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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被人宠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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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擎天将秦欢送回兰苑，又用药酒给她的脚按摩，好在只是轻微扭伤，并不严重。
秦欢看着他紧张地给她擦药，舍不得让她的脚着地，她觉得好幸福，原来被人宠着是这么美好的事。
“很晚了，你回去吧。”秦欢忍不住说。
沈擎天抬起腕表看一眼，“才十点，你就要睡觉？”
“我要卸妆，还要洗澡。”秦欢撇撇嘴。
“没吃到蛋糕就走了，肚子饿！”沈擎天故意说道。
秦欢扑哧笑了，“我也饿，你吃小馄饨吗？”
“我不挑食，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沈擎天随口说道。
秦欢撇撇嘴，他竟然说他不挑食！
明明胃不好，还不肯吃卷心菜。而且他很多东西都不吃，对食物的要求超级高。
这么难伺候的人，他好意思说自己不挑食！！
不过，秦欢没有揭穿他，直接让私房菜馆煮两碗荠菜猪肉小馄饨送到兰苑。
“你在这儿等着，馄饨马上就送来，我去卸妆。”秦欢转身离开。
沈擎天之前来兰苑，都是在院子里喝茶，不曾进过屋。
现在天气凉了，秦欢把他请进屋里。
秦欢走后，他便开始打量这房子，此刻他坐着的椅子乃上好的黄花梨木所制。
光客厅里的茶几和椅子就价值连城，墙上挂着几幅不知名的字画，不知道出自哪位大师之手。
屋里的吊灯也是极具古典风格，看得出来，秦老爷子不光是一位名医，还是一位极具风雅之人。
秦欢卸妆后，简单护肤后就出来了。
餐厅设在宅子的东边，实木雕花的大圆桌，能容纳十几个人吃饭。
角落里放着一盆兰花，开得正艳。
想到这里是秦欢从小长大的地方，沈擎天唇角不由地微微扬起。
“你怎么不吃？”秦欢笑着走进餐厅。
“等你！”沈擎天笑望着她。
卸妆后的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脱俗，跟这宅子融为一体，她美得就像角落里那般散发着幽香的兰花。
秦欢见他盯着自己看，有些不自然地说：“一起吃吧。”
“你小时候就在这里玩吗？”沈擎天笑着问。
“以前餐厅里摆放的是一张方桌，因为磕到我的头，所以换成大圆桌。爷爷让人把桌子收进仓库，说等我嫁人，送给我当嫁妆。我那时候还跟爷爷生气，说他真小气，就送我一个破桌子当嫁妆。后来才知道，那桌子是阴沉木所制，俗称乌木，十分珍贵。爷爷去世以后，那张方桌就被我爸爸搬走了。”秦欢说起这些，又想起了爷爷。
沈擎天静静地看着她，语气温和地说：“你爷爷很疼你，他把一切都给你了。”
“我在国外留学的那几年，兰苑快被我爸爸搬空了，只留下来这些大物件，算是给我一个交待。”秦欢苦笑，“我守不住爷爷的东西。”
“这不怪你。”沈擎天看看这房子，面色变得凝重起来，“据可靠消息称，云城商贸中心选址，定在云城老胡同。私房菜馆和兰苑这栋宅子，将面临政府拆迁，你要早做打算！”
秦欢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极为震惊，“确定了吗？”
沈擎天点点头，轻握住她的手，说：“如果你想留下私房菜馆和兰苑，我来想办法。”
秦欢环视四周，这里有她整个童年的回忆，但她真的不能强行留下兰苑和私房菜馆。
沉默许久后，秦欢轻轻抽回自己的手，开口道：“拆吧！”
“你明明舍不得，为什么同意拆迁？”沈擎天不解地看着她。
“云城老胡同里，除了兰苑和沈飞扬住的那座宅子，其他的房子早已破败不堪。他们没有能力置换房屋，拆迁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机会。”秦欢说出心里的想法。
“你真的舍得吗？”沈擎天轻声问。
“我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让这一片的居民失去置换房屋的机会。”秦欢艰难地开口。
沈擎天叹息一声，“我倒宁愿你自私一点。”
“拆私房菜馆和兰苑，我会得到一大笔补偿款，到时候就不怕没钱开分店了。对于我爷爷来说，兰苑是否能保存下来，或者私房菜馆能不能留下，都不重要。爷爷想要的是，打响圣仁堂的招牌。”秦欢一本正经地说。
“拆迁以后，私房菜馆是继续开，还是就此关门？”沈擎天轻声询问。
“我打算在神草园空出一块地开设私房菜馆，生意应该不会差。当年爷爷开私房菜馆，也是为了方便接待各分店掌事。每月的例会也在私房菜馆开，开在神草园，也不错。”秦欢连后路都想好了。
沈擎天点点头，“的确是个好主意，温泉山庄的客人也会去私房菜馆用餐。”
“嗯，兰苑这边都被我爸爸搬空了，剩下的这些，我会转移到君临天下国际花园。”秦欢说完这些以后，狡黠一笑，道：“有没有觉得我很伟大，为了云城老胡同的居民，连私房菜馆和兰苑一并放弃了。”
“你这点小心思，还能瞒过我？”沈擎天幽深的眸子深邃几分，“同意拆迁，其一可以得到一大笔赔偿款，用于圣仁店分店开设。其二能让云城老胡同里那些换不起房子的居民，得到一次置换房屋的机会。但最重要的一点，云城商贸中心一旦建成，这一片便成云城的黄金地段。圣仁堂有三家分店，都在这附近的街上，尤其是总店离这里非常近，占尽地理优势，未来还可以把总部办公室建在云城商贸中心。”
秦欢惊地瞪大眼，红唇微启，“都被你说中了。”
沈擎天笑起来，“欢欢，我越来越欣赏你了。”
秦欢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脸，“什么都瞒不过你。”
“其实这些我都想过，怕你舍不得，所以决定尊重你的意见。如果你说留下，我一定为你想办法。”沈擎天温柔地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以我对爷爷的了解，他可能会舍不得兰苑，但更在乎圣仁堂。我想，他老人家会理解的。”秦欢微笑着说。
“嗯。”沈擎天点点头，“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也不知道我们走后，我表姐跟何云谦怎么样了。”说到这里，秦欢歪头打量着沈擎天，“你也是男人，你说何云谦到底怎么想的？”
“何东城把何氏集团交到何云谦手中，而顾家是大股东之一，如果能得到顾家的支持，何云谦便能地位稳固。娶顾婷婷，是何家长辈的意思，何云谦无法忤逆。就像当年，我无法拒绝林雨薇订婚。”沈擎天说完，看着秦欢，“除非季纤雨能帮何云谦稳固地位。”
“季家与何家没有往来，而且我舅舅的生意转战香港和海外了，如何能帮何云谦稳固地位？”秦欢也为难起来。
“私下购买小股东手上的散股，持股数够多，自然地位稳固。”沈擎天说完，笑望着秦欢，“或者他可以向我学习，什么都不要，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秦欢没有回应，她想，如果何云谦真的放弃一切跟季纤雨在一起，季纤雨未必愿意让他做出那样的牺牲。
同样的，她也不愿意沈擎天为她放弃一切。
就在这时候，沈擎天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一眼手机屏幕，“你早点休息，我有事先走了。”
“我送你。”秦欢起身要送他，被他拦住，沈擎天轻拥她一下，柔声道：“夜里凉，别出来了，我自己认得路。”
“嗯，那你开车慢点。”秦欢送到到兰苑门口，见他步履匆匆，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沈擎天回到车上，往胡同里深深地看一眼，然后回电话过去。
“查到什么？”沈擎天冷声问道。
“沈飞扬也在调查秦悦，不知道是不是你授意的？”
“不是，盯紧沈飞扬和何云谦的人，有什么消息及时汇报。”沈擎天在电话里说。
“沈总，秦悦有没有可能告诉沈飞扬，关于秦欢的事？我总觉得，沈飞扬知道的比我们多。”
“如果他想告诉我，就不会暗中调查了。跟紧他的人，也许会有线索。”沈擎天话音刚落，就看见沈飞扬敲他的车窗，立即挂断电话。
他降下车窗，冷冷地注视沈飞扬，“有事？”
“秦欢没事吧？”沈飞扬问道。
“没事。”沈擎天一口拒绝，“你跟那个顾小姐怎么样了？”
“你们走了以后，我陪她一起切蛋糕，给了明天一起吃饭。”沈飞扬神秘地说。
“何云谦什么反应？”沈擎天皱眉道。
沈飞扬耸耸肩，道：“他什么反应，我根本就不在乎，不过，那个顾小姐倒是挺可爱的。”
“我提醒过你，不要跟顾婷婷走的太近，你到底想干什么？”沈擎天质问道。
沈飞扬挠挠头，嘿嘿一笑：“只是觉得她似曾相识，但又不记得在哪儿见过她。初次见面，就这么热情，先约着，看她在玩什么。”
“注意分寸！”沈擎天说完驱车离开。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顾婷婷喝酒后，出现过敏反应，脸肿了。
乔菲菲建议她这几天不要出门，等把秦欢收拾了，再跟沈飞扬约会。
回去的路上，顾先生一直沉着脸，顾太太也是满脸心事，时不时看顾婷婷一眼。
一进家门，顾先生便发脾气，“婷婷，以后不准跟乔菲菲来往。”
“爸，菲菲不是故意的，只是闹着玩。”顾婷婷劝道。
“她在你的生日宴上闹事，有考虑过你的感受吗？如果真的把你当朋友，就不会让我们这么为难。而且她得罪了沈家，少跟她接受，免得被牵连。”顾先生激动地说。
“婷婷，你爸爸说的对，真的要跟乔菲菲保持距离。”顾太太在一旁附和道。
“好吧，反正我的脸过敏，这段时间不想出门，谁也不见。”顾婷婷回应一句。
顾先生点点头，想起晚宴上，顾婷婷跟沈飞扬跳舞，还邀请他一起切蛋糕。
“婷婷，你不是会真的看到沈飞扬那个花花公子吧？今晚你的生日宴，何太太与何云谦都来了，你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吗？何家有意娶你进门，你千万别在这时候犯糊涂。”顾先生说道。
“婷婷，你告诉妈妈，你跟沈飞扬只是闹着玩，故意气何云谦的，对吧？”顾太太拉着顾婷婷的手，温柔地问。
顾婷婷站在沙发边，目光坚定地对顾先生说：“爸爸，我不想嫁给何云谦。”
“为了他，你在浴室割腕自杀，如果不是发现及时，早就死了。你现在跟我说，不想嫁给何云谦，你想嫁给谁，沈飞扬吗？”顾先生怒气冲冲地质问。
“我喜欢沈飞扬，他对我也有意思，并非是我一厢情愿。但云谦哥哥从头到尾都不喜欢我，与其嫁给一个不爱我的人，痛苦一辈子，还不嫁给自己喜欢的人。”顾婷婷冷静地回应。
“沈飞扬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婚礼前一天的晚上，突然取消婚礼。又跟未婚妻的妹妹怀上孩子，你嫁给他，能有什么幸福可言！”顾先生气恼地说。
“是啊婷婷，沈飞扬并非可以托付终生之人。你不想嫁给何云谦，那就不嫁，我也舍不得我的宝贝女儿嫁去何家受苦。”顾太太心疼地说。
“你就惯着她吧，自杀，离家出走，整容，现在还想嫁给沈飞扬。你看看，你把她惯成什么样子了！”顾先生气地直哼哼。
“爸爸，之前是我太任性，我知道错了。为了一个男人自杀，离家出走，现在想想真是傻。让你们担心了，我也很自责，以后不会了，我保证。”顾婷婷上前挽住顾先生的手，“爸爸，如果沈飞扬不是真心待我，我肯定不嫁。”
“那种花花公子能有几分真心？”顾先生冷哼道。
“爸爸，你就给我们一次机会，如果他不能让你放心把我嫁给他，那我就不嫁。但是现在，不要阻止我跟他约会，好吗？”顾婷婷抱着顾先生的胳膊撒娇。
顾太太叹一口气，说：“老顾，年轻人的事，你就别管了。咱们的女儿，不会做太出格的事。如果那沈飞扬若能真心对咱们家婷婷，跟沈家联姻未偿不是一件好事。”
“放眼云城，除了何家，便是沈家。我当然知道沈家好，但沈家的男人不好。沈擎天冷淡无情，沈飞扬花心滥情，这两个男人，选谁都不会有好结果。”顾先生早就将局势看得清清楚楚，正因为这样，他才选中何云谦。
“如果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他还处处留情，那我肯定不要他。为男人死一次就够了，以后我要为自己好好活，然后孝顺爸爸妈妈。”顾婷婷这一通撒娇，最终说服顾先生和顾太太暂时不管她的事。
顾婷婷要放弃何云谦，而季纤雨却在为争取何云谦而努力。
季纤雨不甘心看到自己的爱情被牺牲，但是继续下去，又完全变质。
她想跟何云谦在一起，她爱他，可是跟他在一起是有条件的。
季家与何家没有生意上的往来，她对他来说没有价值，只有相爱这一条，根本站不住脚。
她只有替他收集一定的散股，支持他继续担任集团总裁的职务，才能得到与他并肩而立的机会。
否则，为了稳固地位，他可能会顾全大局，牺牲爱情，去娶顾婷婷。
是他们的爱情太脆弱，还是现实太残忍？
秦欢接到季纤雨电话的时候，正坐在床上看书。
生日宴上，何云谦与季纤雨跳舞，但不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事，季纤雨突然不辞而别。
“姐，你跟何云谦谈的怎么样？”秦欢小心地询问。
“欢欢，你跟他跳舞的时候，说什么了？”季纤雨在电话里问。
“你跟沈擎天进舞池以后，我就去邀请他跳舞，并告诉他，你要跟沈擎天订婚。然后他就带着我进入舞池，要求交换舞伴。他心里有你，选择顾婷婷，可能只是权宜之策。”秦欢安慰道。
季纤雨坐在床边，淡淡一笑，“欢欢，我一直以为，只要两个人相爱就够了，原来爱情是要讲条件的。”
“所有的爱情都是有条件的，没有条件的爱情仅仅在一见钟情的那一刻存在过。你要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和吸引人的地方。他喜欢你，说明你有值得他欣赏的地方，正是这种吸引，让他爱着你。”秦欢轻声说。
“感觉爱情像交易，顾婷婷有股份，能让他在何氏集团地位稳固，所以他为了公司，被迫娶顾婷婷，哪怕一点都不喜欢她。”季纤雨的声音里透着失落，“你知道他今晚跟我说什么吗？让我等他！”
秦欢一惊，放下手中的书，坐直身子，连忙问：“让你等他是什么意思？他用婚姻，得到顾婷婷的手上的股份。然后再跟顾婷婷离婚，来娶你吗？”
“很无情，很冷漠，甚至很卑鄙，对不对？”季纤雨自嘲地笑了，“可是我居然被他感动到。”
“姐，你答应等他吗？”秦欢谨慎地问。
季纤雨撇撇嘴，“我没有耐心去等，既然爱情是等价交换的交易。能让他地位稳固的女人，他就会娶，那我也可以。我听说乔羽手上有15%的何氏集团股份，我想办法把那15%的股份弄过来。”
“乔羽是谁？”秦欢好奇地问。
“林氏集团海外分公司的总经理，乔菲菲同父异母的哥哥，但他跟乔家已经断绝关系。目前就职于林氏集团海外分公司，对我表姐一往情深。我去找表姐说情，看他愿不愿意把股份转让给我。”季纤雨简单介绍乔羽的背景。
秦欢沉思片刻，道：“他回国了吗？”
“听说近期会回国。”季纤雨回答道。
秦欢马上反应过来，林氏集团从海外调回来一个总经理，而且还是云城本地人，又跟乔家有这样的渊源。
这次，林老爷子被沈擎天坑了一把，损失惨重，这个时候把乔羽调回来，肯定还是想竞争云城商贸中心的项目。
想到这里，秦欢决定，明天就把乔羽回国的消息告诉沈擎天。
眼下，季纤雨要怎么办，为了跟何云谦在一起，还得帮何云谦收集股东手上的散股。
且不知那个乔羽肯不肯转让，就算肯，何氏集团15%的股份，得不少钱。
“姐，非何云谦不可吗？”秦欢觉得，何云谦不值得让季纤雨这样。
“我第一次正经谈恋爱，第一次爱一个人。我只考虑我爱不爱，不考虑值不值得。”季纤雨淡定地回应。
“姐，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何云谦敢辜负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秦欢激动地说。
“不放过他，你要怎么做，带上你家沈擎天去揍他吗？”季纤雨打趣道。
“沈擎天身手不错，要是何云谦欺负你，让他去揍何云谦。换了别人，也不敢跟何云谦动手呀。”秦欢说完忍不住笑起来。
“你笑什么？”季纤雨问。
“你走了以后，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沈飞扬故意绊倒乔菲菲，乔菲菲摔倒在上，沈擎天往前迈出一步，踩住乔菲菲的裙子，让她趴在地上爬不起来。”秦欢一边说一边笑，笑地合不拢嘴了。
“哇塞，这么精彩，你怎么没叫住我，必须围观呀！”季纤雨兴奋地说。
“你还说呢，我就是去追你，才会被乔菲菲故意绊倒。还好沈擎天反应快，否则摔在地上出丑的人就是我了。”秦欢撇嘴道。
“所以，沈擎天就踩着人家女孩子的裙子不抬脚，虽然不怎么绅士，但是干的漂亮！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只要跟你有关，沈擎天就一定会出头。我多希望，何云谦能有沈擎天的魄力。沈擎天为了跟你在一起，可以放弃沈氏集团总裁的位置，可是何云谦做不到，他只会选择牺牲自己的感情。”季纤雨是真的羡慕秦欢。
“不一样呀，沈家还有沈飞扬，何家只有何云谦。”秦欢劝道。
“他还有一个弟弟，不是非他不可。舍不得放手，一方面是家族责任，另一方面，是他自己喜欢大权在握的感觉。”季纤雨淡然道，说完突然问一句：“欢欢，一起环游世界的约定，还作不作数？“
“当然作数，我爷爷的药可能明年春天上市，温泉山庄也差不多能完工。这两件事完成，我就离开。如果何云谦对你不好，我们一起走。”秦欢轻声回应。
留在云城的每一天，她都想好好过，珍惜跟沈擎天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好，到时候我们一起走。”
挂断电话，秦欢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静。
手机响了一声，收到一条微信，是沈擎天发来的。
“欢欢，明天休息，搬回来住。”
秦欢看到微信，愣了一下，马上回电话过去，“什么时候拆迁？”
“快了，提前搬家，以免事到临头，手忙脚乱。”沈擎天故作镇定地说。
“我现在纠结了，我是找个拍卖行，还是找搬家公司？”秦欢犹豫地说。
“家具跟君临天下国际花园的风格不搭，如果你想留下屋里的东西，我借一个房子给你存放。”沈擎天在电话时太差。
秦欢舍不得爷爷留下来的这些老物件，而且都是十分珍贵的东西。
“搬去秦家，我不放心，怕我爸爸卖掉了。要不，就搬去你的空房子，但是我要付租金。你不同意，我明天就去找中介租一个房子，存放这些东西。”秦欢在电话里说。
“你要是过意不去，管家的工资你来支付。”沈擎天笑道。
“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秦欢欣然同意。
“那我明天安排搬家公司过来，然后带你去看房子。”沈擎天笑着说。
“好，明天见。”
挂断电话以后，沈擎天立即安排人，连夜将他位于静水湖畔的别墅搬空，腾出地方给秦欢用。
第二天上午，沈擎天安排人过来，将兰苑所有的物品拍照作记录，然后包装后，开始装车。
胡同口来了好几辆厢式货车，所有的家具都轻拿轻放，没有拆卸，全部都是完整装车运输。
秦欢感觉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索性坐在院子里，晒着秋日的阳光，与沈擎天喝茶。
“昨晚我表姐在电话里说，她想得到乔羽手上15%的何氏集团股份。有了这15%的支持，何云谦便能地位稳固，也就不用娶顾婷婷了。”秦欢说完悄悄看他一眼，“你认识乔羽吗？”
沈擎天将秦欢送回兰苑，又用药酒给她的脚按摩，好在只是轻微扭伤，并不严重。
秦欢看着他紧张地给她擦药，舍不得让她的脚着地，她觉得好幸福，原来被人宠着是这么美好的事。
“很晚了，你回去吧。”秦欢忍不住说。
沈擎天抬起腕表看一眼，“才十点，你就要睡觉？”
“我要卸妆，还要洗澡。”秦欢撇撇嘴。
“没吃到蛋糕就走了，肚子饿！”沈擎天故意说道。
秦欢扑哧笑了，“我也饿，你吃小馄饨吗？”
“我不挑食，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沈擎天随口说道。
秦欢撇撇嘴，他竟然说他不挑食！
明明胃不好，还不肯吃卷心菜。而且他很多东西都不吃，对食物的要求超级高。
这么难伺候的人，他好意思说自己不挑食！！
不过，秦欢没有揭穿他，直接让私房菜馆煮两碗荠菜猪肉小馄饨送到兰苑。
“你在这儿等着，馄饨马上就送来，我去卸妆。”秦欢转身离开。
沈擎天之前来兰苑，都是在院子里喝茶，不曾进过屋。
现在天气凉了，秦欢把他请进屋里。
秦欢走后，他便开始打量这房子，此刻他坐着的椅子乃上好的黄花梨木所制。
光客厅里的茶几和椅子就价值连城，墙上挂着几幅不知名的字画，不知道出自哪位大师之手。
屋里的吊灯也是极具古典风格，看得出来，秦老爷子不光是一位名医，还是一位极具风雅之人。
秦欢卸妆后，简单护肤后就出来了。
餐厅设在宅子的东边，实木雕花的大圆桌，能容纳十几个人吃饭。
角落里放着一盆兰花，开得正艳。
想到这里是秦欢从小长大的地方，沈擎天唇角不由地微微扬起。
“你怎么不吃？”秦欢笑着走进餐厅。
“等你！”沈擎天笑望着她。
卸妆后的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脱俗，跟这宅子融为一体，她美得就像角落里那般散发着幽香的兰花。
秦欢见他盯着自己看，有些不自然地说：“一起吃吧。”
“你小时候就在这里玩吗？”沈擎天笑着问。
“以前餐厅里摆放的是一张方桌，因为磕到我的头，所以换成大圆桌。爷爷让人把桌子收进仓库，说等我嫁人，送给我当嫁妆。我那时候还跟爷爷生气，说他真小气，就送我一个破桌子当嫁妆。后来才知道，那桌子是阴沉木所制，俗称乌木，十分珍贵。爷爷去世以后，那张方桌就被我爸爸搬走了。”秦欢说起这些，又想起了爷爷。
沈擎天静静地看着她，语气温和地说：“你爷爷很疼你，他把一切都给你了。”
“我在国外留学的那几年，兰苑快被我爸爸搬空了，只留下来这些大物件，算是给我一个交待。”秦欢苦笑，“我守不住爷爷的东西。”
“这不怪你。”沈擎天看看这房子，面色变得凝重起来，“据可靠消息称，云城商贸中心选址，定在云城老胡同。私房菜馆和兰苑这栋宅子，将面临政府拆迁，你要早做打算！”
秦欢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极为震惊，“确定了吗？”
沈擎天点点头，轻握住她的手，说：“如果你想留下私房菜馆和兰苑，我来想办法。”
秦欢环视四周，这里有她整个童年的回忆，但她真的不能强行留下兰苑和私房菜馆。
沉默许久后，秦欢轻轻抽回自己的手，开口道：“拆吧！”
“你明明舍不得，为什么同意拆迁？”沈擎天不解地看着她。
“云城老胡同里，除了兰苑和沈飞扬住的那座宅子，其他的房子早已破败不堪。他们没有能力置换房屋，拆迁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机会。”秦欢说出心里的想法。
“你真的舍得吗？”沈擎天轻声问。
“我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让这一片的居民失去置换房屋的机会。”秦欢艰难地开口。
沈擎天叹息一声，“我倒宁愿你自私一点。”
“拆私房菜馆和兰苑，我会得到一大笔补偿款，到时候就不怕没钱开分店了。对于我爷爷来说，兰苑是否能保存下来，或者私房菜馆能不能留下，都不重要。爷爷想要的是，打响圣仁堂的招牌。”秦欢一本正经地说。
“拆迁以后，私房菜馆是继续开，还是就此关门？”沈擎天轻声询问。
“我打算在神草园空出一块地开设私房菜馆，生意应该不会差。当年爷爷开私房菜馆，也是为了方便接待各分店掌事。每月的例会也在私房菜馆开，开在神草园，也不错。”秦欢连后路都想好了。
沈擎天点点头，“的确是个好主意，温泉山庄的客人也会去私房菜馆用餐。”
“嗯，兰苑这边都被我爸爸搬空了，剩下的这些，我会转移到君临天下国际花园。”秦欢说完这些以后，狡黠一笑，道：“有没有觉得我很伟大，为了云城老胡同的居民，连私房菜馆和兰苑一并放弃了。”
“你这点小心思，还能瞒过我？”沈擎天幽深的眸子深邃几分，“同意拆迁，其一可以得到一大笔赔偿款，用于圣仁店分店开设。其二能让云城老胡同里那些换不起房子的居民，得到一次置换房屋的机会。但最重要的一点，云城商贸中心一旦建成，这一片便成云城的黄金地段。圣仁堂有三家分店，都在这附近的街上，尤其是总店离这里非常近，占尽地理优势，未来还可以把总部办公室建在云城商贸中心。”
秦欢惊地瞪大眼，红唇微启，“都被你说中了。”
沈擎天笑起来，“欢欢，我越来越欣赏你了。”
秦欢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脸，“什么都瞒不过你。”
“其实这些我都想过，怕你舍不得，所以决定尊重你的意见。如果你说留下，我一定为你想办法。”沈擎天温柔地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以我对爷爷的了解，他可能会舍不得兰苑，但更在乎圣仁堂。我想，他老人家会理解的。”秦欢微笑着说。
“嗯。”沈擎天点点头，“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也不知道我们走后，我表姐跟何云谦怎么样了。”说到这里，秦欢歪头打量着沈擎天，“你也是男人，你说何云谦到底怎么想的？”
“何东城把何氏集团交到何云谦手中，而顾家是大股东之一，如果能得到顾家的支持，何云谦便能地位稳固。娶顾婷婷，是何家长辈的意思，何云谦无法忤逆。就像当年，我无法拒绝林雨薇订婚。”沈擎天说完，看着秦欢，“除非季纤雨能帮何云谦稳固地位。”
“季家与何家没有往来，而且我舅舅的生意转战香港和海外了，如何能帮何云谦稳固地位？”秦欢也为难起来。
“私下购买小股东手上的散股，持股数够多，自然地位稳固。”沈擎天说完，笑望着秦欢，“或者他可以向我学习，什么都不要，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秦欢没有回应，她想，如果何云谦真的放弃一切跟季纤雨在一起，季纤雨未必愿意让他做出那样的牺牲。
同样的，她也不愿意沈擎天为她放弃一切。
就在这时候，沈擎天的手机突然响起，他看一眼手机屏幕，“你早点休息，我有事先走了。”
“我送你。”秦欢起身要送他，被他拦住，沈擎天轻拥她一下，柔声道：“夜里凉，别出来了，我自己认得路。”
“嗯，那你开车慢点。”秦欢送到到兰苑门口，见他步履匆匆，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沈擎天回到车上，往胡同里深深地看一眼，然后回电话过去。
“查到什么？”沈擎天冷声问道。
“沈飞扬也在调查秦悦，不知道是不是你授意的？”
“不是，盯紧沈飞扬和何云谦的人，有什么消息及时汇报。”沈擎天在电话里说。
“沈总，秦悦有没有可能告诉沈飞扬，关于秦欢的事？我总觉得，沈飞扬知道的比我们多。”
“如果他想告诉我，就不会暗中调查了。跟紧他的人，也许会有线索。”沈擎天话音刚落，就看见沈飞扬敲他的车窗，立即挂断电话。
他降下车窗，冷冷地注视沈飞扬，“有事？”
“秦欢没事吧？”沈飞扬问道。
“没事。”沈擎天一口拒绝，“你跟那个顾小姐怎么样了？”
“你们走了以后，我陪她一起切蛋糕，给了明天一起吃饭。”沈飞扬神秘地说。
“何云谦什么反应？”沈擎天皱眉道。
沈飞扬耸耸肩，道：“他什么反应，我根本就不在乎，不过，那个顾小姐倒是挺可爱的。”
“我提醒过你，不要跟顾婷婷走的太近，你到底想干什么？”沈擎天质问道。
沈飞扬挠挠头，嘿嘿一笑：“只是觉得她似曾相识，但又不记得在哪儿见过她。初次见面，就这么热情，先约着，看她在玩什么。”
“注意分寸！”沈擎天说完驱车离开。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顾婷婷喝酒后，出现过敏反应，脸肿了。
乔菲菲建议她这几天不要出门，等把秦欢收拾了，再跟沈飞扬约会。
回去的路上，顾先生一直沉着脸，顾太太也是满脸心事，时不时看顾婷婷一眼。
一进家门，顾先生便发脾气，“婷婷，以后不准跟乔菲菲来往。”
“爸，菲菲不是故意的，只是闹着玩。”顾婷婷劝道。
“她在你的生日宴上闹事，有考虑过你的感受吗？如果真的把你当朋友，就不会让我们这么为难。而且她得罪了沈家，少跟她接受，免得被牵连。”顾先生激动地说。
“婷婷，你爸爸说的对，真的要跟乔菲菲保持距离。”顾太太在一旁附和道。
“好吧，反正我的脸过敏，这段时间不想出门，谁也不见。”顾婷婷回应一句。
顾先生点点头，想起晚宴上，顾婷婷跟沈飞扬跳舞，还邀请他一起切蛋糕。
“婷婷，你不是会真的看到沈飞扬那个花花公子吧？今晚你的生日宴，何太太与何云谦都来了，你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吗？何家有意娶你进门，你千万别在这时候犯糊涂。”顾先生说道。
“婷婷，你告诉妈妈，你跟沈飞扬只是闹着玩，故意气何云谦的，对吧？”顾太太拉着顾婷婷的手，温柔地问。
顾婷婷站在沙发边，目光坚定地对顾先生说：“爸爸，我不想嫁给何云谦。”
“为了他，你在浴室割腕自杀，如果不是发现及时，早就死了。你现在跟我说，不想嫁给何云谦，你想嫁给谁，沈飞扬吗？”顾先生怒气冲冲地质问。
“我喜欢沈飞扬，他对我也有意思，并非是我一厢情愿。但云谦哥哥从头到尾都不喜欢我，与其嫁给一个不爱我的人，痛苦一辈子，还不嫁给自己喜欢的人。”顾婷婷冷静地回应。
“沈飞扬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婚礼前一天的晚上，突然取消婚礼。又跟未婚妻的妹妹怀上孩子，你嫁给他，能有什么幸福可言！”顾先生气恼地说。
“是啊婷婷，沈飞扬并非可以托付终生之人。你不想嫁给何云谦，那就不嫁，我也舍不得我的宝贝女儿嫁去何家受苦。”顾太太心疼地说。
“你就惯着她吧，自杀，离家出走，整容，现在还想嫁给沈飞扬。你看看，你把她惯成什么样子了！”顾先生气地直哼哼。
“爸爸，之前是我太任性，我知道错了。为了一个男人自杀，离家出走，现在想想真是傻。让你们担心了，我也很自责，以后不会了，我保证。”顾婷婷上前挽住顾先生的手，“爸爸，如果沈飞扬不是真心待我，我肯定不嫁。”
“那种花花公子能有几分真心？”顾先生冷哼道。
“爸爸，你就给我们一次机会，如果他不能让你放心把我嫁给他，那我就不嫁。但是现在，不要阻止我跟他约会，好吗？”顾婷婷抱着顾先生的胳膊撒娇。
顾太太叹一口气，说：“老顾，年轻人的事，你就别管了。咱们的女儿，不会做太出格的事。如果那沈飞扬若能真心对咱们家婷婷，跟沈家联姻未偿不是一件好事。”
“放眼云城，除了何家，便是沈家。我当然知道沈家好，但沈家的男人不好。沈擎天冷淡无情，沈飞扬花心滥情，这两个男人，选谁都不会有好结果。”顾先生早就将局势看得清清楚楚，正因为这样，他才选中何云谦。
“如果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他还处处留情，那我肯定不要他。为男人死一次就够了，以后我要为自己好好活，然后孝顺爸爸妈妈。”顾婷婷这一通撒娇，最终说服顾先生和顾太太暂时不管她的事。
顾婷婷要放弃何云谦，而季纤雨却在为争取何云谦而努力。
季纤雨不甘心看到自己的爱情被牺牲，但是继续下去，又完全变质。
她想跟何云谦在一起，她爱他，可是跟他在一起是有条件的。
季家与何家没有生意上的往来，她对他来说没有价值，只有相爱这一条，根本站不住脚。
她只有替他收集一定的散股，支持他继续担任集团总裁的职务，才能得到与他并肩而立的机会。
否则，为了稳固地位，他可能会顾全大局，牺牲爱情，去娶顾婷婷。
是他们的爱情太脆弱，还是现实太残忍？
秦欢接到季纤雨电话的时候，正坐在床上看书。
生日宴上，何云谦与季纤雨跳舞，但不知道后来发生什么事，季纤雨突然不辞而别。
“姐，你跟何云谦谈的怎么样？”秦欢小心地询问。
“欢欢，你跟他跳舞的时候，说什么了？”季纤雨在电话里问。
“你跟沈擎天进舞池以后，我就去邀请他跳舞，并告诉他，你要跟沈擎天订婚。然后他就带着我进入舞池，要求交换舞伴。他心里有你，选择顾婷婷，可能只是权宜之策。”秦欢安慰道。
季纤雨坐在床边，淡淡一笑，“欢欢，我一直以为，只要两个人相爱就够了，原来爱情是要讲条件的。”
“所有的爱情都是有条件的，没有条件的爱情仅仅在一见钟情的那一刻存在过。你要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和吸引人的地方。他喜欢你，说明你有值得他欣赏的地方，正是这种吸引，让他爱着你。”秦欢轻声说。
“感觉爱情像交易，顾婷婷有股份，能让他在何氏集团地位稳固，所以他为了公司，被迫娶顾婷婷，哪怕一点都不喜欢她。”季纤雨的声音里透着失落，“你知道他今晚跟我说什么吗？让我等他！”
秦欢一惊，放下手中的书，坐直身子，连忙问：“让你等他是什么意思？他用婚姻，得到顾婷婷的手上的股份。然后再跟顾婷婷离婚，来娶你吗？”
“很无情，很冷漠，甚至很卑鄙，对不对？”季纤雨自嘲地笑了，“可是我居然被他感动到。”
“姐，你答应等他吗？”秦欢谨慎地问。
季纤雨撇撇嘴，“我没有耐心去等，既然爱情是等价交换的交易。能让他地位稳固的女人，他就会娶，那我也可以。我听说乔羽手上有15%的何氏集团股份，我想办法把那15%的股份弄过来。”
“乔羽是谁？”秦欢好奇地问。
“林氏集团海外分公司的总经理，乔菲菲同父异母的哥哥，但他跟乔家已经断绝关系。目前就职于林氏集团海外分公司，对我表姐一往情深。我去找表姐说情，看他愿不愿意把股份转让给我。”季纤雨简单介绍乔羽的背景。
秦欢沉思片刻，道：“他回国了吗？”
“听说近期会回国。”季纤雨回答道。
秦欢马上反应过来，林氏集团从海外调回来一个总经理，而且还是云城本地人，又跟乔家有这样的渊源。
这次，林老爷子被沈擎天坑了一把，损失惨重，这个时候把乔羽调回来，肯定还是想竞争云城商贸中心的项目。
想到这里，秦欢决定，明天就把乔羽回国的消息告诉沈擎天。
眼下，季纤雨要怎么办，为了跟何云谦在一起，还得帮何云谦收集股东手上的散股。
且不知那个乔羽肯不肯转让，就算肯，何氏集团15%的股份，得不少钱。
“姐，非何云谦不可吗？”秦欢觉得，何云谦不值得让季纤雨这样。
“我第一次正经谈恋爱，第一次爱一个人。我只考虑我爱不爱，不考虑值不值得。”季纤雨淡定地回应。
“姐，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何云谦敢辜负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秦欢激动地说。
“不放过他，你要怎么做，带上你家沈擎天去揍他吗？”季纤雨打趣道。
“沈擎天身手不错，要是何云谦欺负你，让他去揍何云谦。换了别人，也不敢跟何云谦动手呀。”秦欢说完忍不住笑起来。
“你笑什么？”季纤雨问。
“你走了以后，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沈飞扬故意绊倒乔菲菲，乔菲菲摔倒在上，沈擎天往前迈出一步，踩住乔菲菲的裙子，让她趴在地上爬不起来。”秦欢一边说一边笑，笑地合不拢嘴了。
“哇塞，这么精彩，你怎么没叫住我，必须围观呀！”季纤雨兴奋地说。
“你还说呢，我就是去追你，才会被乔菲菲故意绊倒。还好沈擎天反应快，否则摔在地上出丑的人就是我了。”秦欢撇嘴道。
“所以，沈擎天就踩着人家女孩子的裙子不抬脚，虽然不怎么绅士，但是干的漂亮！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只要跟你有关，沈擎天就一定会出头。我多希望，何云谦能有沈擎天的魄力。沈擎天为了跟你在一起，可以放弃沈氏集团总裁的位置，可是何云谦做不到，他只会选择牺牲自己的感情。”季纤雨是真的羡慕秦欢。
“不一样呀，沈家还有沈飞扬，何家只有何云谦。”秦欢劝道。
“他还有一个弟弟，不是非他不可。舍不得放手，一方面是家族责任，另一方面，是他自己喜欢大权在握的感觉。”季纤雨淡然道，说完突然问一句：“欢欢，一起环游世界的约定，还作不作数？“
“当然作数，我爷爷的药可能明年春天上市，温泉山庄也差不多能完工。这两件事完成，我就离开。如果何云谦对你不好，我们一起走。”秦欢轻声回应。
留在云城的每一天，她都想好好过，珍惜跟沈擎天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好，到时候我们一起走。”
挂断电话，秦欢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静。
手机响了一声，收到一条微信，是沈擎天发来的。
“欢欢，明天休息，搬回来住。”
秦欢看到微信，愣了一下，马上回电话过去，“什么时候拆迁？”
“快了，提前搬家，以免事到临头，手忙脚乱。”沈擎天故作镇定地说。
“我现在纠结了，我是找个拍卖行，还是找搬家公司？”秦欢犹豫地说。
“家具跟君临天下国际花园的风格不搭，如果你想留下屋里的东西，我借一个房子给你存放。”沈擎天在电话时太差。
秦欢舍不得爷爷留下来的这些老物件，而且都是十分珍贵的东西。
“搬去秦家，我不放心，怕我爸爸卖掉了。要不，就搬去你的空房子，但是我要付租金。你不同意，我明天就去找中介租一个房子，存放这些东西。”秦欢在电话里说。
“你要是过意不去，管家的工资你来支付。”沈擎天笑道。
“好啊，那就这么说定了。”秦欢欣然同意。
“那我明天安排搬家公司过来，然后带你去看房子。”沈擎天笑着说。
“好，明天见。”
挂断电话以后，沈擎天立即安排人，连夜将他位于静水湖畔的别墅搬空，腾出地方给秦欢用。
第二天上午，沈擎天安排人过来，将兰苑所有的物品拍照作记录，然后包装后，开始装车。
胡同口来了好几辆厢式货车，所有的家具都轻拿轻放，没有拆卸，全部都是完整装车运输。
秦欢感觉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索性坐在院子里，晒着秋日的阳光，与沈擎天喝茶。
“昨晚我表姐在电话里说，她想得到乔羽手上15%的何氏集团股份。有了这15%的支持，何云谦便能地位稳固，也就不用娶顾婷婷了。”秦欢说完悄悄看他一眼，“你认识乔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