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雕虫小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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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身穿峨眉派特有的黄白相间的道袍，年岁在五十余岁。看似不急不缓的步伐，实则暗运上了缩地成寸的功法，每一步的迈出，都能飘到十多丈外。
单凭这一手绝技，就能看出来她的修为，最少在开天境界。
“余师侄，前面被群山相隔，眼前又是茫茫湖面，你还是和方定波两人乖乖跟师叔我回去吧。万一惹的我不高兴，出手拦下你们的话，就不太好了吧。”
余泡泡和方定波，显然被她追赶了好长时间，全力飞奔下，早就气喘吁吁，后继乏力了。
“余妹，你先走，我留下来挡住这个老尼姑！”方定波自知她说的不错，转身抽刀，挡在了余泡泡的面前。
余泡泡一屁股坐在湖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道：“方哥哥，要走一起走，我是不会……我是不会留下你一个人，对付素棉师太师叔的。”
躲在树梢上的木惊宇，见到此情此景，耳边又听到余泡泡和方定波两人的话后，突然觉得似曾相识，仿佛在记忆深处，经历过现在这种情形一般。
“果然好情意！”素棉师太踏前一步，逼到了两人身前七八丈的距离后，停下了脚步：“余师侄，师叔我也看出来了，你和方定波两人之间是有真感情的。可你也知道我峨眉派门规，不经掌门师伯的允许，门下弟子都不得擅自与他人暗结同心的！”
在峨眉派的门规中，第一条门规，也是最重要的门规，就是不得未经允许，和他人私定终身。一旦被发现了，轻则永远囚禁在峨眉山中，终身不得下山一步。重则吗，会被废除全身修为，逐出峨眉派。而且，连他的情郎也会受到牵连，被永世追杀，不死不休的。
“弟子知道。”余泡泡垂下头道：“可是……可是我和方大哥，是真心相爱的。还望师叔能看在我的……哦不，是看在凌霄阁的面子上，成全我们。”
余泡泡深知两人触犯了门规，只好咬咬牙，搬出了方定波的师门凌霄阁来，想以此让素棉师太退却。
“凌霄阁？哼哼！”素棉师太冷笑一声道：“要是你们真有此心，就应该早早的回禀师门。想必掌门师伯她老人家，会看在凌中天的面子上，许了你二人的婚事。”
“只是现在吗……你们二人不仅背着师门有了私情，更是行了苟且之事！让我这个明照庵监院，视而不见吗？”
听到素棉师太说出苟且之事四个字后，两人的身躯同时一震，余泡泡更是吓的脸色苍白！
说起来，余泡泡也算是峨眉山年轻一辈弟子中，修为天赋最高的几人之一了。虽说并未拜入掌门无定师太的门下，可却被其寄予厚望，早就内定为莲慈庵下任首座的人选了。
按照峨眉山的惯例，一旦被选为各庵首座的弟子，都不能与人结婚。余泡泡深知这一点，所以才会在于方定波暗结私情后，不敢回山求掌门无定师太赐婚了。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两人相处的这段时间，耐不住正当年少，有了鱼水之欢。更令她心惊的是，这一切都被素棉师太知道了！
“师叔误会了，弟子并没有和方哥哥他……”余泡泡有心辩解，可素棉师太既然说出了此事，就一定有了确切的证据。想要不承认，也不可能了。
果然，素棉师太闻言厉声道：“余泡泡，你自己做的事情，还不想承认吗！好好好，你承认也罢，不承认也好。今天，本监院就亲自拿下你，带回师门验明正身！”
素棉师太气的怒斥一声后，身形陡然飞出数丈，单掌抓向了余泡泡的前胸。
“余妹，你别和她啰嗦了！我先挡住她，你快点跑吧。”方定波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挡住素棉师太了，起身迎了过去。
“方哥，不要！”余泡泡想要拉住方定波，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他挥舞着御火狂刀，在身前布下了漫天火光，挡下了素棉师太。
素棉师太作为峨眉山明照庵监院，身负维护峨眉派门规的职责。余泡泡本想着在向她求求情，替自己隐瞒下这件丑事。可方定波与她大打出手，看来是不可能了。
“好啊，方定波！你居然敢跟我动手，本监院非要替凌中天，教训教训你不可。”
看着漫天火光扑面而来，素棉师太微微一笑，从伸出的手掌中，喷出一团水雾来。俗话说水火不相容，全看哪一方的力量强大了。
而素棉师太的修为在开天境界，岂是方定波可比的。他的全力一击对上素棉师太的随手一挥，高下立判。
那水雾刚一挨到火光，就将其腐蚀出一团空洞，正好露出方定波的脸庞来。
“小子，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要是在执迷不悟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面对素棉师太的威胁，方定波冷哼一声道：“你可太小看我啦。”话音刚落，身子已经倒伏下去，以双脚为引，狠狠的撞在自己布下的火光中。
“火龙出山！”这一招乃是方定波自己悟出来的招式，以双腿为根，真气从中深入地下数丈后，化为一团烈火，又从前方四散围拢而来，端的是变化多端，让人防不胜防。
“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卖弄。”尽管周身的温度变的炽热，素棉师太丝毫不受影响。一脚轻跺地面后，身子凭空飞起。同时以自身为中心转了个圈，手中仙剑撒出一条水龙，将方定波招出的火龙尽数熄灭。
“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让我看看你这个凌霄阁的高徒，是否徒有虚名了。”素棉师太仗着修为和地位都比方定波高出一截，不愿主动出击，漂浮在半空中，等着他下一次的攻击。
“那晚辈就得罪了！”方定波眼见两招都奈何不了素棉师太，心中毫不气馁。趁着漫天火光即将消散的时候，合身冲到了其中。
“浴~火~焚~天！”低吼声中，御火狂刀化为一团烈焰，奋力的投掷而出，正扑向素棉师太的面门。
一时间，自下而上数十丈的范围内，都被火光遮挡。素棉师太马上看不到两人的身影了，心中暗道一声不妙，担心方定波会趁此机会，带着余泡泡逃走。
当下轻喝一声，跟着冲进了火光中。可当她真正冲进去后才发现，那火光所遮挡的范围极大，一时间居然看不到头了。
身处外面的方定波不敢迟疑，猛的窜到上方的参天大树中，双掌化为火光，登时斩断了不少的枝叶，落到了下面的火光中。
原本快要被素棉师太驱散的火海，有了无数枝叶的相助后，重新剧烈的燃烧起来。形成了大团大团的烟雾，弥漫着整个空地。
做完这一切后，方定波并没有趁势杀入里面，反而凌空翻转身形后，稳稳的落到余泡泡的身边：“余妹，烟雾撑不了多长时间，咱们快走！”
原来，方定波打一开始，就没想着和素棉师太硬抗。一连三招布下的漫天火海，正是吸引素棉师太深入其中后，利用旁边的参天大树，形成一大团烟雾，遮挡了素棉师太的视线，好为两人的逃离争取时间。
到了现在，余泡泡哪还有心思，顾及所有的后果了，点头应了一声后，被方定波拉住手腕后，就要跃到湖水中。
可两人刚刚落到水面，惊讶的发现，脚下的湖面居然凝出一层寒冰。同时大呼一声不妙，双双脚尖轻点冰面，想要从旁边进入湖中。
哪里知道，两人的速度远远赶不上湖面结冰的速度。顷刻间，方圆几百丈的湖水，都结成了一层寒冰。
“方定波，你的如意算盘没有打好吧。是不是没有想到，本监院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正惊慌失措的两人，猛然抬头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但见苏素棉师太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不远处的冰面上。而从她身后，卷起了一人多高的水浪，从四周涌了过来。
说话间的功夫，已经扑到了二人的身旁，跟着停下不动了。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莹莹光亮，居然原地结成寒冰了。
方定波骇然回首，自己布下的那团火光还在剧烈燃烧着，冲天的烟雾将整个大树都遮挡住了。而且其中，不时有剑光乍现。这一切都表面，素棉师太应该还被困在里面，怎么会突然出现湖面上呢。
“你！你！”方定波指着素棉师太，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很惊讶是吗？”素棉师太微微一笑，伸手指向了那团火光。紧跟着一道剑光，从中射了出来，飞回到素棉师太的手中。
“哼哼，本监院早就看破你的小计谋啦。趁着你仓皇逃跑的功夫，早早没入湖中，等着你们自投罗网呢。”
随着素棉师太仙剑的离开，那团火光没有了可以困住的东西，马上烟消云散了。
如今，两人的身旁和背后，都被素棉师太招出的冰墙阻挡，只留眼前一条路可走，当真是逃无可逃、避无可避了。
余泡泡闪身拦在方定波身前，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师叔，泡泡一人做事一人当。全怪弟子当时轻浮，才铸成今日大错！你要想责罚，就责罚我一人好了，还求您能饶了方哥，带我一人回师门。”
“现在醒悟，不觉的有些晚了吗！”素棉师太怒斥一声道：“今天，我不光要带你回师门请罪，连方定波也别想离开！”
烟尘散尽后，木惊宇和沈梦蝶两人藏身的枝叶，已经被方定波斩落了。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又藏到了更深处的地方。
沈梦蝶看着湖面上的三人，轻声说道：“木哥哥，我看方定波和余泡泡两人，恐怕是逃不走了。咱们在等上一会，等素棉师太将二人带走后，就能安全离开了。”
“小蝶，你觉得那个素锦师太，能将他们带走吗？”
“嗯？”沈梦蝶歪着脑袋，不解的说道：“木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说……你想帮他们离开吗？”
木惊宇摸着鼻子，只是紧盯着不远处的三人，没有回答沈梦蝶的问话。
“你可不要冲动啊！”沈梦蝶急忙劝道：“你现在的行踪极为隐秘，千万不能暴露啦！再说了，素棉师太的修为虽说不算太高，也不是你能轻易应付。就算你能逼退她，也肯定会让她怀恨在心。要是出去乱说一通，不仅让师门对你起的同情心消散，还会得罪峨眉派呀！”
“咱们与方定波和余泡泡两人，不过在藏风幽居时见过一面。你犯不着为了他们，得罪峨眉派的。”见木惊宇还是沉默不语，沈梦蝶还以为他顾及当初的情分呢。
“说什么傻话呢。”木惊宇说道：“那是他们门派内的私事，我一个外人怎好插手呢。”
“那你的意思是……”沈梦蝶一时间搞不懂，木惊宇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来人身穿峨眉派特有的黄白相间的道袍，年岁在五十余岁。看似不急不缓的步伐，实则暗运上了缩地成寸的功法，每一步的迈出，都能飘到十多丈外。
单凭这一手绝技，就能看出来她的修为，最少在开天境界。
“余师侄，前面被群山相隔，眼前又是茫茫湖面，你还是和方定波两人乖乖跟师叔我回去吧。万一惹的我不高兴，出手拦下你们的话，就不太好了吧。”
余泡泡和方定波，显然被她追赶了好长时间，全力飞奔下，早就气喘吁吁，后继乏力了。
“余妹，你先走，我留下来挡住这个老尼姑！”方定波自知她说的不错，转身抽刀，挡在了余泡泡的面前。
余泡泡一屁股坐在湖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道：“方哥哥，要走一起走，我是不会……我是不会留下你一个人，对付素棉师太师叔的。”
躲在树梢上的木惊宇，见到此情此景，耳边又听到余泡泡和方定波两人的话后，突然觉得似曾相识，仿佛在记忆深处，经历过现在这种情形一般。
“果然好情意！”素棉师太踏前一步，逼到了两人身前七八丈的距离后，停下了脚步：“余师侄，师叔我也看出来了，你和方定波两人之间是有真感情的。可你也知道我峨眉派门规，不经掌门师伯的允许，门下弟子都不得擅自与他人暗结同心的！”
在峨眉派的门规中，第一条门规，也是最重要的门规，就是不得未经允许，和他人私定终身。一旦被发现了，轻则永远囚禁在峨眉山中，终身不得下山一步。重则吗，会被废除全身修为，逐出峨眉派。而且，连他的情郎也会受到牵连，被永世追杀，不死不休的。
“弟子知道。”余泡泡垂下头道：“可是……可是我和方大哥，是真心相爱的。还望师叔能看在我的……哦不，是看在凌霄阁的面子上，成全我们。”
余泡泡深知两人触犯了门规，只好咬咬牙，搬出了方定波的师门凌霄阁来，想以此让素棉师太退却。
“凌霄阁？哼哼！”素棉师太冷笑一声道：“要是你们真有此心，就应该早早的回禀师门。想必掌门师伯她老人家，会看在凌中天的面子上，许了你二人的婚事。”
“只是现在吗……你们二人不仅背着师门有了私情，更是行了苟且之事！让我这个明照庵监院，视而不见吗？”
听到素棉师太说出苟且之事四个字后，两人的身躯同时一震，余泡泡更是吓的脸色苍白！
说起来，余泡泡也算是峨眉山年轻一辈弟子中，修为天赋最高的几人之一了。虽说并未拜入掌门无定师太的门下，可却被其寄予厚望，早就内定为莲慈庵下任首座的人选了。
按照峨眉山的惯例，一旦被选为各庵首座的弟子，都不能与人结婚。余泡泡深知这一点，所以才会在于方定波暗结私情后，不敢回山求掌门无定师太赐婚了。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两人相处的这段时间，耐不住正当年少，有了鱼水之欢。更令她心惊的是，这一切都被素棉师太知道了！
“师叔误会了，弟子并没有和方哥哥他……”余泡泡有心辩解，可素棉师太既然说出了此事，就一定有了确切的证据。想要不承认，也不可能了。
果然，素棉师太闻言厉声道：“余泡泡，你自己做的事情，还不想承认吗！好好好，你承认也罢，不承认也好。今天，本监院就亲自拿下你，带回师门验明正身！”
素棉师太气的怒斥一声后，身形陡然飞出数丈，单掌抓向了余泡泡的前胸。
“余妹，你别和她啰嗦了！我先挡住她，你快点跑吧。”方定波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挡住素棉师太了，起身迎了过去。
“方哥，不要！”余泡泡想要拉住方定波，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看着他挥舞着御火狂刀，在身前布下了漫天火光，挡下了素棉师太。
素棉师太作为峨眉山明照庵监院，身负维护峨眉派门规的职责。余泡泡本想着在向她求求情，替自己隐瞒下这件丑事。可方定波与她大打出手，看来是不可能了。
“好啊，方定波！你居然敢跟我动手，本监院非要替凌中天，教训教训你不可。”
看着漫天火光扑面而来，素棉师太微微一笑，从伸出的手掌中，喷出一团水雾来。俗话说水火不相容，全看哪一方的力量强大了。
而素棉师太的修为在开天境界，岂是方定波可比的。他的全力一击对上素棉师太的随手一挥，高下立判。
那水雾刚一挨到火光，就将其腐蚀出一团空洞，正好露出方定波的脸庞来。
“小子，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要是在执迷不悟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面对素棉师太的威胁，方定波冷哼一声道：“你可太小看我啦。”话音刚落，身子已经倒伏下去，以双脚为引，狠狠的撞在自己布下的火光中。
“火龙出山！”这一招乃是方定波自己悟出来的招式，以双腿为根，真气从中深入地下数丈后，化为一团烈火，又从前方四散围拢而来，端的是变化多端，让人防不胜防。
“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卖弄。”尽管周身的温度变的炽热，素棉师太丝毫不受影响。一脚轻跺地面后，身子凭空飞起。同时以自身为中心转了个圈，手中仙剑撒出一条水龙，将方定波招出的火龙尽数熄灭。
“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让我看看你这个凌霄阁的高徒，是否徒有虚名了。”素棉师太仗着修为和地位都比方定波高出一截，不愿主动出击，漂浮在半空中，等着他下一次的攻击。
“那晚辈就得罪了！”方定波眼见两招都奈何不了素棉师太，心中毫不气馁。趁着漫天火光即将消散的时候，合身冲到了其中。
“浴~火~焚~天！”低吼声中，御火狂刀化为一团烈焰，奋力的投掷而出，正扑向素棉师太的面门。
一时间，自下而上数十丈的范围内，都被火光遮挡。素棉师太马上看不到两人的身影了，心中暗道一声不妙，担心方定波会趁此机会，带着余泡泡逃走。
当下轻喝一声，跟着冲进了火光中。可当她真正冲进去后才发现，那火光所遮挡的范围极大，一时间居然看不到头了。
身处外面的方定波不敢迟疑，猛的窜到上方的参天大树中，双掌化为火光，登时斩断了不少的枝叶，落到了下面的火光中。
原本快要被素棉师太驱散的火海，有了无数枝叶的相助后，重新剧烈的燃烧起来。形成了大团大团的烟雾，弥漫着整个空地。
做完这一切后，方定波并没有趁势杀入里面，反而凌空翻转身形后，稳稳的落到余泡泡的身边：“余妹，烟雾撑不了多长时间，咱们快走！”
原来，方定波打一开始，就没想着和素棉师太硬抗。一连三招布下的漫天火海，正是吸引素棉师太深入其中后，利用旁边的参天大树，形成一大团烟雾，遮挡了素棉师太的视线，好为两人的逃离争取时间。
到了现在，余泡泡哪还有心思，顾及所有的后果了，点头应了一声后，被方定波拉住手腕后，就要跃到湖水中。
可两人刚刚落到水面，惊讶的发现，脚下的湖面居然凝出一层寒冰。同时大呼一声不妙，双双脚尖轻点冰面，想要从旁边进入湖中。
哪里知道，两人的速度远远赶不上湖面结冰的速度。顷刻间，方圆几百丈的湖水，都结成了一层寒冰。
“方定波，你的如意算盘没有打好吧。是不是没有想到，本监院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正惊慌失措的两人，猛然抬头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但见苏素棉师太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不远处的冰面上。而从她身后，卷起了一人多高的水浪，从四周涌了过来。
说话间的功夫，已经扑到了二人的身旁，跟着停下不动了。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莹莹光亮，居然原地结成寒冰了。
方定波骇然回首，自己布下的那团火光还在剧烈燃烧着，冲天的烟雾将整个大树都遮挡住了。而且其中，不时有剑光乍现。这一切都表面，素棉师太应该还被困在里面，怎么会突然出现湖面上呢。
“你！你！”方定波指着素棉师太，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很惊讶是吗？”素棉师太微微一笑，伸手指向了那团火光。紧跟着一道剑光，从中射了出来，飞回到素棉师太的手中。
“哼哼，本监院早就看破你的小计谋啦。趁着你仓皇逃跑的功夫，早早没入湖中，等着你们自投罗网呢。”
随着素棉师太仙剑的离开，那团火光没有了可以困住的东西，马上烟消云散了。
如今，两人的身旁和背后，都被素棉师太招出的冰墙阻挡，只留眼前一条路可走，当真是逃无可逃、避无可避了。
余泡泡闪身拦在方定波身前，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师叔，泡泡一人做事一人当。全怪弟子当时轻浮，才铸成今日大错！你要想责罚，就责罚我一人好了，还求您能饶了方哥，带我一人回师门。”
“现在醒悟，不觉的有些晚了吗！”素棉师太怒斥一声道：“今天，我不光要带你回师门请罪，连方定波也别想离开！”
烟尘散尽后，木惊宇和沈梦蝶两人藏身的枝叶，已经被方定波斩落了。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又藏到了更深处的地方。
沈梦蝶看着湖面上的三人，轻声说道：“木哥哥，我看方定波和余泡泡两人，恐怕是逃不走了。咱们在等上一会，等素棉师太将二人带走后，就能安全离开了。”
“小蝶，你觉得那个素锦师太，能将他们带走吗？”
“嗯？”沈梦蝶歪着脑袋，不解的说道：“木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难道说……你想帮他们离开吗？”
木惊宇摸着鼻子，只是紧盯着不远处的三人，没有回答沈梦蝶的问话。
“你可不要冲动啊！”沈梦蝶急忙劝道：“你现在的行踪极为隐秘，千万不能暴露啦！再说了，素棉师太的修为虽说不算太高，也不是你能轻易应付。就算你能逼退她，也肯定会让她怀恨在心。要是出去乱说一通，不仅让师门对你起的同情心消散，还会得罪峨眉派呀！”
“咱们与方定波和余泡泡两人，不过在藏风幽居时见过一面。你犯不着为了他们，得罪峨眉派的。”见木惊宇还是沉默不语，沈梦蝶还以为他顾及当初的情分呢。
“说什么傻话呢。”木惊宇说道：“那是他们门派内的私事，我一个外人怎好插手呢。”
“那你的意思是……”沈梦蝶一时间搞不懂，木惊宇到底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