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实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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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爷一伸手，抵住了伙计的下巴，“行了，再磕，等不及掌柜的扒皮抽筋断你骨，这脖子得先磕断咯。”
伙计哭，又恨铁不成钢，“那你倒是快说啊。”
小金爷大咧咧往凳子上一坐，打了个响指，道，“得，学艺不精，甘拜下风。我就招了啊。”
李地死死盯着他，似乎要从他任何一个细微之处判断他口中所说是否可信。
小金爷一口热茶下肚，慢慢悠悠道，“我，父母不详，出身不详，年龄不详，常年来往金沙域和南境，倒腾玉石的。小金的金，就是金沙山的金。行里人看得起，称一声小金爷。相聚即为有缘，三位哥哥，哎哟，还有这位看不见的哥哥，叫我小金就行哈。”
腿抖还不过瘾，他右手搭着桌檐，手指跟着腿抖的节奏一下一下敲着桌面，嘻嘻哈哈，完全没有被人捉住该有的觉悟，也没有因卫城捕杀地鼠而对自己的身份有丝毫隐晦，这模样，怎么看都像是给多年未见的老友吹嘘炫耀。
姜原疑道，“你是地鼠？”
小金一点头，“没错呀，地鼠，怎么了？见过？不过现在，像我这般精准的地鼠可不多。要不是小金爷我功夫好，这会儿也成了刀下亡魂了。”
姜原和玄熙臣彼此对视一眼。玄熙臣走到陈笙处，低头跟他说了什么，两人就去了里间儿。
姜原压低声音道，“那你能带我们过金沙山吗？”
小金痞痞的笑了一声，“给钱就干啊，咱又不是跟钱过不去……啊！打我干什么？”
李地活动手腕，道，“听不出声音压低了吗？你那么大嗓门干什么？”
玄熙臣把陈笙送进里间儿后，就出来了，冷冷的眼神看向小金，小金这才注意到瞎眼的哥哥不在了，他不屑的一呲牙，伸开五指晃了晃，“想过去也行，特殊时期，这个数，不议价。”
李地敲了他的脑门，“小毛头，想钱想疯了吧你！”
玄熙臣道，“给他。”
李地不情不愿，又问，“你为何跟踪我们？”
小金白眼一翻，道，“那位俏哥哥说了，让你给钱。”
一声“俏哥哥”让玄熙臣和李地同时黑了脸，李地胸腔的火烧已经烧到了脑门，但大局为重，公子都能忍，他也能忍！
抽出五沓钱，摔到了小金身上。
小金忙不迭的接住，揣在怀里，喜滋滋道，“其实你们应该这么想，我为啥不跟踪别人呢？对不对，因为你们一进城，我就知道你们一定是有钱的主儿。当然，我不偷钱，我倒腾玉，这有玉，当然想卖给有钱人了。”
姜原蹙眉道，“我们进城之后你才跟踪的我们？”
小金眨眼，“对的呀，不然嘞？”
三人相视一眼，都知道，这个人不是一直跟着他们的那个黑衣人的同伙。
小金拍着贴身子的五沓钱，道，“怎么着，几位，什么时候走？”
姜原道，“今晚就能走，不过先得等一等。”
陈笙还在这里，必然得等容非回来，他们才能走。
小金抓了把干过，一颗一颗的往嘴里扔着，嘴角上翘，露着虎牙，小眼珠转了几下，就落到了李地身上。
李地瞪他，“咋，不服气？”
小金的功夫又一说一，至今在跟踪人这一块还没栽过跟头，自然服气不了，他陪了个笑，“特别服气……”待李地转身之际，一个滑步偷袭……
“啊……呀呀呀呀！！”
一声惨叫，小金被李地攥住手腕，翻扣了一圈。扑通，砸在了地上。老实了，小虎牙缩在角落抱着膝，一手揉着另一手，跟李地有多远离多远。
门外传来敲门声，应该是容非回来了，李地去开门，容非对他微微颔首便朝里面走，冷不防小金一见他，眼睛一亮，“嘿，容……”
容非神色一惊，一个猛冲，死命捂住小金的嘴巴，惯性之下，把人都撞到了墙上。小金一声闷哼，还没来得及弄清状况，又被容非拖了出去。
容非给姜原使了个眼色，姜原会意。
陈笙听到动静，摸索着出来，担心问“是小荣吗？”
姜原道，“不是，是刚刚的伙计。”
容非一路把小金拖出了大堂，直到客栈外面的巷子才松手。
小金差一点儿就窒息了，嘴巴上的手一松，大口喘了几下，便骂，“你他妈想憋死我啊！”
容非正色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儿？”
小金没好气，道，“我还想问你呢？你不是回去看……诶，刚刚那位看不见的哥哥就是你要回潮州看的哥哥？长得挺不错的嘛，眼睛瞎了，那气度，那风度，那身条……”
容非眼底冒着寒光，小金戛然闭嘴。
容非问，“说吧，你怎么会在这儿？”
小金道，“做生意啊，好不容易钓上这个大鱼，曲是曲折了点儿，但架不住人傻钱多啊，”他兴奋的伸出五个手指头，“带一趟，这个数，牛吧。”
容非问，“什么时候走？”
小金道，“要不是等你，现在就走了，既然你来了，那位瞎眼哥哥交给你之后，我就带他们走了。”
容非把姜原给他的钱全给了小金，道，“这些钱给你，外加一个更值钱的消息，你找个理由拖延这帮人。”
小金和容非都不是纯地鼠，干的都是倒卖军报的消息。听此，小金眼睛一亮，“什么大消息？”
容非道，“事成之后，我自会告诉你，钱就在这儿，你赚还是不赚？”
小金想了想，问，“拖延几日？”
容非道，“明天就行。”
小金，“成交。”
容非道，“这几个人很警惕，千万不能让他们起疑。”
小金眉梢一挑，“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忽的又拧眉，“不对，我刚才把话说满了。你说你，要早来一步，爷就犯不着费脑细胞再把刚才的话找补回来，想吧，想个拖延的法子。”
容非朝大堂看了一眼，伙计正端着一锅热汤吆喝着往客人桌前走。他抓住小金的手腕，大步朝大堂走。
他这模样是有法子了，法子？小金爷看到了那冒着白烟的热锅，惊恐道，“你他妈想让我撞上去？热锅？妈的，我不撞，不撞……啊！烫烫烫烫～～～”
伙计吓傻了。容非喝到，“烫伤药，快！”
小金被拖到姜原房间，鼻子一抽一抽的，眼角飙泪。
姜原道，“实属意外，怪不得你，先养伤吧。”
玄熙臣揣手走到他身前，微微弯身，盯上了小金的脚，左脚像汤开的猪皮，右脚全然无事，身上其他部位也没有一丝烫伤的迹象。
小金被他看的心虚，往回缩了缩，小心道，“这位哥，您看什么呢？”
小金爷一伸手，抵住了伙计的下巴，“行了，再磕，等不及掌柜的扒皮抽筋断你骨，这脖子得先磕断咯。”
伙计哭，又恨铁不成钢，“那你倒是快说啊。”
小金爷大咧咧往凳子上一坐，打了个响指，道，“得，学艺不精，甘拜下风。我就招了啊。”
李地死死盯着他，似乎要从他任何一个细微之处判断他口中所说是否可信。
小金爷一口热茶下肚，慢慢悠悠道，“我，父母不详，出身不详，年龄不详，常年来往金沙域和南境，倒腾玉石的。小金的金，就是金沙山的金。行里人看得起，称一声小金爷。相聚即为有缘，三位哥哥，哎哟，还有这位看不见的哥哥，叫我小金就行哈。”
腿抖还不过瘾，他右手搭着桌檐，手指跟着腿抖的节奏一下一下敲着桌面，嘻嘻哈哈，完全没有被人捉住该有的觉悟，也没有因卫城捕杀地鼠而对自己的身份有丝毫隐晦，这模样，怎么看都像是给多年未见的老友吹嘘炫耀。
姜原疑道，“你是地鼠？”
小金一点头，“没错呀，地鼠，怎么了？见过？不过现在，像我这般精准的地鼠可不多。要不是小金爷我功夫好，这会儿也成了刀下亡魂了。”
姜原和玄熙臣彼此对视一眼。玄熙臣走到陈笙处，低头跟他说了什么，两人就去了里间儿。
姜原压低声音道，“那你能带我们过金沙山吗？”
小金痞痞的笑了一声，“给钱就干啊，咱又不是跟钱过不去……啊！打我干什么？”
李地活动手腕，道，“听不出声音压低了吗？你那么大嗓门干什么？”
玄熙臣把陈笙送进里间儿后，就出来了，冷冷的眼神看向小金，小金这才注意到瞎眼的哥哥不在了，他不屑的一呲牙，伸开五指晃了晃，“想过去也行，特殊时期，这个数，不议价。”
李地敲了他的脑门，“小毛头，想钱想疯了吧你！”
玄熙臣道，“给他。”
李地不情不愿，又问，“你为何跟踪我们？”
小金白眼一翻，道，“那位俏哥哥说了，让你给钱。”
一声“俏哥哥”让玄熙臣和李地同时黑了脸，李地胸腔的火烧已经烧到了脑门，但大局为重，公子都能忍，他也能忍！
抽出五沓钱，摔到了小金身上。
小金忙不迭的接住，揣在怀里，喜滋滋道，“其实你们应该这么想，我为啥不跟踪别人呢？对不对，因为你们一进城，我就知道你们一定是有钱的主儿。当然，我不偷钱，我倒腾玉，这有玉，当然想卖给有钱人了。”
姜原蹙眉道，“我们进城之后你才跟踪的我们？”
小金眨眼，“对的呀，不然嘞？”
三人相视一眼，都知道，这个人不是一直跟着他们的那个黑衣人的同伙。
小金拍着贴身子的五沓钱，道，“怎么着，几位，什么时候走？”
姜原道，“今晚就能走，不过先得等一等。”
陈笙还在这里，必然得等容非回来，他们才能走。
小金抓了把干过，一颗一颗的往嘴里扔着，嘴角上翘，露着虎牙，小眼珠转了几下，就落到了李地身上。
李地瞪他，“咋，不服气？”
小金的功夫又一说一，至今在跟踪人这一块还没栽过跟头，自然服气不了，他陪了个笑，“特别服气……”待李地转身之际，一个滑步偷袭……
“啊……呀呀呀呀！！”
一声惨叫，小金被李地攥住手腕，翻扣了一圈。扑通，砸在了地上。老实了，小虎牙缩在角落抱着膝，一手揉着另一手，跟李地有多远离多远。
门外传来敲门声，应该是容非回来了，李地去开门，容非对他微微颔首便朝里面走，冷不防小金一见他，眼睛一亮，“嘿，容……”
容非神色一惊，一个猛冲，死命捂住小金的嘴巴，惯性之下，把人都撞到了墙上。小金一声闷哼，还没来得及弄清状况，又被容非拖了出去。
容非给姜原使了个眼色，姜原会意。
陈笙听到动静，摸索着出来，担心问“是小荣吗？”
姜原道，“不是，是刚刚的伙计。”
容非一路把小金拖出了大堂，直到客栈外面的巷子才松手。
小金差一点儿就窒息了，嘴巴上的手一松，大口喘了几下，便骂，“你他妈想憋死我啊！”
容非正色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儿？”
小金没好气，道，“我还想问你呢？你不是回去看……诶，刚刚那位看不见的哥哥就是你要回潮州看的哥哥？长得挺不错的嘛，眼睛瞎了，那气度，那风度，那身条……”
容非眼底冒着寒光，小金戛然闭嘴。
容非问，“说吧，你怎么会在这儿？”
小金道，“做生意啊，好不容易钓上这个大鱼，曲是曲折了点儿，但架不住人傻钱多啊，”他兴奋的伸出五个手指头，“带一趟，这个数，牛吧。”
容非问，“什么时候走？”
小金道，“要不是等你，现在就走了，既然你来了，那位瞎眼哥哥交给你之后，我就带他们走了。”
容非把姜原给他的钱全给了小金，道，“这些钱给你，外加一个更值钱的消息，你找个理由拖延这帮人。”
小金和容非都不是纯地鼠，干的都是倒卖军报的消息。听此，小金眼睛一亮，“什么大消息？”
容非道，“事成之后，我自会告诉你，钱就在这儿，你赚还是不赚？”
小金想了想，问，“拖延几日？”
容非道，“明天就行。”
小金，“成交。”
容非道，“这几个人很警惕，千万不能让他们起疑。”
小金眉梢一挑，“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忽的又拧眉，“不对，我刚才把话说满了。你说你，要早来一步，爷就犯不着费脑细胞再把刚才的话找补回来，想吧，想个拖延的法子。”
容非朝大堂看了一眼，伙计正端着一锅热汤吆喝着往客人桌前走。他抓住小金的手腕，大步朝大堂走。
他这模样是有法子了，法子？小金爷看到了那冒着白烟的热锅，惊恐道，“你他妈想让我撞上去？热锅？妈的，我不撞，不撞……啊！烫烫烫烫～～～”
伙计吓傻了。容非喝到，“烫伤药，快！”
小金被拖到姜原房间，鼻子一抽一抽的，眼角飙泪。
姜原道，“实属意外，怪不得你，先养伤吧。”
玄熙臣揣手走到他身前，微微弯身，盯上了小金的脚，左脚像汤开的猪皮，右脚全然无事，身上其他部位也没有一丝烫伤的迹象。
小金被他看的心虚，往回缩了缩，小心道，“这位哥，您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