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人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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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的病刚刚好点儿，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没多少活了，我和秀儿俩人就可以了！”
“哎，我都躺了这么多天，身子骨早就不得劲儿了，就让我松松！”
“不行！爹，您这病还没有全好，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您动手的！”
“你……”
“大夫就是这么交代的，您就是骂我不孝，我也是这句话！”
“唉，算了，算了，那我先回去了！”
王琛看着老头摇头晃脑地离开了小摊子，他儿子也跟媳妇儿继续忙活起来。
好一副父慈子孝！
人间的确是有真情的，大多数人也是有良心、有道德的！
可是，王琛也有自己的苦衷啊！
他看着人流来来往往，眼神逐渐地茫然起来。
来到这个世界十几年了，他除了武功进步了很多，其实也并没有多大的收获。
但是他知道，或许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次决定开始逐步放弃天目山的山庄，其实早就在他的计划之中。
他为什么会纵容那些不知感恩的人生活在庄里？
难道他当初收留的时候没有鉴别么？
这是故意的啊！
没有他们带头，其他人会如此对待王琛么？
很多难民、流民本来就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普通人，真真的是淳朴良民！
以他们的性子，有生之年都不会对王琛有丝毫怨怼之心。
可是有了那些渣滓从中作梗，舆论慢慢偏离。
加上人都是有自私的一面，他们一时间被蛊惑住，也不无可能！
王琛想着，反正自己要走了，他们不可能会全都跟着。
为了让大家都心安理得一点，索性就让他们的自私发酵，这样对大家都好！
他已经庇护了他们这么多年，也教会了他们这么多技能，做得够多了！
至于剩下的事情，那就不是他能理会的了！
离开了山庄后，王琛来到了扬州，打算从这里入江南。
因为消息上说李莫愁是徘徊在江南附近，不敢西进靠近铁掌帮的核心地区。
他不知道李莫愁是不是又打算灭谁家的门，也懒得关心。
但是他这一次的目的之一，的确就是冲着她来的！
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几年了都杀不掉，难道真的有所谓的“天意”在维持？
要说一开始派几个刚刚有所成的阉人去，是因为没有江湖经验，导致了失败，也说得过去。
那么后来的这些人呢？
铁掌帮组织人数最多的一次，包括了他们自己四个一流高手，十几个二流，外加几十个江湖散人。
这样的力量，按说就是一个小门派都拿下了，可他们就是拿不下李莫愁！
真是奇哉怪也！
王琛是静极思动，打算亲自出手，看看是否有什么天意？
一路南行，过建业，游太湖，抵临安……
前后十几天的时间，可最终还是没有确定李莫愁的踪迹。
又等了半个月，王琛耗没了耐心，这才决定去嘉兴守株待兔！
反正只要陆家没有被灭门，她总有一天会去的吧？
于是一个月后，王琛成功地和陆立鼎一家攀上了交情，可以互相串门了。
这天，王琛闲着没事，再次登门来了。
“哎呦，叔叔来了！快，快屋里坐！”
王琛点点头，没有丝毫客气，就走了进去。
“弟妹，陆老弟不在家么？”
“在的，在后院呢！我这就差人叫他去。”
“有劳了！”
陆二娘正要转身入内，后面救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王琛安坐不动，陆二娘却是有些好奇。
可她刚走到偏门拐弯处，就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哎呦！”
“哎呦！”
两人互相吃痛，惨叫出声，都后退了几步。
陆二娘刚想骂人，可打眼一看，竟是自己的夫君。
陆立鼎这时已经走近前来，安慰道：“夫人，可伤着了么？”
“无碍！”陆二娘摇摇头。
随即她又问道：“夫君走得那么急，到底是出了何事？”
陆立鼎愁眉苦脸，说道：“出大事了！哎，这一次但有个闪失，咱们家可就麻烦了！”
“是什么事让你如此惊慌？说出来，咱们一起想办法！”
陆立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唉，这件事情也瞒不住，你总要有个准备。刚刚下人在西园的墙上发现了九个血掌印……”
“什么？”陆二娘有些震惊了，“可是因为当年的事情？”
陆立鼎点点头，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这件事情本来也和你说过，她终于来报仇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
俩人在这里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时间竟没有好的办法。
半响，陆二娘才好像记起了什么事情。
“哎呀，我怎么忘了！”
她拉着陆立鼎，走近了正堂。
陆立鼎一见到王琛，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王兄到访，在下失礼了！”
“不必客气。”
王琛点点头，突然问道：“是不是李莫愁要来了？”
陆立鼎吃了一惊：对方怎么知道了？
“不用怀疑，我和她没什么关系……”
“哦！”陆立鼎松了口气。
“不过我却是为了她来的！”
“……”
这话说得人心里起起伏伏的，你到底是友是敌啊？
王琛不理会他内心的戏码，自顾自地说道：“既然确定她要来了，那我过几天再来。告辞！”
陆立鼎夫妇看着他就这么出了门，多少有些忐忑不安。
“夫君，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立鼎沉吟良久，说道：“他应该不是敌人！否则以李莫愁的武功，自己出手都可以杀了我们全家，何必多此一举？”
“啊？她有这么厉害？”陆二娘问道。
陆立鼎沉重地点点头：“她的确很厉害！听说这些年她滥杀无辜，得罪了不少人。就连丐帮和铁掌帮都在围攻于她。可她还不是活下来了？”
两人沉默不语。
许久之后，陆二娘才说道：“经过多年厮杀，想必她的武功更加厉害了。咱们这次生死难料啊！”
陆立鼎说道：“是啊！为今之计，只好先把无双和英儿藏起来，或许她们可以逃得以命吧！”
“也只有这样了！”
王琛暗中察看，终于在四天后发现了李莫愁的行迹。
确定了她要去陆家庄后，他也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准备了结这件事情。
王琛住在附近的人家里，半胁迫地性质下，离开的时候也无须多麻烦，反正留了点金银当作房费就是了。
一路看了看江南的杨柳翠湖、烟雨亭台，径直走向了陆家庄。
只是走了没多久，王琛就停了下来。
“有人在窥探于我？”
王琛看向背后一个杨柳掩映的屋宇，但却没有任何人。
可他刚刚明明有一种非常清晰的感觉——有人暗中窥探自己！
那种感觉非常奇特，是他打通了任督和全身经脉后才有的一种“能力”。
放在之前，倘若有人远远地窥伺，他未必能够发现得了。
毕竟不是修仙大佬，他也不可能有神魂之力感应啊！
直到他一直琢磨打通天地之桥的事情，才慢慢察觉自己有了这样的能力。
可惜以往的感觉都很灵验，这次却突然中途消失了。
王琛仔细察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只好继续走着。
没多久，就到了陆家庄之外。
此时，庄里隐隐地听到了有人在说话，门口却看不到有门房，想来是打起来了吧？
他径直拍开大门，走了进去。
“谁？”李莫愁盯着突然闯入的王琛，心里警惕非常。
多年来被围剿和追杀，她已经不是个单纯幼稚的人了。
陆立鼎夫妇也是一阵紧张。
看来王琛是不是她的同伙，但也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王琛打量了一番李莫愁，好嘛，确实姿色不俗。
本来就是天资出众，加上古墓武功、玉峰浆之类的养人，让她有股子魅力。
如今李莫愁刚好要到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正是女子最巅峰、最诱人的时候。
换作任何一个色中饿鬼，那是绝对不想放过的。
这也是为什么李莫愁杀人如麻的其中一个原因！
除了仇杀，大多死在她手下的人，都是因色心而起！
王琛没有任何情感地打量她，让李莫愁有些麻爪。
“你到底是谁？又是一个不自量力，要来劝解的？”
王琛摇头：“不，不要误会！你们不是有什么因果还未了结吗？请，你们先请！”
李莫愁看不出王琛的实力，也想不起他是江湖中哪一个人物。
怪就怪王琛太低调了，江湖中人没有几个见过他的，最多只是风闻。
可道听途说多了，慢慢据没了初始的印象。
现在很多人都认为王琛应该个三髯胡须、身背药箱、悬壶济世的隐世老爷爷。
谁能想到这个平平无奇的人竟是绝顶高手？
所以李莫愁还是决定先尽快了结自己的恩怨，再尽快脱身离开。
她也不管武三娘在侧，对陆立鼎夫妇说道：“陆二爷，你哥哥若是尚在，只要他出口求我，再休了何沅君这个小贱人，我未始不可饶了你家一门良贱。如今，唉，你们运气不好，只怪你哥哥太短命，可怪不得我。”
陆立鼎看了一眼王琛，发现他没有任何动静。
心里虽然不安，但也没有办法了。
“哼，谁要饶了？”
说着，他就挥刀砍去。
陆二娘和武三娘两人连忙上前夹攻。
李莫愁冷冷一笑。
就这样的武功，自己随手就可以打发了！
只是她一看到陆立鼎的刀法，一时间心念陡起，下手竟然留了几分力。
王琛在旁看得连连摇头。
不过是菜鸡互啄，偏偏还夹着爱恨情仇，真不像是江湖厮杀！
“嗯？有人来了？”
蹬蹬蹬，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不是个高手。
王琛不再理会，继续看他们菜鸡斗殴。
李莫愁刚刚随手招架了他们的花拳绣腿，就看到了王琛在那里摇头。
她忽然醒悟过来，暗道不好。
“我倒是托大了！还有人在旁窥伺，不能再拖下去了！”
果然是久经江湖的人，转眼间就恢复了心狠手辣的一面。
手里的佛尘突然扫过去，卷住了陆立鼎的刀，一下就夺了过来。
陆二娘和武三娘还以为有机会，可双刀刚刚递出去，李莫愁就嘻嘻一笑，左一拍，右一拍，将她们的刀拍散了。
眼见着陆立鼎等人就要没了抵抗力，李莫愁也要祭出了自己的杀招。
门口处突然一声断喝：“妖女，住手！”
“爹，你的病刚刚好点儿，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没多少活了，我和秀儿俩人就可以了！”
“哎，我都躺了这么多天，身子骨早就不得劲儿了，就让我松松！”
“不行！爹，您这病还没有全好，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您动手的！”
“你……”
“大夫就是这么交代的，您就是骂我不孝，我也是这句话！”
“唉，算了，算了，那我先回去了！”
王琛看着老头摇头晃脑地离开了小摊子，他儿子也跟媳妇儿继续忙活起来。
好一副父慈子孝！
人间的确是有真情的，大多数人也是有良心、有道德的！
可是，王琛也有自己的苦衷啊！
他看着人流来来往往，眼神逐渐地茫然起来。
来到这个世界十几年了，他除了武功进步了很多，其实也并没有多大的收获。
但是他知道，或许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次决定开始逐步放弃天目山的山庄，其实早就在他的计划之中。
他为什么会纵容那些不知感恩的人生活在庄里？
难道他当初收留的时候没有鉴别么？
这是故意的啊！
没有他们带头，其他人会如此对待王琛么？
很多难民、流民本来就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普通人，真真的是淳朴良民！
以他们的性子，有生之年都不会对王琛有丝毫怨怼之心。
可是有了那些渣滓从中作梗，舆论慢慢偏离。
加上人都是有自私的一面，他们一时间被蛊惑住，也不无可能！
王琛想着，反正自己要走了，他们不可能会全都跟着。
为了让大家都心安理得一点，索性就让他们的自私发酵，这样对大家都好！
他已经庇护了他们这么多年，也教会了他们这么多技能，做得够多了！
至于剩下的事情，那就不是他能理会的了！
离开了山庄后，王琛来到了扬州，打算从这里入江南。
因为消息上说李莫愁是徘徊在江南附近，不敢西进靠近铁掌帮的核心地区。
他不知道李莫愁是不是又打算灭谁家的门，也懒得关心。
但是他这一次的目的之一，的确就是冲着她来的！
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几年了都杀不掉，难道真的有所谓的“天意”在维持？
要说一开始派几个刚刚有所成的阉人去，是因为没有江湖经验，导致了失败，也说得过去。
那么后来的这些人呢？
铁掌帮组织人数最多的一次，包括了他们自己四个一流高手，十几个二流，外加几十个江湖散人。
这样的力量，按说就是一个小门派都拿下了，可他们就是拿不下李莫愁！
真是奇哉怪也！
王琛是静极思动，打算亲自出手，看看是否有什么天意？
一路南行，过建业，游太湖，抵临安……
前后十几天的时间，可最终还是没有确定李莫愁的踪迹。
又等了半个月，王琛耗没了耐心，这才决定去嘉兴守株待兔！
反正只要陆家没有被灭门，她总有一天会去的吧？
于是一个月后，王琛成功地和陆立鼎一家攀上了交情，可以互相串门了。
这天，王琛闲着没事，再次登门来了。
“哎呦，叔叔来了！快，快屋里坐！”
王琛点点头，没有丝毫客气，就走了进去。
“弟妹，陆老弟不在家么？”
“在的，在后院呢！我这就差人叫他去。”
“有劳了！”
陆二娘正要转身入内，后面救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王琛安坐不动，陆二娘却是有些好奇。
可她刚走到偏门拐弯处，就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哎呦！”
“哎呦！”
两人互相吃痛，惨叫出声，都后退了几步。
陆二娘刚想骂人，可打眼一看，竟是自己的夫君。
陆立鼎这时已经走近前来，安慰道：“夫人，可伤着了么？”
“无碍！”陆二娘摇摇头。
随即她又问道：“夫君走得那么急，到底是出了何事？”
陆立鼎愁眉苦脸，说道：“出大事了！哎，这一次但有个闪失，咱们家可就麻烦了！”
“是什么事让你如此惊慌？说出来，咱们一起想办法！”
陆立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唉，这件事情也瞒不住，你总要有个准备。刚刚下人在西园的墙上发现了九个血掌印……”
“什么？”陆二娘有些震惊了，“可是因为当年的事情？”
陆立鼎点点头，说道：“就是你想的那样。这件事情本来也和你说过，她终于来报仇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
俩人在这里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时间竟没有好的办法。
半响，陆二娘才好像记起了什么事情。
“哎呀，我怎么忘了！”
她拉着陆立鼎，走近了正堂。
陆立鼎一见到王琛，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王兄到访，在下失礼了！”
“不必客气。”
王琛点点头，突然问道：“是不是李莫愁要来了？”
陆立鼎吃了一惊：对方怎么知道了？
“不用怀疑，我和她没什么关系……”
“哦！”陆立鼎松了口气。
“不过我却是为了她来的！”
“……”
这话说得人心里起起伏伏的，你到底是友是敌啊？
王琛不理会他内心的戏码，自顾自地说道：“既然确定她要来了，那我过几天再来。告辞！”
陆立鼎夫妇看着他就这么出了门，多少有些忐忑不安。
“夫君，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立鼎沉吟良久，说道：“他应该不是敌人！否则以李莫愁的武功，自己出手都可以杀了我们全家，何必多此一举？”
“啊？她有这么厉害？”陆二娘问道。
陆立鼎沉重地点点头：“她的确很厉害！听说这些年她滥杀无辜，得罪了不少人。就连丐帮和铁掌帮都在围攻于她。可她还不是活下来了？”
两人沉默不语。
许久之后，陆二娘才说道：“经过多年厮杀，想必她的武功更加厉害了。咱们这次生死难料啊！”
陆立鼎说道：“是啊！为今之计，只好先把无双和英儿藏起来，或许她们可以逃得以命吧！”
“也只有这样了！”
王琛暗中察看，终于在四天后发现了李莫愁的行迹。
确定了她要去陆家庄后，他也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准备了结这件事情。
王琛住在附近的人家里，半胁迫地性质下，离开的时候也无须多麻烦，反正留了点金银当作房费就是了。
一路看了看江南的杨柳翠湖、烟雨亭台，径直走向了陆家庄。
只是走了没多久，王琛就停了下来。
“有人在窥探于我？”
王琛看向背后一个杨柳掩映的屋宇，但却没有任何人。
可他刚刚明明有一种非常清晰的感觉——有人暗中窥探自己！
那种感觉非常奇特，是他打通了任督和全身经脉后才有的一种“能力”。
放在之前，倘若有人远远地窥伺，他未必能够发现得了。
毕竟不是修仙大佬，他也不可能有神魂之力感应啊！
直到他一直琢磨打通天地之桥的事情，才慢慢察觉自己有了这样的能力。
可惜以往的感觉都很灵验，这次却突然中途消失了。
王琛仔细察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只好继续走着。
没多久，就到了陆家庄之外。
此时，庄里隐隐地听到了有人在说话，门口却看不到有门房，想来是打起来了吧？
他径直拍开大门，走了进去。
“谁？”李莫愁盯着突然闯入的王琛，心里警惕非常。
多年来被围剿和追杀，她已经不是个单纯幼稚的人了。
陆立鼎夫妇也是一阵紧张。
看来王琛是不是她的同伙，但也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王琛打量了一番李莫愁，好嘛，确实姿色不俗。
本来就是天资出众，加上古墓武功、玉峰浆之类的养人，让她有股子魅力。
如今李莫愁刚好要到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正是女子最巅峰、最诱人的时候。
换作任何一个色中饿鬼，那是绝对不想放过的。
这也是为什么李莫愁杀人如麻的其中一个原因！
除了仇杀，大多死在她手下的人，都是因色心而起！
王琛没有任何情感地打量她，让李莫愁有些麻爪。
“你到底是谁？又是一个不自量力，要来劝解的？”
王琛摇头：“不，不要误会！你们不是有什么因果还未了结吗？请，你们先请！”
李莫愁看不出王琛的实力，也想不起他是江湖中哪一个人物。
怪就怪王琛太低调了，江湖中人没有几个见过他的，最多只是风闻。
可道听途说多了，慢慢据没了初始的印象。
现在很多人都认为王琛应该个三髯胡须、身背药箱、悬壶济世的隐世老爷爷。
谁能想到这个平平无奇的人竟是绝顶高手？
所以李莫愁还是决定先尽快了结自己的恩怨，再尽快脱身离开。
她也不管武三娘在侧，对陆立鼎夫妇说道：“陆二爷，你哥哥若是尚在，只要他出口求我，再休了何沅君这个小贱人，我未始不可饶了你家一门良贱。如今，唉，你们运气不好，只怪你哥哥太短命，可怪不得我。”
陆立鼎看了一眼王琛，发现他没有任何动静。
心里虽然不安，但也没有办法了。
“哼，谁要饶了？”
说着，他就挥刀砍去。
陆二娘和武三娘两人连忙上前夹攻。
李莫愁冷冷一笑。
就这样的武功，自己随手就可以打发了！
只是她一看到陆立鼎的刀法，一时间心念陡起，下手竟然留了几分力。
王琛在旁看得连连摇头。
不过是菜鸡互啄，偏偏还夹着爱恨情仇，真不像是江湖厮杀！
“嗯？有人来了？”
蹬蹬蹬，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不是个高手。
王琛不再理会，继续看他们菜鸡斗殴。
李莫愁刚刚随手招架了他们的花拳绣腿，就看到了王琛在那里摇头。
她忽然醒悟过来，暗道不好。
“我倒是托大了！还有人在旁窥伺，不能再拖下去了！”
果然是久经江湖的人，转眼间就恢复了心狠手辣的一面。
手里的佛尘突然扫过去，卷住了陆立鼎的刀，一下就夺了过来。
陆二娘和武三娘还以为有机会，可双刀刚刚递出去，李莫愁就嘻嘻一笑，左一拍，右一拍，将她们的刀拍散了。
眼见着陆立鼎等人就要没了抵抗力，李莫愁也要祭出了自己的杀招。
门口处突然一声断喝：“妖女，住手！”