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劣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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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第二天清晨，经过一夜的昏睡以后，尤利乌斯的疲劳值已经勉强恢复到能够苏醒的程度。
他的嘴唇龟裂，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气力能够支撑他走下床来，他只能侧过脸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假寐的汤恩比，咳嗽了一声来引起他的注意。
“嗯？”
正打着盹的汤恩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推开椅子起身凑了过去，那张略显油腻的脸细细地打量着尤利乌斯，与此同时竟然是露出了哑然失笑的表情。
“你还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或者说有史以来第一个，因为疲惫值清零而昏倒的天选者。”
“不过这也不怪你，毕竟你遇到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堕落者’。”
尤利乌斯看着面前的汤恩比，他注意到当汤恩比说出堕落者这三个字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由一开始的轻松戏谑转变成裹挟着杀意的凝重。
对此尤利乌斯倒是不怎么意外，毕竟他也知道汤恩比的一些往事，真正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汤恩比竟然已经知道自己和堕落者接触过。
（或许他是有什么特殊的感应手段吧。）
尤利乌斯心想道，正当他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汤恩比却挥了挥手打断了他。
“其他的话等会再说也不迟，当务之急是先帮你疗伤。”
“你还会医术？”
饶是尤利乌斯这种心性也不由得吃了一惊，在汤恩比说这句话之前，他想破了头也不可能将这个五大三粗的粗鲁糙汉和医生这两个字联想到一起。只见汤恩比神秘一笑，在尤利乌斯被这抹诡异的笑容弄得毛骨悚然之际，汤恩比的手适时伸到尤利乌斯面前。
“把格兰巨兽的头颅交给我。”
“哈？”尤利乌斯愣神片刻，这才反应过来汤恩比所说的疗伤是怎么回事。感觉自己受到欺骗的尤利乌斯没好气的从物品栏里拿出格兰巨兽的头颅，放在汤恩比手上的时候顺便白了他一眼。
“哟呵，加强版的格兰巨兽，你小子有点猛啊。”这回轮到汤恩比惊讶了，在他看来尤利乌斯和正常版的格兰巨**战都有可能败退，更别说加强版的了，可现在尤利乌斯拿去来的东西却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系统提示：任务【勇者之心】已完成，请注意查收奖励。”
“系统提示：当前检测到你对任务【勇者之心】的完成度为200%，系统自动补发奖励。”
“系统提示：补发奖励——1000经验值、白色衣服一件。获得技能【无畏无惧】。”
“【无畏无惧】（被动技能）（1级）
心如磐石：在遭受到敌方控制技能时，将削减其15%的控制效果。
钢铁战意：当你的血量降低至60%时，你的血量恢复速度将提升至150%；当你的血量降低至30%时，你的血量恢复速度将提升至200%。”
一大堆系统提示将尤利乌斯的脑袋砸的发晕，此时的他随着一阵象征着升级的光芒一闪而过，他身上所有的伤痕和疲劳已然消失不见，身体的机能自动恢复到它最为巅峰的状态。
汤恩比看到尤利乌斯这副样子，还以为他是在感叹系统的神奇，殊不知类似的手段他早就已经无数次地在‘主’身上见识过了。
他唯一想不通的点就是这个机制本身存在的问题，一个尚算弱小的人可以通过在规则之内灌输能量来催动人体活性因子自我修复，这并不矛盾。
可身体修复提升的过程绝不可能在一瞬间走完。现在的自己只需要杀几个魔物做点任务就能升级恢复，那汤恩比的弟弟呢？还有那个不可一世的……天玄帝国君王萧谦玉呢？
这些都是值得思考但暂时不能深究的问题，因此尤利乌斯也只是想了一会儿便收回思绪，装作一副疑惑的样子询问汤恩比，让他满足一下虚荣心。
“你是怎么我遇到‘堕落者’的？“
“嘿嘿……”汤恩比蹭了蹭鼻子。“你身上沾染的‘堕落者’气息，别人可以感应不到，我不行。”
说到这里，汤恩比本来还有些小得意的语气转眼间便充满了无奈，他很想叹口气，可还是什么都没做，就这样陷入沉默。
“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看到汤恩比终于是一副可以商量事情的样子，尤利乌斯赶忙“趁热打铁”。
“什么问题你说吧，能回答我就回答。”
“你究竟还对我隐瞒了些什么，这个问题很重要。”尤利乌斯迟疑了一会随后补了一句。“事关你我的生死。”
“你是指哪方面。”汤恩比听到尤利乌斯这么说，原本不严肃的他也罕见的凝重起来。
“我的身份，或者说，这幅肉体的身份。”
“为什么突然想问这个。”汤恩比好整以暇地看着尤利乌斯，一股不详的预感笼罩在他心头。
“很简单。”尤利乌斯冷笑一声。“因为很多事情乔纳森都做得太过刻意，而你更是如此。”
“别误会，我不是在怀疑你和他是一伙的，我只是在怀疑你的智商。之前我就和你说过，暂时不能让汤恩比知道我的言语能对你的行动有影响，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做到，但不管有没有，乔纳森的举动都过于奇怪。”
“他先是用不知道什么手段刻意将我的任务难度系数提高，从你的反应来看，你好像不知道这件事。因为你刚才只是惊讶而已，这就说明所谓加强版的格兰巨兽，即便我杀不死它，也断然不会丧命在它的手上。而事实上我所遇到的Boss，有着轻而易举可以将我捏死的实力，如果不是我留有后手进行反杀的话，可能我现在的尸体已经躺在悲鸣洞穴了。“
“再者，他又派了两个实力远超于我的‘堕落者’堵在洞穴外面准备蹲我，在他的计划里，我即使没有死在格兰巨兽爪下，也一定会被那两个‘堕落者’杀死，这就说明了他已然有了必杀我的决心。”
“如果这些事情发生在你身上，我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因为你对乔纳森而言是最大的隐患。所以在他的认知中，我是对你具有一定影响力的人。”
“还有一个疑点，围杀我的两个‘堕落者’一开始只是抱着完成任务的心态来追杀我，在看清楚我现在的面容以后，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这也变相说明了，我的这副躯体不可能是凭空创造出来的，它很有可能套用了一些数据模板，或者说，就是之前那副原主人的躯体。”
“最后补充说一句，你从一开始找上我以及后续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很刻意，我建议你去找村口的那个假乞丐学习一下演技，说不定还能发展点副业。”
面对尤利乌斯夹枪带棍的冷嘲热讽，汤恩比这回没有表现出不满，而是沉默良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你能从这些细节扣出这么多信息来……”
尤利乌斯面色平静，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躺在物品栏里那块能够活跃思维提高智力的黑色晶体。
“也罢，既然你这么坚持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汤恩比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做什么重大抉择一样。“你，是我弟弟。”
尤利乌斯：？？？？？？
“玛嘉郡军事议长，苍月王国十二圆桌骑士之一，六十二级银名大统领——安恩比。他就是我的弟弟，也是你这副身躯的原主人。”
一连串地说出一堆头衔以后，汤恩比再次沉默，不过尤利乌斯的一声苦笑却没有给他追忆往事的机会。
“那我可真是被你害惨了。”尤利乌斯无奈地摇摇头。汤恩比也知道尤利乌斯这句话并不是在责怪他和弟弟牵连了他，而是在埋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这件事。他虽然不算聪明，但看人却很准，也知道尤利乌斯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
“我这么跟你说吧。”
尤利乌斯走到桌子前面拿起茶壶用手指蘸了点水，在桌面上画了两个圆圈，大的完全将小的包围。
“我们完全还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这是事实。他可以明目张胆地派人对我进行围杀，就可以把所有事情牵引到阳谋上面。如果我们隐忍，指不定下一次暗杀又会在什么时候袭来；如果我们反抗，之前你说过‘堕落者’的气息是可以探查的，他在知道你和我身躯原主人关系的情况下，也能借助这些气息给我们两个扣上一个勾结‘堕落者’的罪名，正好可以杀个名正言顺，毕竟他可是新手村村长，我们只能被动挨打。“
“也不知道这种人是怎么当上新手村村长的。”尤利乌斯半是埋怨半是不解地嘟囔着，在他的认知里，这种大方向的引导岗位应该交给那些有责任心并且顾全大局的人胜任，而不是这种一天到晚只知道算计的老狐狸。
“你说错了。”汤恩比这回总算逮到机会反驳尤利乌斯。“以他的本事，让他当一个新手村村长反而是屈就了。”
“什么意思？”
“一个新手村的村长，起步要求是要在四十级以上，而他的实力只比全盛时期的我要弱上一线。至于他是怎么让自己的故乡村成为接引的新手村，而自己当上新手村村长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
“在我一次抗击魔物的时候，被那些魔物设下陷阱进行埋伏，在我基本失去战斗能力的时候，乔纳森的传音适时响起，我用尽最后力气控制住那些魔物，让他准备群伤魔法消灭敌人。结果那次无差别的禁咒攻击也使我的境界跌落，呵……明明可以用其他不会伤害到队友的魔法来解围，偏偏就在那次用了他自己那几乎没有用过的禁咒。”
“在这以后他便向军方申请建村，军方也因为他的出色功勋而同意了。虽然说那些魔物本来是在我的狩猎名单里面，可最后也没能抢过黄雀。所以说他的实力起码要有五十多级和一些不错的装备才能撑起来，五十多级的魔法师，别说一个新手村村长了，他如果想当城主的话，他现在就已经是城主了，就是这么简单。”
汤恩比装模做样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但你放心，乔纳森比你想象中的要强，我也是。”
“本来就因为他破坏约定窝了一肚子火，他要再敢来滋生事端，我拼着……不要，也要把他的脑袋摘下来当头踢。别的我不敢确定，但你，我肯定是保的住的。”
汤恩比眼神中若隐若现的愤怒和杀意竟然让尤利乌斯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他望着凶态毕露的汤恩比，鼻子有些酸酸的。
……
过了许久，因为有事要出门一趟的汤恩比嘱咐着尤利乌斯先在屋子里待着，就在汤恩比即将走出房门的时候，尤利乌斯叫住了他。
“有件事情我想提醒你一下……”
“嗯？”汤恩比听到这话转过身来。
“乔纳森是个可怕的人，他想完成目的的决心，以及为其付出的行动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多得多得多。”
“这十分可怕。”
尤利乌斯十字交扣，盯着汤恩比的脸再次强调了一遍。
“唔……”
第二天清晨，经过一夜的昏睡以后，尤利乌斯的疲劳值已经勉强恢复到能够苏醒的程度。
他的嘴唇龟裂，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气力能够支撑他走下床来，他只能侧过脸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假寐的汤恩比，咳嗽了一声来引起他的注意。
“嗯？”
正打着盹的汤恩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推开椅子起身凑了过去，那张略显油腻的脸细细地打量着尤利乌斯，与此同时竟然是露出了哑然失笑的表情。
“你还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或者说有史以来第一个，因为疲惫值清零而昏倒的天选者。”
“不过这也不怪你，毕竟你遇到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堕落者’。”
尤利乌斯看着面前的汤恩比，他注意到当汤恩比说出堕落者这三个字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由一开始的轻松戏谑转变成裹挟着杀意的凝重。
对此尤利乌斯倒是不怎么意外，毕竟他也知道汤恩比的一些往事，真正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汤恩比竟然已经知道自己和堕落者接触过。
（或许他是有什么特殊的感应手段吧。）
尤利乌斯心想道，正当他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汤恩比却挥了挥手打断了他。
“其他的话等会再说也不迟，当务之急是先帮你疗伤。”
“你还会医术？”
饶是尤利乌斯这种心性也不由得吃了一惊，在汤恩比说这句话之前，他想破了头也不可能将这个五大三粗的粗鲁糙汉和医生这两个字联想到一起。只见汤恩比神秘一笑，在尤利乌斯被这抹诡异的笑容弄得毛骨悚然之际，汤恩比的手适时伸到尤利乌斯面前。
“把格兰巨兽的头颅交给我。”
“哈？”尤利乌斯愣神片刻，这才反应过来汤恩比所说的疗伤是怎么回事。感觉自己受到欺骗的尤利乌斯没好气的从物品栏里拿出格兰巨兽的头颅，放在汤恩比手上的时候顺便白了他一眼。
“哟呵，加强版的格兰巨兽，你小子有点猛啊。”这回轮到汤恩比惊讶了，在他看来尤利乌斯和正常版的格兰巨**战都有可能败退，更别说加强版的了，可现在尤利乌斯拿去来的东西却狠狠地打了他的脸。
“系统提示：任务【勇者之心】已完成，请注意查收奖励。”
“系统提示：当前检测到你对任务【勇者之心】的完成度为200%，系统自动补发奖励。”
“系统提示：补发奖励——1000经验值、白色衣服一件。获得技能【无畏无惧】。”
“【无畏无惧】（被动技能）（1级）
心如磐石：在遭受到敌方控制技能时，将削减其15%的控制效果。
钢铁战意：当你的血量降低至60%时，你的血量恢复速度将提升至150%；当你的血量降低至30%时，你的血量恢复速度将提升至200%。”
一大堆系统提示将尤利乌斯的脑袋砸的发晕，此时的他随着一阵象征着升级的光芒一闪而过，他身上所有的伤痕和疲劳已然消失不见，身体的机能自动恢复到它最为巅峰的状态。
汤恩比看到尤利乌斯这副样子，还以为他是在感叹系统的神奇，殊不知类似的手段他早就已经无数次地在‘主’身上见识过了。
他唯一想不通的点就是这个机制本身存在的问题，一个尚算弱小的人可以通过在规则之内灌输能量来催动人体活性因子自我修复，这并不矛盾。
可身体修复提升的过程绝不可能在一瞬间走完。现在的自己只需要杀几个魔物做点任务就能升级恢复，那汤恩比的弟弟呢？还有那个不可一世的……天玄帝国君王萧谦玉呢？
这些都是值得思考但暂时不能深究的问题，因此尤利乌斯也只是想了一会儿便收回思绪，装作一副疑惑的样子询问汤恩比，让他满足一下虚荣心。
“你是怎么我遇到‘堕落者’的？“
“嘿嘿……”汤恩比蹭了蹭鼻子。“你身上沾染的‘堕落者’气息，别人可以感应不到，我不行。”
说到这里，汤恩比本来还有些小得意的语气转眼间便充满了无奈，他很想叹口气，可还是什么都没做，就这样陷入沉默。
“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看到汤恩比终于是一副可以商量事情的样子，尤利乌斯赶忙“趁热打铁”。
“什么问题你说吧，能回答我就回答。”
“你究竟还对我隐瞒了些什么，这个问题很重要。”尤利乌斯迟疑了一会随后补了一句。“事关你我的生死。”
“你是指哪方面。”汤恩比听到尤利乌斯这么说，原本不严肃的他也罕见的凝重起来。
“我的身份，或者说，这幅肉体的身份。”
“为什么突然想问这个。”汤恩比好整以暇地看着尤利乌斯，一股不详的预感笼罩在他心头。
“很简单。”尤利乌斯冷笑一声。“因为很多事情乔纳森都做得太过刻意，而你更是如此。”
“别误会，我不是在怀疑你和他是一伙的，我只是在怀疑你的智商。之前我就和你说过，暂时不能让汤恩比知道我的言语能对你的行动有影响，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做到，但不管有没有，乔纳森的举动都过于奇怪。”
“他先是用不知道什么手段刻意将我的任务难度系数提高，从你的反应来看，你好像不知道这件事。因为你刚才只是惊讶而已，这就说明所谓加强版的格兰巨兽，即便我杀不死它，也断然不会丧命在它的手上。而事实上我所遇到的Boss，有着轻而易举可以将我捏死的实力，如果不是我留有后手进行反杀的话，可能我现在的尸体已经躺在悲鸣洞穴了。“
“再者，他又派了两个实力远超于我的‘堕落者’堵在洞穴外面准备蹲我，在他的计划里，我即使没有死在格兰巨兽爪下，也一定会被那两个‘堕落者’杀死，这就说明了他已然有了必杀我的决心。”
“如果这些事情发生在你身上，我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因为你对乔纳森而言是最大的隐患。所以在他的认知中，我是对你具有一定影响力的人。”
“还有一个疑点，围杀我的两个‘堕落者’一开始只是抱着完成任务的心态来追杀我，在看清楚我现在的面容以后，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这也变相说明了，我的这副躯体不可能是凭空创造出来的，它很有可能套用了一些数据模板，或者说，就是之前那副原主人的躯体。”
“最后补充说一句，你从一开始找上我以及后续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很刻意，我建议你去找村口的那个假乞丐学习一下演技，说不定还能发展点副业。”
面对尤利乌斯夹枪带棍的冷嘲热讽，汤恩比这回没有表现出不满，而是沉默良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你能从这些细节扣出这么多信息来……”
尤利乌斯面色平静，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躺在物品栏里那块能够活跃思维提高智力的黑色晶体。
“也罢，既然你这么坚持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汤恩比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做什么重大抉择一样。“你，是我弟弟。”
尤利乌斯：？？？？？？
“玛嘉郡军事议长，苍月王国十二圆桌骑士之一，六十二级银名大统领——安恩比。他就是我的弟弟，也是你这副身躯的原主人。”
一连串地说出一堆头衔以后，汤恩比再次沉默，不过尤利乌斯的一声苦笑却没有给他追忆往事的机会。
“那我可真是被你害惨了。”尤利乌斯无奈地摇摇头。汤恩比也知道尤利乌斯这句话并不是在责怪他和弟弟牵连了他，而是在埋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这件事。他虽然不算聪明，但看人却很准，也知道尤利乌斯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
“我这么跟你说吧。”
尤利乌斯走到桌子前面拿起茶壶用手指蘸了点水，在桌面上画了两个圆圈，大的完全将小的包围。
“我们完全还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这是事实。他可以明目张胆地派人对我进行围杀，就可以把所有事情牵引到阳谋上面。如果我们隐忍，指不定下一次暗杀又会在什么时候袭来；如果我们反抗，之前你说过‘堕落者’的气息是可以探查的，他在知道你和我身躯原主人关系的情况下，也能借助这些气息给我们两个扣上一个勾结‘堕落者’的罪名，正好可以杀个名正言顺，毕竟他可是新手村村长，我们只能被动挨打。“
“也不知道这种人是怎么当上新手村村长的。”尤利乌斯半是埋怨半是不解地嘟囔着，在他的认知里，这种大方向的引导岗位应该交给那些有责任心并且顾全大局的人胜任，而不是这种一天到晚只知道算计的老狐狸。
“你说错了。”汤恩比这回总算逮到机会反驳尤利乌斯。“以他的本事，让他当一个新手村村长反而是屈就了。”
“什么意思？”
“一个新手村的村长，起步要求是要在四十级以上，而他的实力只比全盛时期的我要弱上一线。至于他是怎么让自己的故乡村成为接引的新手村，而自己当上新手村村长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
“在我一次抗击魔物的时候，被那些魔物设下陷阱进行埋伏，在我基本失去战斗能力的时候，乔纳森的传音适时响起，我用尽最后力气控制住那些魔物，让他准备群伤魔法消灭敌人。结果那次无差别的禁咒攻击也使我的境界跌落，呵……明明可以用其他不会伤害到队友的魔法来解围，偏偏就在那次用了他自己那几乎没有用过的禁咒。”
“在这以后他便向军方申请建村，军方也因为他的出色功勋而同意了。虽然说那些魔物本来是在我的狩猎名单里面，可最后也没能抢过黄雀。所以说他的实力起码要有五十多级和一些不错的装备才能撑起来，五十多级的魔法师，别说一个新手村村长了，他如果想当城主的话，他现在就已经是城主了，就是这么简单。”
汤恩比装模做样地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但你放心，乔纳森比你想象中的要强，我也是。”
“本来就因为他破坏约定窝了一肚子火，他要再敢来滋生事端，我拼着……不要，也要把他的脑袋摘下来当头踢。别的我不敢确定，但你，我肯定是保的住的。”
汤恩比眼神中若隐若现的愤怒和杀意竟然让尤利乌斯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他望着凶态毕露的汤恩比，鼻子有些酸酸的。
……
过了许久，因为有事要出门一趟的汤恩比嘱咐着尤利乌斯先在屋子里待着，就在汤恩比即将走出房门的时候，尤利乌斯叫住了他。
“有件事情我想提醒你一下……”
“嗯？”汤恩比听到这话转过身来。
“乔纳森是个可怕的人，他想完成目的的决心，以及为其付出的行动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多得多得多。”
“这十分可怕。”
尤利乌斯十字交扣，盯着汤恩比的脸再次强调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