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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一怔,都不意卞惊澜如此,连卞惊寒都没有想到,他会如此激动。
厉竹更是猝不及防,一下子忘了反应,甚至都忘了要推开他。
秦羌当即就黑了脸,强自抑制,却还是忍不住握拳掩唇咳了咳:“十一王爷,神医今日可是女装呢,在我午国,民风还是比较保守,这在大庭广众之下,且还是宫门口,如此搂抱,怕是......”
厉竹这才想起来想要挣脱,卞惊澜却已先她一步将她放开,然后笑回向秦羌:“是吗?可是就是她告诉本王的,在午国,拥抱致歉是礼仪呢。”
边说,他边指了指厉竹,“当初,也是在宫门口,只是不是午国的宫门口,而是我大楚的宫门口,她也是这样跟本王致歉的,本王没记错吧?”
最后一句,他是问厉竹的,笑得如同三月的阳光、四月的风,看不到一丝阴霾。
秦羌正好与他相反,寒眸如霜扫了一眼厉竹,脸色越发难看,眼底暗流涌动。
厉竹有些头疼。
什么礼仪,都是她胡诌的,当日是为了不动声色拿回她偷偷藏入卞惊澜袖中的小药瓶才故意如此,没想到被他记在了心上。
她记得当时她也跟他说过,这种礼仪,只适合同性之间,若是男女,就不可以了,他为何没记心上?
终是自己理亏,当日她虽是女扮男装,可她终究是个女的,再说这些,也是自己搬石头砸自己脚,故什么都没说。
卞惊寒将几人反应都看在眼里,唇角一勾,笑问卞惊澜:“你有何要跟神医道歉的?”
“不是我,是她,她要跟我道歉,她就是玲珑这件事,居然瞒我那么久。”
卞惊澜撇撇嘴,虽抱怨着,可眉眼之间还是喜色。
“先进宫吧,叙旧几时再挑个时间。”
秦羌情绪不明地开了口。
卞惊寒唇角弧光更深,点点头:“嗯,先进宫。”
一行人往里走。
秦羌和卞惊寒走在最前面。
薛富紧随卞惊寒。
厉竹走在最后。
卞惊澜拾步跟上厉竹:“我也一起,我也一起。”
来者是客,且还是皇子,秦羌自是不好拒绝,卞惊寒没做声,厉竹便更不会说什么,就任由卞惊澜跟着。
边走,卞惊澜边用手臂碰了碰她的胳膊,“叫神医太生疏了,以后就直接叫你的名字厉竹吧。”
“随十一爷。”
与他的激动形成鲜明的对比,厉竹沉静如水。
卞惊澜也不以为意,反正他高兴。
还以为她出了什么意外,收到他三哥的飞鸽传书,他就马不停蹄赶来了。
“厉竹。”
他突然唤她。
厉竹以为他要说什么,侧首看向他。
他也朝她看过来,眉眼弯弯,再唤她:“厉竹。”
却也是唤她名字,不说其他。
厉竹莫名。
卞惊澜意气风发的脸上笑意更深,“没事,就是叫叫你,那时以为你是男子,听说你叫厉竹,本王还想,人长得不阳刚、弱不禁风也就算了,起个名字就不能起得阳刚点吗?不曾想你竟是女儿身。
厉竹,厉竹,现在听听,忽然觉得这名字甚是悦耳了。”
厉竹:“......”
“对了,这段时日你去哪里了?”
“就在午国。”
“就在午国吗?本王来午国寻过你,也没寻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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