衅吗？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废了你们，杀死你们，为我的父母报仇！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管，我不在乎出去后死没死，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本杰明的身体拖着血迹，一点点的蠕动，嘴里含糊不清的呼喊着，最后在距离众人一脚之隔的地方停了下来。
“呜呜……呜……呜……呜……”
声音，渐渐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