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青霜！虚幻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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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若霜出生的那日，正值霜降之日。
那些年，父亲凌衡一把青霜剑闻名天下，威震剑界。
他给儿子取名若霜，便是希望他能如同青霜一般，锋利无比、成就非凡。也希望凌若霜像凌寒宗常年的银装素裹一般姣好、庄严、迷人。
凌若霜成年之时，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
天赋异禀的他刻苦勤勉，不只有一副俊俏精致的皮囊，还有一手流利强劲的剑法。
同时他还知晓了母亲当年去世的实情。
凌衡对妻子之事愧疚不已，逐渐年迈力衰的他，便将青霜作为成年信物赐给了凌若霜。
凌若霜这个名字和青霜剑简直般配。
……
而叶箖珏简直就是与凌若霜画风相反的角色，整个人都散发着童真，没有一点烦恼，脑瓜子里都是些怪不正经的东西。
大概是作为剑仙的佩剑剑灵，看惯了那副苍老又高不可攀的脸，成人时就想长一副乖巧又天真的孩童之颜吧……
正因如此，或许不会有人在看到小箖珏的粉黛眉和杏仁眼、精致小巧的鼻子以及红润的薄嘴唇时，将他与一个存活于剑界几百年的剑灵联想到一块。
……
剑法书馆，地下第十九层。
叶箖珏很明显的感受到了周围灵气的强大。
将近二十年的荒废，单凭自身已经被削弱不少的灵气，是必然抵抗不住更下一层的灵气侵蚀了吧……
难以想象，地下还有三层是什么概念，看来是自己太小觑这个书馆了？箖珏心想。
哎？好像感应到了有趣的东西？
小箖珏拔出了木剑，让灵气洞察愈发灵敏。
叶箖珏加强灵气灌出，顺着感应到的方向走去——应该就在不远处。
果然，没走到二十步就到了目的地——
一团极寒的灵气汇聚成的剑法秘笈。
经过灵气洞察，这卷剑法秘笈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就当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磨砺自己吧，可能有些难度，但或许可以一试。
箖珏站离三尺远，将木剑横置于面前，闭上眼，静静感受他体内灵气与极寒灵气的连通，逐渐强化灵气的注入，试图内化秘笈。
仿佛置身极寒灵气的世界，小箖珏身边剑法书馆内的墙壁渐渐消逝，转而代替的是冰天雪地，真实到甚至可以感受到周身的寒冷。
“这诡异的寒气，莫非是与凌寒宗有关？”
小箖珏自说自话。
驱使自身的无色灵气散发，竟被周围的寒气霜冻结冰？
小箖珏突然心里一慌张，竟然不能将灵气散发出去，不妙。
远离刚刚结冰了的灵气，小箖珏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做，如果强行驱使灵气将自己脱离这个虚幻境界，务必会还没有成功脱身便被冻结，继而永远被困在这个世界。
......
“是你啊。”
是一位老者的声音，箖珏偏头寻找。
令他诧异的是，站在虚幻境界对他说话的人，竟是凌寒宗首任宗主凌寒君……
可是，他怎么会认得自己？箖珏想。
自己居然如此出名，连这凌寒宗首任宗主都认识？
不过动了动脑子——虚幻境界中的人也只是幻象罢了……
“别想太多。”
在叶箖珏思考之际，凌寒君的幻象道：“我并不认识你这副小娃娃面孔，但你的本源我可认识——江海凝光剑。“
”不过，你有一点想得十分正确，我确实只是幻象，真正的我早已在数百年前的宗族纷争中死掉了。”
听他说完，小箖珏五味杂陈。
死者往往会灵气消散，而这位尊者势必是死后强悍的灵气仍存在世间，它们聚合成形追寻了一个居身之处，便到了这秘笈之中吧。
这老者存在的性质与自己有相似之处，只是仅能存在这秘笈的虚幻境界之中罢了……
但这些死后重聚的灵气竟然能强大到能够将小箖珏心里想什么都能摸得一清二楚？
他不免打了个寒战。
身体顿觉极寒…才发现…自己的脚竟然开始迅速结冰了…且还在继续蔓延……直至自己的膝盖之下被一堆坚冰束缚着。
“前辈……我…你怎么…”
“我可清楚你的实力，若不加禁锢，我可生怕你对我产生威胁。”
小箖珏满脸黑线——
老爷爷，我要是能对你产生威胁，我早就摆脱了这个境界，内化这本秘笈了哎！
“老爷爷~你最厉害了嘛。那个，可以把我放出去了吗~我还要和哥哥约着去玩呢~”
小箖珏开始卖乖，众所周知，这是他的最强专属技能。
“你这家伙。”老者捋了捋白胡须，道：“你们老师没有教你，内化秘笈须量力而行吗？进入了秘笈境界，不内化秘笈，我是没有能力把你释放出去的。”
叶箖珏一脸悲戚。
鬼知道这秘笈里还住了一个曾经九阶瓶颈期的巅峰强者？
“那么，老爷爷，为什么这卷秘笈屈居十九层呢？按道理位于最底层也不足为奇吧？”箖珏疑惑道。
“非也，该秘笈虽为我凌寒宗青霜剑的附页残卷，但论强弱是不足以与底下三层比较的，只是我居于此境界，境界中的寒霜之气才浓厚无比罢了。”凌寒君解释说。
那可真行，活生生就是表面弱势，其实内部很刚强？能骗一个进来是一个？
“老爷爷，你看我这浑身上下都在慢慢结冰了，是不是就要死在这儿啦？”
小孩子眼泪花子都要冒出来了。
他清楚，那些在他周身都逐渐生成的冰是环境使然，并非凌寒君所为。
灵气一旦在体外都会被冻结，他也没办法将灵气在身体外结界。
甚至，他不得不将灵气收纳在体内，不敢有一点轻举妄动。
“唉，神剑剑灵竟会栽在此处？真是世事难料啊？”
老头依旧做着招牌动作——捋胡须。
......
突然，虚幻境界不稳定了起来，仿佛又有灵气在与秘笈进行连通。
“这…好熟悉的气息…”老者突然疑虑起来。
外界竟然有一股与虚幻境界几乎同种属性的灵气在往境界里灌输？
这世间仅有一种可能——“青霜！？”
凌寒君疑惑地念到那两个字。
叶箖珏听到后反而更加无奈了……
原来还有比灵气被吞噬更令人绝望的事情……
那就是每每都会遇见这个高傲、冰冷、自大、狂妄、清高的凌若霜……
更何况，这次或许他还是来救自己的？
可是…
细细思索，就算凌若霜有四阶灵气的实力，也抵御不了这地下十九层的灵力侵蚀吧……
境界中还是出现了那个叶箖珏不想见到地第三者——凌若霜，他手持青霜，整个身体都被青霜剑气包绕着。
对噢，老头说这秘笈是他凌寒宗青霜剑的附页残卷，倘若凌若霜驱动一品级的青霜剑剑气护体，应该是勉强可以到达此层，而秘笈恰好与其灵气呼应，能够不受到虚幻境界影响也不足为奇了……
小箖珏想到这儿，就没觉得那么奇怪了。
突然——哎什么啊？这家伙竟一直观察着自己的动向？真是可怕哎！
与小小剑灵恰好相反，此刻的凌寒君是一刻都不能安宁了。
他突然不雅地跑到凌若霜面前，怼着就是一顿三百六十度欣赏，真是几百年没有见到自己的爱剑了。
这些年来没少听说自己后代的事情，自己所创的凌寒宗培养出来的剑者果真不同，比那边那个呆滞的剑灵有用多了哈哈哈，这心头甜的不只是一度两度呀。
“祖…祖师爷？你…你是祖师爷吗?”
凌若霜看见面前欣喜若狂的人自然惊讶不已。
只是小时候听父亲凌衡讲述家祖凌寒君驰骋剑界的故事，看过宗族祠中的雕像。
没想到…居然还能见到真人？
想到这儿心里又是一阵自豪——他家真不愧是四大宗族之一啊，请的雕像师傅技术还真是不错，这真人简直是和祠堂里的雕像一模一样！
两人互相倾述，乐此不疲。
前辈向后辈讲述自己的传奇故事，后辈向前辈述说近年变化。
这边的小人儿完全被忽略......
叶箖珏都已经冻得脸蛋发紫了，一群乌鸦从头上飞过——此刻的小剑灵是哑然无语的。
“喂——————！”
憋着力气喊出的拖长音终于打断了他们。
……
老者捋着胡须，对着凌若霜说：“是时候了，本就该是属于你的东西，就收下吧。”
凌若霜跪下，磕了三下头，起身又对捋着胡子一脸笑意的凌寒君鞠了一躬。
“嗯！”
他拿起了手中的青霜，右手食指与中指贴合剑从。
虚幻境界的极寒气息渐渐注进了青霜剑中，小箖珏渐渐感到身上的冰在消融，凌寒君的幻象也逐渐淡去。
没出十秒，整个秘笈的虚幻境界仿佛都融入了青霜剑里。
身边的景象也逐渐还原了。
叶箖珏心中很不是滋味。
昨日还试图一剑刺向他的凌若霜，今天却在此处救了他。
无奈到掉牙的小箖珏轻轻地说了句谢谢。
而面前的人，竟在地上打着坐，双手放在膝盖上，全身灵气涌动。
“别误会，只是我的青霜感应到这残卷秘笈，我只是想借此机会提升自己罢了…”
凌若霜仿佛在尽力控制自己体内异动的灵气，说话的声音亦是非常微弱。
叶箖珏知道，凌若霜此时此刻的状况是灵气将突破三阶瓶颈期而达四阶。
但由于在地下十九层，凌若霜不可能同时让青霜剑气包裹自己免遭外界凶狠的秘笈灵气侵蚀，同时使自己的体内灵气升到下一个阶段。
唉，就当报答他吧，虽然他方才说——只是为了修习剑法秘笈提升自己来着？
小箖珏停止了脑子里的想法，在凌若霜面前打坐。
两只手轻轻放在了凌若霜的手上，掌心相对。
凌若霜的双手微微颤动了一下——不知是因为对方的手还有些凉，还是这个举动让他惊愕。
确实，凌若霜没有想到叶箖珏会将灵气凝聚在自己身上，不仅温和了自身体内躁动的灵气，还在体表成形抵御外界秘笈灵气的冲击。
大概半刻钟过去，凌若霜的灵气已经平和了许多。
他感受到，叶箖珏的双手因为对他持续的灵气灌输，掌心竟然有几分暖和，好像还...挺舒服的？
一直铬在心头的无色灵气，现在却在自己周身环绕着，护着自己。
遭他屡屡刻意刁难的叶箖珏性格竟如此温和……真的就是小孩子啊……
没有心机，也不会记仇，这个男孩的内心是如此透彻干净……
......
凌若霜出生的那日，正值霜降之日。
那些年，父亲凌衡一把青霜剑闻名天下，威震剑界。
他给儿子取名若霜，便是希望他能如同青霜一般，锋利无比、成就非凡。也希望凌若霜像凌寒宗常年的银装素裹一般姣好、庄严、迷人。
凌若霜成年之时，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
天赋异禀的他刻苦勤勉，不只有一副俊俏精致的皮囊，还有一手流利强劲的剑法。
同时他还知晓了母亲当年去世的实情。
凌衡对妻子之事愧疚不已，逐渐年迈力衰的他，便将青霜作为成年信物赐给了凌若霜。
凌若霜这个名字和青霜剑简直般配。
……
而叶箖珏简直就是与凌若霜画风相反的角色，整个人都散发着童真，没有一点烦恼，脑瓜子里都是些怪不正经的东西。
大概是作为剑仙的佩剑剑灵，看惯了那副苍老又高不可攀的脸，成人时就想长一副乖巧又天真的孩童之颜吧……
正因如此，或许不会有人在看到小箖珏的粉黛眉和杏仁眼、精致小巧的鼻子以及红润的薄嘴唇时，将他与一个存活于剑界几百年的剑灵联想到一块。
……
剑法书馆，地下第十九层。
叶箖珏很明显的感受到了周围灵气的强大。
将近二十年的荒废，单凭自身已经被削弱不少的灵气，是必然抵抗不住更下一层的灵气侵蚀了吧……
难以想象，地下还有三层是什么概念，看来是自己太小觑这个书馆了？箖珏心想。
哎？好像感应到了有趣的东西？
小箖珏拔出了木剑，让灵气洞察愈发灵敏。
叶箖珏加强灵气灌出，顺着感应到的方向走去——应该就在不远处。
果然，没走到二十步就到了目的地——
一团极寒的灵气汇聚成的剑法秘笈。
经过灵气洞察，这卷剑法秘笈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就当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磨砺自己吧，可能有些难度，但或许可以一试。
箖珏站离三尺远，将木剑横置于面前，闭上眼，静静感受他体内灵气与极寒灵气的连通，逐渐强化灵气的注入，试图内化秘笈。
仿佛置身极寒灵气的世界，小箖珏身边剑法书馆内的墙壁渐渐消逝，转而代替的是冰天雪地，真实到甚至可以感受到周身的寒冷。
“这诡异的寒气，莫非是与凌寒宗有关？”
小箖珏自说自话。
驱使自身的无色灵气散发，竟被周围的寒气霜冻结冰？
小箖珏突然心里一慌张，竟然不能将灵气散发出去，不妙。
远离刚刚结冰了的灵气，小箖珏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做，如果强行驱使灵气将自己脱离这个虚幻境界，务必会还没有成功脱身便被冻结，继而永远被困在这个世界。
......
“是你啊。”
是一位老者的声音，箖珏偏头寻找。
令他诧异的是，站在虚幻境界对他说话的人，竟是凌寒宗首任宗主凌寒君……
可是，他怎么会认得自己？箖珏想。
自己居然如此出名，连这凌寒宗首任宗主都认识？
不过动了动脑子——虚幻境界中的人也只是幻象罢了……
“别想太多。”
在叶箖珏思考之际，凌寒君的幻象道：“我并不认识你这副小娃娃面孔，但你的本源我可认识——江海凝光剑。“
”不过，你有一点想得十分正确，我确实只是幻象，真正的我早已在数百年前的宗族纷争中死掉了。”
听他说完，小箖珏五味杂陈。
死者往往会灵气消散，而这位尊者势必是死后强悍的灵气仍存在世间，它们聚合成形追寻了一个居身之处，便到了这秘笈之中吧。
这老者存在的性质与自己有相似之处，只是仅能存在这秘笈的虚幻境界之中罢了……
但这些死后重聚的灵气竟然能强大到能够将小箖珏心里想什么都能摸得一清二楚？
他不免打了个寒战。
身体顿觉极寒…才发现…自己的脚竟然开始迅速结冰了…且还在继续蔓延……直至自己的膝盖之下被一堆坚冰束缚着。
“前辈……我…你怎么…”
“我可清楚你的实力，若不加禁锢，我可生怕你对我产生威胁。”
小箖珏满脸黑线——
老爷爷，我要是能对你产生威胁，我早就摆脱了这个境界，内化这本秘笈了哎！
“老爷爷~你最厉害了嘛。那个，可以把我放出去了吗~我还要和哥哥约着去玩呢~”
小箖珏开始卖乖，众所周知，这是他的最强专属技能。
“你这家伙。”老者捋了捋白胡须，道：“你们老师没有教你，内化秘笈须量力而行吗？进入了秘笈境界，不内化秘笈，我是没有能力把你释放出去的。”
叶箖珏一脸悲戚。
鬼知道这秘笈里还住了一个曾经九阶瓶颈期的巅峰强者？
“那么，老爷爷，为什么这卷秘笈屈居十九层呢？按道理位于最底层也不足为奇吧？”箖珏疑惑道。
“非也，该秘笈虽为我凌寒宗青霜剑的附页残卷，但论强弱是不足以与底下三层比较的，只是我居于此境界，境界中的寒霜之气才浓厚无比罢了。”凌寒君解释说。
那可真行，活生生就是表面弱势，其实内部很刚强？能骗一个进来是一个？
“老爷爷，你看我这浑身上下都在慢慢结冰了，是不是就要死在这儿啦？”
小孩子眼泪花子都要冒出来了。
他清楚，那些在他周身都逐渐生成的冰是环境使然，并非凌寒君所为。
灵气一旦在体外都会被冻结，他也没办法将灵气在身体外结界。
甚至，他不得不将灵气收纳在体内，不敢有一点轻举妄动。
“唉，神剑剑灵竟会栽在此处？真是世事难料啊？”
老头依旧做着招牌动作——捋胡须。
......
突然，虚幻境界不稳定了起来，仿佛又有灵气在与秘笈进行连通。
“这…好熟悉的气息…”老者突然疑虑起来。
外界竟然有一股与虚幻境界几乎同种属性的灵气在往境界里灌输？
这世间仅有一种可能——“青霜！？”
凌寒君疑惑地念到那两个字。
叶箖珏听到后反而更加无奈了……
原来还有比灵气被吞噬更令人绝望的事情……
那就是每每都会遇见这个高傲、冰冷、自大、狂妄、清高的凌若霜……
更何况，这次或许他还是来救自己的？
可是…
细细思索，就算凌若霜有四阶灵气的实力，也抵御不了这地下十九层的灵力侵蚀吧……
境界中还是出现了那个叶箖珏不想见到地第三者——凌若霜，他手持青霜，整个身体都被青霜剑气包绕着。
对噢，老头说这秘笈是他凌寒宗青霜剑的附页残卷，倘若凌若霜驱动一品级的青霜剑剑气护体，应该是勉强可以到达此层，而秘笈恰好与其灵气呼应，能够不受到虚幻境界影响也不足为奇了……
小箖珏想到这儿，就没觉得那么奇怪了。
突然——哎什么啊？这家伙竟一直观察着自己的动向？真是可怕哎！
与小小剑灵恰好相反，此刻的凌寒君是一刻都不能安宁了。
他突然不雅地跑到凌若霜面前，怼着就是一顿三百六十度欣赏，真是几百年没有见到自己的爱剑了。
这些年来没少听说自己后代的事情，自己所创的凌寒宗培养出来的剑者果真不同，比那边那个呆滞的剑灵有用多了哈哈哈，这心头甜的不只是一度两度呀。
“祖…祖师爷？你…你是祖师爷吗?”
凌若霜看见面前欣喜若狂的人自然惊讶不已。
只是小时候听父亲凌衡讲述家祖凌寒君驰骋剑界的故事，看过宗族祠中的雕像。
没想到…居然还能见到真人？
想到这儿心里又是一阵自豪——他家真不愧是四大宗族之一啊，请的雕像师傅技术还真是不错，这真人简直是和祠堂里的雕像一模一样！
两人互相倾述，乐此不疲。
前辈向后辈讲述自己的传奇故事，后辈向前辈述说近年变化。
这边的小人儿完全被忽略......
叶箖珏都已经冻得脸蛋发紫了，一群乌鸦从头上飞过——此刻的小剑灵是哑然无语的。
“喂——————！”
憋着力气喊出的拖长音终于打断了他们。
……
老者捋着胡须，对着凌若霜说：“是时候了，本就该是属于你的东西，就收下吧。”
凌若霜跪下，磕了三下头，起身又对捋着胡子一脸笑意的凌寒君鞠了一躬。
“嗯！”
他拿起了手中的青霜，右手食指与中指贴合剑从。
虚幻境界的极寒气息渐渐注进了青霜剑中，小箖珏渐渐感到身上的冰在消融，凌寒君的幻象也逐渐淡去。
没出十秒，整个秘笈的虚幻境界仿佛都融入了青霜剑里。
身边的景象也逐渐还原了。
叶箖珏心中很不是滋味。
昨日还试图一剑刺向他的凌若霜，今天却在此处救了他。
无奈到掉牙的小箖珏轻轻地说了句谢谢。
而面前的人，竟在地上打着坐，双手放在膝盖上，全身灵气涌动。
“别误会，只是我的青霜感应到这残卷秘笈，我只是想借此机会提升自己罢了…”
凌若霜仿佛在尽力控制自己体内异动的灵气，说话的声音亦是非常微弱。
叶箖珏知道，凌若霜此时此刻的状况是灵气将突破三阶瓶颈期而达四阶。
但由于在地下十九层，凌若霜不可能同时让青霜剑气包裹自己免遭外界凶狠的秘笈灵气侵蚀，同时使自己的体内灵气升到下一个阶段。
唉，就当报答他吧，虽然他方才说——只是为了修习剑法秘笈提升自己来着？
小箖珏停止了脑子里的想法，在凌若霜面前打坐。
两只手轻轻放在了凌若霜的手上，掌心相对。
凌若霜的双手微微颤动了一下——不知是因为对方的手还有些凉，还是这个举动让他惊愕。
确实，凌若霜没有想到叶箖珏会将灵气凝聚在自己身上，不仅温和了自身体内躁动的灵气，还在体表成形抵御外界秘笈灵气的冲击。
大概半刻钟过去，凌若霜的灵气已经平和了许多。
他感受到，叶箖珏的双手因为对他持续的灵气灌输，掌心竟然有几分暖和，好像还...挺舒服的？
一直铬在心头的无色灵气，现在却在自己周身环绕着，护着自己。
遭他屡屡刻意刁难的叶箖珏性格竟如此温和……真的就是小孩子啊……
没有心机，也不会记仇，这个男孩的内心是如此透彻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